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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兵的緊張自然也落進了蘇卿的眼裡,想要寬慰他,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因為她連兵哥到底為什麼而緊張也不知道!
相較於兵哥對她的幫助,她對他,實在是知之甚少。看書否 www.kanshufou.com
餘子安推開包間門,裡面已經坐了一男兩女,有一個是她認識的,李婷,李秘書。
「你們是約好的嗎?」男人看了看餘子安,又看了看跟著進來的稽紹鈞,率先開口。
蘇卿不知道這是怎樣一個聚會,拿出了以前陪著餘子安參加聚會時的職業化笑容。
經過餘子安的介紹,蘇卿才明白,這不是一個商業的聚會,而是他們幾個兄弟普通的聚會。
讓她驚訝的是,李秘書居然也是和他們一起長大的髮小。在公司的時候,她真是一點沒看出來。餘子安對著李婷也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完全看不出兩人有半點熟絡。
男人叫任淼,是幾人中年齡最小的。見著她和孫兵,一口一個嫂子,親熱的不像話。
任淼的女朋友,朱雅凡與任淼的性格則正好相反,性格清冷,卻並不是那種大小姐一般的冷傲。
「兩位嫂子,你們喜歡玩遊戲嗎?」酒過半巡,自來熟的任淼看著蘇卿和孫兵的目光帶著期待。
「」蘇卿無語,孫兵也就算了,他這一口一個嫂子叫得,她實在不擅長應對。躊躇了半天,才道:「手遊算不算?」
「什麼遊戲?」孫兵。
「英雄聯盟、三國志、火影」任淼一下報出了許多遊戲的名字。
有些名字她聽兵哥說過,有些是聽都沒聽過。
不過,兵哥對遊戲倒是挺熱衷的,聊到喜歡的東西,兵哥也終於也沒有了一開始的那種緊張。
她也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麼一向都從容不迫的兵哥這次會這麼緊張。
他太愛稽紹鈞了,對於他視若兄弟的朋友,當然更在意,更想得到他們的認可。
「任淼就是這樣,一說到遊戲就忘了所有,你別介意。」
朱雅凡的聲音就和她的人一樣,清清淡淡,帶著絲絲涼意。
蘇卿看了眼朱雅凡身邊,已經和兵哥針對遊戲講的火熱的任淼,微微一笑:「不會不會。」
這麼清冷的人,恐怕也只有為了愛人,才會開口解釋。
從酒店出來,幾人又找了代駕,驅車去了ktv。
熟悉之後,善於交際的兵哥很快便融入了這個小小的,卻關係緊密的圈子。
反倒是她,處在這群人當中,怎麼都覺得自己的身份極其尷尬。
餘子安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耳邊,下意思閃躲的同事,聽到他輕聲吐出的兩個字:「和我出去。」
被他牽著手帶出去,包間裡的任淼還不嫌事兒大的拿他們打趣。
被他帶出了ktv,樓梯間裡,蘇卿搓著手臂,問:「余總,怎麼了?」早知道會出來,她應該把外套帶上的。
「蘇卿,你欠我一個條件,還記得嗎?」
感情,把她叫出來是為了那個啊!蘇卿點頭:「余總是想好了?」
「嗯。」餘子安應了一聲。
「余總,那您說吧。只要我能做到的。」他終於要討報酬了,這樣也好,她不想總欠著別人的。
蘇卿抬眼,卻見他目光深深,也不知道藏著些什麼東西下意識的,避開了他的目光。
「我們之間的合約,無限期延長!」
「什麼?」聽他這麼一說,蘇卿跳起來了:「你耍人也不帶這麼玩的?無限期延長,絕無可能!」
「這個條件,是你欠我的!」
「我欠你的,誰可以證明?」餘子安既然耍賴玩陰的,她也就沒必要抱著那沒有白紙黑字為憑的約定了。
「你」只是一個口頭約定,若要認真起來,他確實吃虧!
