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小姐,就是這裡。」
「謝謝。」
微微壓了壓墨鏡,薄景菡轉眸看了眼女侍應生,就推門走了進去。
撲鼻而來的花草清香,與咖啡濃厚的香醇,混雜在微涼的空氣中。並不會讓人覺得突允,或是格格不入。反倒讓人有種置身大自然的感覺。那股清馨的甜味,與咖啡的苦澀相融,就算再不喜歡喝咖啡的人,恐怕坐在這個充滿田園氣息的,設計別致的包間裡,都忍不住想要品上一品了。
「季二少,你好。」
「你來了。坐——」
季越澤沖對面的位置抬了抬手,見她坐下,他起身走到掩藏在花架後的流理台前,問了句:「你喜歡哪種咖啡?一般,女孩子比較喜歡摩卡,拿鐵,或是卡布奇諾?」
「espresso,現在的我需要清醒。」
濾光窗外的艷陽,將薄景菡整個人籠罩在光暈了。
在她右耳的耳釘上,划過一道有些灼眼的亮芒。
只是,那種光芒對她來說,起到的只有點綴作用,絲毫掩蓋不了,她本身的璀璨。
季越澤微擰了擰眉頭,只朝她發間暗藏的那枚耳釘看了眼,就迅速收回視線,不動聲色的將手中的咖啡杯蓄滿,穩穩地端了過去,遞向她。
順手卻在她的咖啡里,加了兩顆鮮奶球。
「女人喝太苦的咖啡不好哦,容易把心也喝苦了。」
聞言,薄景菡挑了挑眉,看著季越澤的眼神,有幾分驚悚。
但她很快意識到這有些失禮,就趕忙收回了視線,伸手接過他手中握著的,在她杯子裡微微攪動的銀勺。
隨口道謝。
薄景菡垂眸看著杯子裡,那顏色比平日裡喝慣了的espresso,淡出些許的奶咖,腦海中不由地浮現出,陸琰當日相近的舉動。
眼神也就不自覺的閃了閃。
沉靜許久,她放下勺子,抬頭看向季越澤:「季少,你找我不會只是想請我喝杯咖啡吧?」
「和陸琰一樣,叫我名字就行了。」
話音未落,季越澤同樣抬起眼帘,淡漠中透著精銳之色的眸光,就對上了她的眼睛:「cynthia,我單獨找你,是有些私事,想要問你。當然,如果你不想回答,可以不必勉強。我沒有為難的意思,也不會強人所難。只希望,你可以把你知道的,據實告訴我。」
要談的居然是私事兒?
薄景菡想了很多可能性,但覺既沒有想過這一條。
聞言,她不覺輕笑了聲。
隨後禮貌的沖他一頷首,淡聲開口:「謝謝你的尊重。既然是私事兒,我還真的沒辦法向你打包票,但我會再我能夠告知的,不觸及我個人底線的範圍內,對你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相反,若是我沒法回答的問題,我不會避諱的胡編故事,而會坦誠的告訴你,無可奉告。這樣,你滿意嗎?」
「如此,我先謝謝你。」
季越澤和氣的笑了笑,似乎整個人放鬆了些許,朝後靠近了田園風格的矮腳小沙發里。
雙肘搭在扶手上,雙手自如的交疊,隨意的猶如談心一樣的問:「當年,負責盛擎著案子的心理專家,墨歡小姐,你認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