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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搶男主也是夠了(快穿)
時遠自坐下後就有些緊張,對面沙發上的人只是一味的騰雲駕霧,雙手張開撐在沙發背上悠悠地盯著他看,仿佛一隻翱翔高空的雄鷹很不經意地把獵物牢牢的控制在自己的視線範圍之內。
終於,他彈了下手裡快要燃盡的菸灰,順手一個很漂亮的動作把菸頭摁在了茶几上的菸灰缸里。
&軒,坐啊。」
被點到的高軒有些發愣,他偏頭看了看時遠,時遠輕輕點了下頭後他笑了笑在時遠旁邊坐了下來。
時遠一直維持著一個姿勢沒動,腰有些酸,他輕輕地動了動身體就看見延平又伸手從煙盒裡抽出了一支煙。
俗話說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時遠雖不抽菸可也見過不同的煙盒,他挺疑惑,甚至可以說,他很吃驚。
這煙就是大街上小超市里隨處可見的很普通的煙,他記得一盒好像就二三十塊吧。一個有頭有臉收入絕對也不會少的大導演竟然抽這麼便宜的煙,時遠不是覺得不可以,只是覺得難以置信,難道他很摳還是有別的原因?
就在他愣神的時候,對面的人有了動作。
高軒很有眼色的把打火機拿起來遞了上去卻被延平輕輕一躲。
這下兩人的視線都落到了時遠身上。
時遠和延平對視了幾秒就轉開了視線,那人的眼神太深看多了莫名有些害怕。
煙氣在離時遠眼睛不到一尺的距離蒸騰而起的時候,時遠這下才是真真正正的看清了延平的臉。
這人簡單地從眉目面容來看有三十多歲,在導演這行當里肯定算是年齡小的了,可要是用心去看他的話,他的氣質和行為舉止,總覺得像是那種過盡千帆、歷經滄桑的成熟男人,渾身蘊含著無限魅力。
&演嗎?」
時遠從進門後聽延平總共說了三句話,一句是剛才讓高軒坐下的話,剩下的兩句是給他說的。
這麼看來,他還是挺受眷顧的。可這兩句話,每句都讓他心裡膈應得慌而且很難回答。
他現在要怎麼說呢?說能演?可他現在一點演戲經驗都沒有,到時候演不好怎麼辦,不是騙人了嗎?可要是說不能演,他這難得的機會恐怕就錯失了。
就在他陷入進退兩難的思考中時,敲門聲突然響了起來。
隨後,沒經過任何人的同意,就走進來一個人。
時遠是面對著門口的,把來人看得一清二楚,可延平是背對著的,這意味著他根本看不到來人。
可他卻並沒有常人最基本的反應,他坐著的動作絲毫不變,只是把手上的煙舉到嘴邊又吸了一口。
——顯然他心裡已經知道來人是誰了。
&是怕你家這位在我這裡受欺負啊?」
來人穿著精緻的皮鞋,平穩的步子在地板上踏出有節奏的腳步聲,莫名讓人聽的安心。
&路。」
沙發上坐著的人終於有了大動作,猛地站了起來:「程慕,你他媽的在我面前還裝。」
時遠剛才舉起打火機後就離延平很近,他這猛一站起來,時遠就正好被他的大腿狠狠地撞在了鼻子上。
&麼樣?」時遠被人扶住了胳膊。
&事。」
下一秒,他就被程慕拽著胳膊拉到了對面的沙發上坐下,高軒再一次很有眼色的往一邊挪了挪。
房裡多了一個人氣氛立刻就變了,時遠心想,這兩人關係不一般。
&有什麼好裝的。」程慕坐好後才接上了剛才的話,「我知道你懂。」
&的一聲輕笑從延平嘴裡溢出來,時遠眼睛微抬有些吃驚,他還以為這人除了嚴肅沒有多餘的表情。
&雖然看在你的面子上讓他過來,可如果我不滿意——」
&會讓你滿意的。」程慕打斷了延平的話期間還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時遠。
&望如此。」延平這下直接把手裡還有一半的煙摁滅放在了茶几上,看來他要說正事了。
程慕見此身體往後靠在了沙發背上,一副閉目養神的樣子,他把空間留給了延平和時遠。
&才的問題我需要你回答我。當然,演戲並不是只要你露個臉說說台詞那麼簡單,演戲是要用心和靈魂的。」延平的眼睛看著朝向時遠的方向,可時遠下意識的覺得他沒在看自己。
時遠心裡衝上來一個念頭:他在致敬靈魂。更準確的說,他在致敬用靈魂演戲的人。
被他虔誠的眼神所感染,時遠更加難以回答了,他支支吾吾地有些開不了口:「我只怕是——」
&只是個新人。」閉眼的人突然又插話了,「你先別問這麼深層次的,演戲什麼的你後面再提點他。」
延平看了一眼程慕,那眼神里說不出到底含著什麼情緒。
&就實話實說。」延平直視時遠的眼睛,「你的外形很符合我的角色設定,可這只是微不足道的一點。」
&技,才是我延平最看中的。」
時遠表面不動聲色,心裡早已風起雲湧。這是個認真的導演。
&先看看劇本。」延平起身,大長腿展露無遺,腿部線條簡直美得不可思議。
很難想像,一個抽菸而且看著很嚴肅很痞氣的人竟然有這麼迷人的地方。
翻開一頁,白色的a4紙上有很顯眼的四個黑體大字——君子難為。
這是劇本名。
時遠認真的翻了起來,房裡瞬間一片安靜,恐怕一根針掉地上這時都聽得見聲響。
&子難為》簡單的來說算是一個男人的成長史。
講述了貧苦卻心懷鴻鵠之志的秀才蔣博一步步艱難奮鬥,最終實現遠大抱負成為一國宰相的故事。
可故事並沒有像常人所想的那樣就這樣結束,一如其他的大團圓結局,而是繼續展現了他成為宰相後的事。
他本來一心想為國家奉獻終身的抱負在環境詭譎的朝廷中漸漸動搖,他也想像手下人一樣收賄賂輕輕鬆鬆地得到錢財,畢竟一心正義、滿身清風的做事有時都會被皇帝斥責,反而吃力不討好,如果管得太多,他也很可能會為皇帝所忌憚,從而威脅到家人生命。
他便在各種複雜的情況下浮浮沉沉,最終與那些手下人同流合污,一朝東窗事發被連誅九族……
這是一個悲劇。
時遠合上劇本,一臉堅定的抬頭看向延平:「我能演。」
這劇本不只是簡單的一個男人的一生歷程,它影射出的是無數個懷有初心最後卻迷失自我的普通人的成長曆程。它是活的,它是一群人,更甚者說,它是絕大多數人的真實寫照。
時遠想接下這個劇本,雖然他不會是演主角,可他就想離這個故事近一些,對於這個故事他很有感觸。
這個充滿靈魂的劇本他一定要用靈魂去演,這樣才不會辜負延平他們這些人用心想表達出來的東西。
——世間浮沉,勿忘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