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公主看了看自己的鞋,又看了看那女人手上的。
「咱們換吧!」她特別大方的把鞋脫下來。
司馬容則看了看那個女人的腳,本來想說什麼又默默的自己穿鞋去了。
那女人接過來隨口說了聲謝謝,就坐下往腳上套,可她馬上就意識到不對勁。
「算了」下一秒,她又把鞋子遞過來,「我還是穿黑色吧,耐髒。」
沈公主笑眯眯的把鞋接過來:「好啊,我無所謂!」
你那麼大的腳還想穿我36碼的鞋?
瑪卡見沒發生什麼衝突,也鬆了口氣,之後看沈公主就更順眼了。
「好了,大家的鞋子都沒問題了吧?那麼接下來要穿連體防寒服。」這時候旁邊的工作人員突然說還多一雙鞋。
瑪卡趕緊點名,發現她這組少一個人。
「我老公在房間睡覺,怎麼了?」又是剛剛那個要換鞋的女人,她一臉無辜的說,「我們有一個人來不就行了,有什麼話回頭我會告訴他的。」
瑪卡搖了搖頭:「對不起這位小姐,等一下我們要簽署一份巡遊協議,必須有本人親自填寫。而且如果你先生不來試防寒服,他就不能下船。」
「至於這麼嚴重嗎?」女人不樂意了,「我們自己帶著羽絨服呢,很貴的!」
「不一樣。」瑪卡耐心的解釋,「羽絨服不能防水,必須穿這種特製的才可以,麻煩你去叫一下你先生吧!」
女人還是不想去,可周圍的人不樂意了。
「你快點去吧,不要耽誤大家時間啊!」
「就是啊,我們還要吃晚飯呢」
女人大概知道這些人都和她一樣,住的是最好的套房,那就意味著都有錢。所以她沒敢再抱怨,嘟嘟囔囔的跺著腳去叫人了。
「現在請幫你的同伴穿好防寒服吧!」瑪卡拍拍手。
沈公主一開始還不知道為什麼要同伴幫你穿,等她開始套袖子和腦袋的時候就知道了。
「我要勒死了!」她喘著氣,衣服特別得緊,腦袋根本鑽不進去。
一雙大手伸過來,司馬容輕鬆的撐開她的衣服:「進來吧。」
「你自己穿上的?」沈公主見他一身藍色的防寒服,身材好的不要不要的。
司馬容幫她整理頭髮:「我力氣大。」
我信了!沈公主看了看周圍,他們是最快穿好的,那邊有對上了年紀的夫妻,男的腦袋鑽在裡面出不來,正嚎叫呢。
「非常好,你們倆可以簽字,然後去餐廳吃飯了!」瑪卡把柜子鑰匙給他們,「把衣服脫下來放進去吧,在巡遊結束之前,它們屬於你倆。」
於是,沈公主又把那身緊的要死的衣服脫下來。
「你今天的價值發揮的很好!」去餐廳的路上,沈公主拍拍司馬容的肩膀。
如果不是他,自己和那衣服就是一場惡戰。
「那你怎麼謝我。」司馬容突然問。
沈公主瞪了他一眼:「你應該說會繼續保持,怎麼能趁機勒索呢!」
「不給鼓勵,以後就沒力氣了。」男人看著她,低下頭說。
尼瑪!犯規好嗎?什麼時候你也學會裝可憐這招了?
「你你你」沈公主指頭抖啊抖。
司馬容一臉失落的從她身邊走過去:「趕快去餐廳吧,不是餓了嗎。」
「好好好!」沈公主兩步追上他,「你站住。」
司馬容乖乖站住不動,眼睛盯著她。
「別別看我啊!」沈公主莫名其妙的臉紅了。
司馬容眼神瞟了瞟不看她了。
「鼓勵!」沈公主突然抱了他一下,然後快速的放開跑進餐廳里。
那一瞬間的溫暖仿佛燃燒的火焰讓司馬容整個身體的了。他摸了摸胸口,感受了下餘溫,嘴角忍不住彎了彎。
嗯!下次一定要趁機抱一抱。
「少吃點冰淇淋。」他進了餐廳,就看見沈公主在盛冷飲。
沈公主左手端著一盤肉,指著旁邊的湯:「幫我端回去啊!」
船上吃的是自助餐,這時候還沒幾個人,估計都還在訓練穿那個防寒服。
「我就吃這麼一點。」沈公主指了指碗,「你去拿吃的吧,聽說過了飯點是不能加餐的,廚房不服務。」
司馬容拿了吃的回來,還給她又盛了碗湯:「不是不服務,是有時候沒辦法服務。」
「什麼意思?」沈公主啃著塊煎魚,不忘記說,「這個好吃,你嘗嘗!」
「我不是說過,南極圈外面有一片海域被稱為死亡之海嗎。」司馬容不動聲色的把她啃過一口的煎魚放進自己嘴裡。
沈公主的注意力都在死亡之海上:「你的意思是我們可能會經歷暴風雨?」
「嗯。」司馬容繼續給她普及,「基本上在可以進入南極圈的季節都是雨季,也因為這樣船才能破冰進去。」