可當初他就是因為這人是一言以諾,終身不悔的性格!從來沒想過,她會有耍賴不認的時候。
「余總,別生氣別生氣,剛喝了酒,生氣對身體不好吶!你看,事情也說完了,咱們進去吧!」
無視她可以的討巧,餘子安凝視著閃躲她,威脅道:「你就不怕我現在毀約,讓你離開!」
「您想毀約就毀唄,主動權不是一直都握在您手裡嗎?」蘇卿語氣輕鬆,聳了聳肩,絲毫都不在意道。
「你不想要拿回祖宅了?」
「想啊!可您如果執意不肯給我,我又能有什麼辦法?」
「只要你一直留在我身邊,房子我總是會還給你。」
「余總,按照合約,一年後你就要把房子給我哦~」
「」這個花心的女人!他要是把房子給了她,她一定立刻就會離開他,然後馬上和史博在一起!房子,他決不能給她!
靈光一動,餘子安突然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余總,你,你笑什麼?」還笑的這麼恐怖。
蘇卿感覺背後陰風陣陣,有種不好的預感。
接下來的好幾天蘇卿都小心翼翼地,就怕一做錯事給餘子安抓到把柄,可過了好幾天,餘子安也沒有表現出什麼異常,倒讓她放心不少。
話分兩頭,那邊文慧的計劃進行的卻是非常順利。
李山雙手雙腳被綁,臉已經腫的不像樣,身體猶如一隻熟透的蝦子,蜷縮在地上,一動不動。
「文慧,多虧了你,咱們這次可逮著了一條大魚。」電話那頭,大勇興奮地大叫著。
李山作為一個企業高管,每年工資加分紅就有不少,更別說在外面他還有一些見不得人的外快。每個月的今天,他都會將這些見不得人的錢,整箱整箱地搬回家。
不過,這人有錢,卻是個標準的鐵公雞,陪了他那麼久,也只不過是拿到了一輛八十幾萬的車而已。
「沒給他看到你們的臉吧?」文慧提醒道。
「沒有,哥幾個都帶著面罩,保證他認不出來。」
「那就好,勇哥,既然已經得手,就快點離開。」
「寶貝放心,我們有經驗。」
聽他自得意滿的笑,文慧勾起嘴唇,收了電話。
十分鐘後,她走進了爛尾樓。
李山跟死豬一樣躺在地上,看到文慧走過來,嘶啞的喉嚨盡力的發出聲音。
救命?呵!誰還會來救他?大勇他們走之前,連他身上的繩子都沒有解開。
受了這麼重的傷,在這裡再躺上幾天,除了等死,只能是等死!
可是,就這麼死了,實在是太便宜他了。
「李總,想要我就你嗎?」
李山嘶啞的喉嚨嗚嗚的叫著,依稀可辨,說的是救我,救我!
「李總,看在咱們那麼深厚情分,我當然應該救你。」
「救我,快救我」
文慧矮身,蹲在他面前,細細地聽著他竭盡全力發出的呼救聲,只覺得,猶如天籟一般的動聽!
被雙手被綁著,又不知道受了多少折磨的李山看著近在咫尺的人,除了祈求,連拉住她曳地裙角的力氣都沒有。
「李總,你看我被你騙上九樓的時候,心裡有沒有,哪怕是一瞬間的不忍呢?」
李山還是低低嗚叫著,似是根本沒有聽到文慧的問話。
「哈哈哈!沒關係,不管你有沒有,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我現在還好好的,而你,現在卻只能躺在這裡」
「告訴我,躺在地上,冷不冷,身體是不是很疼?和很難受?」
「那天我躺在地上,他們把我的衣服全部撕碎了,真的好冷啊!地上全是建築材料,硌的我好疼,一塊碎裂的木板上的碎屑甚至插進了我的後背。」
「疼,太疼!我恨那群禽獸,恨你!可是,我更恨蘇卿那個踐人!如果不是她,我怎麼會有這種非人的待遇!」
摸上他禿髮的頭頂,文慧一下又一下,用力地戳著他頭頂鼓起的包:「那時候我就發誓,我一定要活下來!」
「因為,只有活下來,我才能找你,找你們,一個一個的復仇啊!讓你們也嘗一嘗我曾受過的苦難!」
「怎麼樣?疼嗎?」
「沒關係的,很快你就不會覺得疼了,因為,我會讓你更疼。」
從包里拿出一卷報紙,打開報紙,裡面是一柄刀刃不足十厘米,寬不過兩厘米的小刀,在他眼前輕輕晃動著。
「知道這把刀是幹什麼用的嗎?它是切蔬菜的,不過可快了呢!」
「你說,切蔬菜快的刀,切肉快不快呢?」
「今天出門,我特意用磨刀棒打磨了一下。在包它的時候,還被它咬了一口呢,你看輕輕一划,傷口好深啊!」
「啊,我貼了創可貼,你看不到,不過沒關係,我用它在你身上試試,你親身體會一下好不好?」
「嗯?李總,你說,我先拿你哪裡試呢?」
李山被血模糊的雙眼,看到距離他眼睛不過幾寸的小刀,瞳孔緊縮,抬頭想要求饒,可一看到她的殷紅嘴唇一張一合,猶如嗜血的女鬼一般的模樣,青紫交錯的兩旁頓時失了血色。
不被逼到絕境,永遠不知道人的潛能有多大!
