「她信得過我,我又怎能辜負?」
眸色微暗,陸琰輕描淡寫的開口,語氣里卻有著不容置疑的霸氣沉澱。即便在這樣的情況下,那上位者的威嚴,已然無可取代:「上報吧,讓疏狂先篩選著給一部分,至於哪部分,我想他會明白的。至於其他,要篩選再篩選,將但凡和景菡沾上那麼一丁點兒關係的部分,都全數刪除,無法刪除的部分,就改掉。總而言之,要將上報的那一部分,變成唯一的,獨無僅有的,也是最真實的一部分!」
薄景菡,他的小女人,一直都是個敏感的小傢伙。
其實,她很在意自己那個無法公之於眾的身份。
而她卻因為他,而挑戰了自己。
她背負著黑暗,卻願意靠近他,甚至在他的父親對他說出那樣的話後,還堅定的做出了反擊。
可在她的內心深處,她對他們兩人這樣對立的一面,一直是小心翼翼的維繫著,很在乎,又不在乎。她很害怕,也很矛盾,但她卻仍然咬著牙在堅持……
而如今剛好是一個機會。
他要借著這個機會,將她所害怕的,所擔心的東西,全都摒除。他要幫她用白色掩蓋那層黑,要讓她的將來,都光明正大!
哪怕這麼做有違他的責任,有違他的原則,有違他曾經的堅持。
可是……
他必須如此,心亦如此。
若順著那個該死的枷鎖去走的話——
開什麼玩笑?
上一次,他只是稍稍懂了點兒心思,看了看她放在桌上的那個鑰匙里藏著的晶片,就竇娥冤的直接栽倒坑裡,還被她叩了頂「不信任她,且居心不良,接近她就是為了利用她的」,該死的大號罪名帽子。
如今,他若是在為了神馬原則,神馬責任,在來那麼一下。
這老婆就要和他扯離婚證了好嗎!!!
咳咳咳,想遠了……
抬頭,陸琰目光深邃的看向遠方。
半晌,似乎感覺到身邊的視線愈發灼熱,他轉頭,正好對上好友打量著他的視線。那眼神……說真的,著實的讓他有些費解,就好像是發掘了新大陸,又或者是大白天的見了鬼一樣!
不禁的,陸琰猛的一挑眉梢,用目光詢問他:怎麼,有事兒?還是有意見!
季越澤心頭一跳。
嘴角抽了抽,將心頭實話統統咽了下去。
意見……
喵滴,意見這玩意兒,他現在真是半點兒也不敢有啊!
要知道,他這位發小,儼然有往妻奴方向發展的趨勢。而對於這麼一個發展中的髮小,尤其在發展的道路上,他寶貝的不得了的老婆大人還被人給綁了,丟了,失蹤了。你要他和出於這樣情況中的人講道理……
呵呵,別搞笑了!
他不想講完了道理,事後被對方弄去聊聊人生,練練拳腳,最後在以怕他太閒,閒的發慌為理由,給他弄出一堆事兒來,讓他陀螺似的處理。
所以啊,實話這種東西,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是該哪去哪去吧!
他才不會說呢!
想到這兒,季越澤立刻一本正經的回應:「你說得對,我會讓疏狂好好處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