見沈公主臉都白了,司馬容趕緊說:「放心,我們頂多遇到大浪,如果有危險,船就會暫時停下不開的。」
「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反應過來的沈公主又開始懷疑他。
司馬容把剛剛簽的協議拿出來:「這上面都寫著。」
「呵呵!」沈公主幹笑,「我看看啊,我看看。」
他們吃完飯離開的時候,在樓梯口又遇到了之前的那個女人。不過這次她挽著個男人,應該是她老公。
「你們都吃完啦?」女人看到他們挺熱情的打招呼。
她老公挺年輕,估計就三十來歲。長的也端端正正,帶著眼睛像個當官的。
「這是住在咱們對面的小兩口。」女人笑嘻嘻的說,「對了,你們是華國來的嗎?」
沈公主不指望司馬容答話,也沒必要詳細和陌生人報家門,於是就隨便點了點頭。
「大陸來的?」倒是那男人有些意外的掃了她和司馬容幾眼。
那眼神很明顯帶著輕視和不屑。
「啊!我們雖然是華國人,但是早就移民了,現在定居在澳國。」女人說的好聽,可怎麼聽怎麼像是炫耀。
沈公主沒心情和他們客套了,伸手拉住司馬容:「我們先回房間。」
「你沒事少和大陸人接觸,他們都沒文化沒素質,讓別人看見了以往我們也是大陸來的呢!」那男人都沒等沈公主和司馬容走遠就開始說。
而且聲音一點都不小,就和故意讓他們聽見似的。
「我知道了知道了。」女人笑呵呵的回答,「我覺得他們既然能來這裡玩,肯定條件不差的嘛!」
男人冷哼了一聲:「那也是暴發戶!」
沈公主扭頭看見他們進了餐廳。
「我呸!這麼看不起大陸人,怎麼不染上黃頭髮,帶上假眼珠子,再把全身的血都換成外國人的呢?」
司馬容看著被鬆開的手,皺了皺眉頭。覺得以後應該多往剛剛那兩個人跟前湊一湊
「你說是吧?」沈公主罵了半天,也是需要人回應的。
「嗯。」司馬容順著她的話道,「那男人是個醫生。」
沈公主打開房門:「你怎麼知道?」
「他身上有消毒水的味道,而且虎口有經常用手術刀的痕跡,應該是個外科醫生。」
「你是葫蘆娃嗎?」沈公主把門關好鞋踢掉,「鼻子靈,眼睛尖的。」
剛說完就覺得自己懸空了。
「啊!」沈公主尖叫了一聲,發現她在司馬容懷裡。
「你幹什麼?」她掙扎了幾下。
司馬容把她放到沙發上,又站起來把拖鞋拿過來:「你又光腳。」
「我自己穿!」沈公主一把奪過他手裡的拖鞋。
然後就看見男人一臉可惜了的表情盯著她的腳看。沈公主趕緊把腳塞進兔子頭拖鞋裡,心裡暗搓搓的想司馬容不會是個戀足癖吧
「我去洗澡了!」她跳起來。
我就是戀足癖,好想摸一摸
司馬容壓住內心的念頭,檢查了門和窗戶。沈公主洗完澡出來的時候換上了拖鞋同款的小兔子睡衣。
「你去洗澡吧」沈公主羞答答的和個小媳婦似的。
畢竟這是她第一次和親人以外的男人睡一起不對!是睡一個屋檐下!
「你要是不困,可以玩遊戲。」如果仔細看,司馬容的耳朵尖也是紅的。
畢竟人家也是第一次和女人住一起,還是自己喜歡的女人!
沈公主呆呆的看著他:「不不是沒買嗎?」
「買了。」司馬容指了指桌子,進衛生間去了。
桌上放著最新款的遊戲機,還是限量魔女版的。粉色的外殼上有櫻花標記,和沈公主家裡買的一模一樣!
「他什麼時候買的啊」一邊嘟囔一邊把遊戲機拆開,裡面還有好幾張遊戲盤。
司馬容出來的時候,沈公主已經玩嗨了。
「來來來!賽一把。」她把遊戲手柄丟給司馬容。
這是一款賽車遊戲,沈公主的最好成績是全球第一百名。
五分鐘後。
「你肯定以前玩過」她幽幽看著司馬容。
司馬容搖頭:「沒有,沒時間玩。」
「那你為什麼跑的比我快,你看看排名!你已經進入十強了。」沈公主一臉哀怨,明明剛開始他都不會拐彎的!
「天賦吧。」司馬容用一點都不炫耀的口吻說。
友盡!
終於到了睡覺的時刻,沈公主警惕的看著男人。
「我就在外面,如果害怕就叫我。」司馬容把遊戲機收好,抱著毯子走到小廳的沙發前。等他躺上去了,沈公主才發現那個沙發對於司馬容來說。
太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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