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作為我交代了他一些事情,讓他去辦。其實,如你所見,一直以來,血鷹都是在暗處幫我做事的。這一點,對與熟知我的暖夏來說,她最清楚不過。所以,我乾脆調換了一下,讓阿澤轉明為暗。即使出了紕漏,也能找到很合適的理由,將自己的責任推個乾淨。」
頷首一笑,薄景菡似乎勝券在握,臉上並無懼色。
但她的眼神卻曝露了她心中的不安,略略帶著幾分堅定:「我不會離開,更不會給她任何機會,損害薄家絲毫。即便曾經是朋友,但從她選擇成為敵人的那一刻,我就不會在對她留有情面,存有仁念。我們如今各自為陣,她有她要守護的,我不會怪她,但我也有我要守護的,若傷害到了他們,我不會放過她!」
黎一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那這件事,你和薄老爺子說了嗎?薄君臣他……」
「呵,黎一,你是第一天認識老狐狸和薄君臣嗎?」轉臉,薄景菡噙著笑,眼中含著涼薄的看著他,有些無奈的低聲說:「你以為外公和舅舅,會不知道嗎?就算不知道全部,我不信,他們會一點兒風聲,都沒收到。尤其,外公昨晚,還和我下了一盤,讓我很難忘的棋。而今天一早,他就不聲不響的出門了。我想,他很可能為了這件事,要去做些什麼吧!」
薄景菡的聲音里透著無奈,但卻似乎一點兒也不擔心。
但黎一卻意識到,她此刻拖家帶口的避開,實際上也是在給蘇暖夏及她身後的人,營造出一種可以麻痹他們的氣氛。
「婚禮還是要繼續嗎?」
「不知道,這個恐怕要看外公的意思。但想想,請帖都發出去了,要收場恐怕不容易。」
眼下,也只能看老爺子的行動,猜猜他的意圖了。
如是想著,薄景菡有些頭疼的仰頭朝後靠去。
而這時,一直未出聲,專心開車的血鷹,忽然插了句嘴:「大小姐,容我說一句。我倒是覺得,薄先生並不想對蘇小姐作什麼。如你所言,薄先生應該早就收到了風聲,卻一直按兵未動。而他這陣子,容色憔悴,我想他可能是——」
「倚著薄君臣對蘇暖夏的那份心,血鷹說的這個,很有可能。」
下意識的握經拳頭,黎一看著面露倦色的薄景菡,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沒說出口。
而薄景菡好似感覺到了他的猶豫,閉著眼睛沉吟:「想說什麼就說吧!」
「景菡,問句不該問的話,你對薄君臣……」
「他是我舅舅,以前是,現在是,將來還是。我對他能有什麼?」
烏沉沉的眸子,瞬地閃過一抹灼灼的,格外鄭重的亮色。
這比任何回答,都更為令人信服。
黎一瞭然的點了點頭:「這樣我就放心了。如此……我會和墨歡聯繫一下,之後就單線聯繫阿澤,問問他我有什麼可以做的。畢竟,在這件事上,蘇暖夏對我應該沒什麼戒心。至於你,做好你的煙霧彈,和陸琰,gemini……一家人好好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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