剛才還動彈不得的李山,現在卻能挪動著身體遠離文慧,喉嚨里的嘶吼越來越大,可他再怎麼用力,叫的再大聲又有什麼用?
這個荒郊野外全是爛尾樓,連乞丐都不願意來的地方,叫的再大聲又有誰能聽到?
一刀、兩刀、五刀、十刀
刀刀刀肉,刀刀見血!
兩天後,某企業高管,郊外被殺的新聞充斥著整個網絡和電視。
「文慧,那個男人死了,怎麼辦?」
當晚,文慧接到了大勇慌張的電話:「不是說謀財嗎?你怎麼把人給弄死了?」
「不是我們殺的!我也不知道他怎麼就死了。新聞上說他全身被割了幾十刀。我們殺人一刀就解決了,怎麼會砍這麼多刀?啊呸!我們從來謀財不害命。」
「不是你們做的,那你慌什麼?」
「大哥,我們大哥和其他幾個沒有參加的兄弟起疑了。」
「不是讓你們暫時收斂一些嗎,不要過於暴露自己的錢財。」
「特麼的那幫孫子激老子,老子一時沒忍住不說那麼多了,你說現在怎麼辦?」
揮舞著那把小刀,文慧故意沉默許久,才道:「先出去躲躲。」
「躲,躲哪裡去?」
「鎮定,現在絕對不能慌!至於你們要躲藏在哪裡,別問我,更不能讓我知道。警察如果查到你身上,很可能就會查到我,而我不知道,對你們來說,更好。」
「給我打點錢。」
「勇哥,你們從他那裡拿到的錢,一分都沒有給我,我現在哪裡有錢給你?金主都不知道被誰殺了。」
拿小刀剃著手指甲,文慧淡淡地道。分錢的時候沒有她的份,現在遇到難題了,反而要讓她掏錢?憑什麼?
「你」那頭的大勇想要發怒,可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突然又隱忍了下來:「好寶貝,我的錢都輸光了,現在身上一分錢都沒有,你不給我,我就要被警察抓了。」
「勇哥,我身上真沒錢上次給你的一萬,已經是我最後的了。」文慧也不想把大勇逼急了,想了想又道:「這樣,我身邊還有些他以前送給我的首飾,我拿去當了。當了多少給你多少。」
「好,錢你打我卡上。」
「勇哥,這錢不能打你卡里,得是現金。」沒腦子就是沒腦子,這種時候怎麼還能往卡里房錢。別說她打過去警察肯定會查到她,就算沒查到,他的卡要麼被凍結,要麼以後根據他取錢的低點而找到他的位置。
當首飾肯定不能,那些東西當出去容易,拿回來可就難了。而且,她也不是沒有錢!
取了32700塊,拿報紙包著放購物的紙袋裡,放進了超市的存儲櫃。
在超市外面的花壇里,把取東西的紙條放在一塊石頭下面,再打電話給在附近等候的大勇。
遠遠看著他拿了紙條,文慧才離開。
半個多月之後,警察找到她,表明了身份之後,問道:「你好,你是鄒勇輝,外號大勇的女朋友,是嗎?」
「是的!」文慧正襟危坐,小心應對著:「不過,是前女友,一個月前,我就和他分手了。」
「那你知道他家是哪裡,身邊有什麼朋友?」
「我不知道,他從來也不提他朋友的事。我和他在一起也不過只有半年不到,後來因為他賭博又總是打我,所以,我就和他分手了。這件事,我朋友也知道的。」
「是你現在的朋友,寒武嗎?」
雖然早就猜到,警察找上她之前,肯定會將她的人際關係查清楚,可聽他這麼直截了當地說出寒武的名字,她心裡還是猛然一驚。
「是的,是他!當初我被打,就是他收留我的。」
寒武的工作,留學海外的經歷,她和他單純的朋友關係,都將成為對她絕對有利的旁證。
又問了幾個問題,警察才走,臨走之前又叮囑道:「如果鄒勇輝和聯繫了,請立刻和我們警方聯繫。」
「是是,我一定會全力配合。」
送走了警察,文慧靠著房門,滑坐在地上。捂著鼓動如雷的胸口,怕,她真怕被他們看出點什麼來。
還好,還好他們什麼都沒發現!太好了!
