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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高馬大的道士們在猛獸腳下竟卑微如螻蟻,被揉圓搓扁毫無還手之力。
沈青青落地時,那長蛇剛用尾巴卷了個肌肉虬結的大漢往嘴裡扔,一口下去如猴子吃葡萄,血肉迸濺,大漢慘叫一聲便沒了聲息。
得了食物的長蛇卻不急著嚼,一道深紫色光芒從額前凸起的觸角流轉到口腔處,如一股強烈的電流,將大漢的屍體電得猛地顫動一下,隨後極速乾癟,最後只剩下一張皺巴巴的皮。
長蛇吐出干皮,發出興奮的低吼,頭部的紫光愈盛,照亮了身上密密麻麻的淺紫色鱗片。
「這是龍嗎?是龍嗎?」有道士驚恐大喊,手中兵刃哐當落地,兩股戰戰,幾欲摔倒。
「神龍大人,我們是參加試煉的術士,偶然路過此地,無意驚擾您休息,還請您不要發怒,饒我們一條性命。」
竟有幾個道士跪在地上誠惶誠恐地拜了起來。
沈青青冷嗤:「什麼神龍大人,這分明是條賴皮蛇!」
長蛇好像能聽懂她的話,甩動尾巴,捲起一棵粗壯的橡樹砸向沈青青。
「都閃開!」沈青青嬌喝一聲,指揮懶球避過襲擊,徑直飛向那躁動不已的長蛇,待到近處揮起鎮魂尺,尺尾一道符籙隨著金光飛出,氣勢洶洶地劈向長蛇的七寸。
長蛇察覺到危險降臨,甩動尾巴一躍而起,金光砍中尾巴,「鋥」劃破堅硬的外皮,爆出一大股黑血。
符籙落到傷患處迅速自燃,燙得長蛇瘋狂擺動尾巴,攪弄山石,轟隆的破石聲不絕於耳,聲勢浩大如地龍翻身。
「道友們,快跑啊!」
膽小的道士抱頭鼠竄,未跑幾步又被最開始勸阻沈青青與孟淵入山的白髮老道攔下。
「那兩隻巨獸如此兇猛,一個女娃娃哪是它們的對手?我們理應留下來與她並肩作戰。」
膽小的道士彎腰避過呼嘯而來的颶風,卑微接話:「神仙打架,哪有我們這群小嘍囉插手的份?」
「還未動手,你怎麼就知道打不過?」
白髮老道冷哼一聲,舉起拂塵欲上前參戰,身後忽響起男子清朗如風的聲音:「前輩且慢,在下有更好的辦法。」
孟淵領著幾個道士穿過荊棘叢來到眾人面前,從懷裡掏出幾面以鮮血繪製的陣旗,「我準備在林間布一囚困陣法,待會兒直接引那猛獸入陣,但還缺幾位看守陣眼之人,不知你們願不願幫個忙?」
白髮老道立刻挺身而出,「我來!」
隨後又有幾名道士主動站了出來。
孟淵將陣旗分發下去,拔出腰間佩劍。
旁觀的司予看見他的武器,嗤地笑了,「那兩個可是修煉數百年的靈獸,你拿著把破鐵劍,是準備給它們撓癢……」
話未說完,孟淵直已縱身跳上身側的橡樹,借著樹枝搖晃的巧勁兒俯衝而下,氣勢如虹,不可阻擋。
原本平平無奇的鐵劍在他手中仿佛成了最鋒利的武器,攜著道颶風掃過草叢林稍,一路落葉飛花,最終刺入類虎巨獸的屁股,血流如注。
司予看得雙目圓睜:「我去,這都可以?」
一把鐵劍都能把靈獸捅個大窟窿,那他們摘星閣為什麼要費盡心思煉器?
類虎巨獸原本要攻擊沈青青,被孟淵偷襲後,嘶吼一聲,聲浪翻湧,震得周圍樹木落葉紛紛。
孟淵抽出鐵劍,後退一步,穩下身形。
此時巨獸已調轉方向,咆哮著撲向孟淵,周身黑氣升騰,如厚重的烏雲般欺壓而來。
「兄弟,那是煞氣,快躲開!」司予高聲提醒,快速揮動摺扇驅散黑雲。
但孟淵卻絲毫不懼,迎著黑氣與巨獸正面衝鋒,一刀劈中巨獸腦門,滾燙的鮮血噴了一頭。
司予的摺扇險些嚇掉了,「我去,你還是人嗎?」
巨獸見血發了狂,瘋了似的到處衝撞,見什麼咬什麼,聲浪裹著颶風一波比一波洶湧。巨石翻滾隕落、砂礫漫天飛舞,大樹被橫腰截斷。
原本草木蔥蘢的山林頓時變成了荒亂的角斗場。
孟淵尋找時機抓住巨獸尾巴,借力翻上後背,一手揪住耳朵,一手揮拳,每一拳都用了十成的力量,肘部肌肉凸起,拳拳到肉。
巨獸被打得雙目赤紅,不再到處亂撞,瘋狂地搖動身子,試圖將背上的男人甩下來。
另一邊,長蛇張開血盆大口,千萬縷惡臭黑氣如箭雨般刺向沈青青和懶球,一人一獸分別從左右兩個方向移開。
懶球落地,煩躁地罵起來:「我大爺的,這賴皮蛇太靈活了,完全咬不住啊!」
沈青青支起身子,氣喘吁吁道:「不能再跟它耗下去了,再耗非累死在這兒,我們速戰速決吧。」
「怎麼速戰速決?」
「聽我指揮。」沈青青抹去眼前水霧,鳳眸犀利無比。
兩道身影再次躍起,懶球打頭陣,汪汪大叫著撲向長蟲的大腦袋。
長蟲完全不怕它,再次張開巨口,露出兩顆尖尖的獠牙,兇狠無比。
一蛇一獸纏鬥起來,二者都靈活無比,一時難以分出勝負。
沈青青趁著長蟲再次低頭咬人的時機,縱身一躍,落地時甩出手中鎮魂尺。
「轟隆!」
鎮魂尺穿透蛇尾,釘入山體,半座山頭都隨之震顫一下。
長蟲劇痛,閃身欲逃,但尾巴被鎮魂尺牢牢釘住,掙扎幾次都未能脫身。
「賴皮蛇,我讓你嘚瑟!」
懶球張狂大笑,往長蟲的腦袋上一坐,順著光滑的蛇身一溜滑下,滑到半路咬住長蛇七寸的位置,利齒穿透蛇皮,污血橫流,灌了它一大口。
懶球被污血的臭味熏得兩眼冒金星,想吐又不敢張嘴,咕噥著催促沈青青:「嘔,唔,沈嚶嚶,快改了它。」
沈青青被它燙嘴的話逗笑,懶懶地往地上一坐,揶揄道:「你把它吃了不就好了嗎?」
「不次,我懶頭就是餓死,也,也不次這玩意兒。」
沈青青稍微喘了口氣,上前拔出鎮魂尺,甩掉上面血跡,仰頭道:「閃開!」
懶球立刻鬆口,扭頭狂吐。
長蟲得到片刻自由,一口氣還未喘上來,再次被鎮魂尺穿透,牢牢地釘在了巨石上。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