走到車旁,其中一個警察抬頭往樓上看了眼,吩咐道:「小任,安排兩個同事,全天24小時盯著這個文慧。」
「隊長,你覺得這個女人有問題?」
隊長淡淡一笑,開門上車。小任也忙鑽進駕駛室。
「這個女人,一定知道點什麼?」車子開出小區,隊長開始分析:「如果有警察上門找到你,說你前女友犯了事,你的第一反應是什麼?」
小任看著前面的路,想了會兒才道:「我會問,她犯了什麼事。」
「嗯,不管前男友和自己是因為什麼分手的,正常人的反應,都應該先關心一下,而這個文慧,從頭到尾都沒有,都沒有半點好奇。連一個問題都沒有,我們問什麼她回答什麼。」
「從頭到尾都很鎮定,聽到我們找她前男友,連一點驚訝的表情都沒有」
「就像早就知道我們會來找她。」小任接過隊長的話。
隊長點頭,讚賞地看了他一眼,道:「嗯,而且她的回答很順,想都沒想就回答了出來,讓我不得不懷疑,她是早有準備的。」
「隊長,那要不要連文慧她現在的朋友也一起看著?」
「多注意一些,不過重點還是在這個文慧。」
「知道了,隊長!」
自那天之後,警察再沒有過來找過文慧,只是偶爾會打個電話過來問她有沒有收到大勇的聯繫。
說來,自從大勇離開之後,她還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半點消息都沒有。
就這麼又過了一段時間。
這天,文慧突然接到了一個來自老家的電話。
「文慧啊?」
「是我,你是?」
「我是王磊他媽啊。」
王磊是她小學同學,而他家就在自己放房子的隔壁。
「張嬸,什麼事?」聽到是她,文慧的聲音冷了些。
自從她在大城市上班以後,這些鄰居總是借著她媽,讓她給他們帶這帶那。每年過年回去沒有帶點糖果餅乾分給左鄰右舍,還都要說她小氣。
對於這些鄰居,她實在給不了好臉。當初她家造房子一個個眼紅他們孤兒寡母的,忙一點沒幫,風涼話卻是沒少說。
「文慧啊,你那個男朋友回來了,還帶了好幾個男的。現在住你家吆五喝六的,你媽都累病了。」
男朋友
是大勇?
「哦,他們喜歡農村生活,就想體驗一下。」
「哦,那難怪呢,有新房子不住,偏要住在你們家河道邊的老屋裡。要不是你媽生病了,托我去給他們送飯,我都不知道他們居然來了我們這兒。咦,不對啊,既然你知道他們來了,那怎麼你媽還不讓我跟你說啊?」
聞言,文慧有些緊張,趕忙岔開了話題:「張嬸,那我媽身體怎麼樣?」
「倒也沒什麼大事,感冒了。躺幾天就好了。」
「我媽一個人在,現在還要為了我男朋友的事勞心勞力的,張嬸你有空,就麻煩你幫忙照顧下我媽媽。趕明兒我回去,給你帶點好東西。」
「哎呀呀,這話咋說的,鄰里鄰居的,可不得互相幫襯著。家裡你就放心吧,我給你打電話就是想讓你給你男朋友說說,都是老人家,別太過分了。你說你媽這麼大冷天的,一個快六十歲的老太太,還要洗三個大男人的衣服可不容易。」
「是是,我知道了,謝謝張嬸。那個,我男朋友他們喜靜,他們來了我們村的事,張嬸你別往外說你也知道,咱們村子的人,排外的可不少。」
「是,這點張嬸還能不明白?放心吧。」
掛了張嬸的電話文慧氣的險些把手機摔出去!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