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級安保 第一百九十八章 真實世界

    李起聽沈從寒說的這麼天真，笑道：「暴力世界沒那麼好玩的。正義不一定戰勝邪惡，主角不一定不會死，壞人有時候會笑到最後。和電影是兩回事。」

    「既然這一行這麼危險，你就別幹了。」沈從寒道：「我可以幫你介紹幾份不錯的工作。」

    李起道：「我喜歡自食其力，再者我還沒有到厭倦這份工作。工作有時代表存在的價值。我一位叔叔的父親給他留了一筆遺產，他本來可以很快樂的享受這一生。但是他說不做點事情，總感覺缺少存在敢。不求流芳百世，不求遺臭萬年，需要只是在這世界存在感。」

    「也並非一定要做這份工作才有存在感。」沈從寒看碼錶提醒道：「你超速了。」

    「恩？」李起看儀表，一百三。抬頭看前面的路虎，還在加速。奇怪，不否認自己是有意識的跟隨，但看起來對方有點做賊心虛。李起掛藍牙：「米悟，查個車號牌。」

    「顧問，更好的休息是為了更好的工作。漂亮的女人是睡出來的。我的被窩很舒服。」米悟有氣無力道：「我才睡了半小時。」

    「……」李起等待。

    「這車牌是掛在一輛路虎上，是一位四十五歲的企業家的私車。去年再結婚，娶了一個二十三歲的太太。」

    李起道：「查下這個企業家是不是在兩點航班名字中。」

    「對，他在。」

    李起問：「他有保鏢嗎？」

    「恩……沒有我們聽海或者盾牌派駐的保鏢。」米悟道：「他老婆倒是在醫院建檔，懷孕了兩個月。」

    「一會聯繫。」

    「還聯繫？顧問，你讓不讓人活了。」米悟悲泣。

    李起看速度，已經到了一百五。面對沈從寒詢問的目光，李起猶豫不決道：「是這樣的，這車裡的人很可能是晁蓋，他很可能綁架了剛送老公上機的一位孕婦。但我不能肯定，有可能是對方看我長的象壞人，所以開這麼快。而且這位孕婦不屬於聽海或者盾牌安保的範疇。」

    「報警啊！」沈從寒拿出電話。

    「不一定啊，我也不肯定他是晁蓋。我們見過面，但他戴了面具，我戴了白口罩。從畫像看並不象。但不排除對方打啫喱水戴眼鏡做掩護。」李起道：「車內是位孕婦，萬一有問題要去醫院。我們報警攔截，會不會反倒耽誤了人家？」

    沈從寒看李起一會道：「你在找藉口，你心中已經認定可疑。但是你不想參與到和自己無關的事情當中。我鄙視你，真的。」

    「晁蓋身手不錯，還可能持有武器。機場高速有兩個出口，他這麼狡猾，肯定不會從機場主出口出去。那就表示我們要一路跟著他。」李起道：「我不想因為自己逞英雄，讓你身處危險之中，也不想讓那位孕婦身處危險之中。晁蓋窮凶極惡，綁架了人質未必會殺死人質。如果我追擊，很可能禍及人質。你說的對，我是為自己考慮，如果孕婦和你出了事情，我會有很大麻煩。」

    「鄙視你！」沈從寒看路虎越來越遠，對李起頗為失望。

    「好吧，既然你這麼喜歡參與到暴力之中。」李起加速，狂飆到兩百。他並非放棄，只是猶豫，如果單身他肯定會跟上。既然人家姑娘都不怕，自己何必墨跡。恩……真實想法是，李起擔心沈從寒是守法公民，萬一有不合適的行為，回頭把自己賣了。

    「也不用這麼快。」沈從寒大驚，一邊對電話道：「我們發現了一名可疑男子很象是通緝令中的晁蓋，對！在機場高速，速度啊。」沈從寒再撥打電話：」警察嗎？我發現……「納尼？」李起看沈從寒。

    「我一個姐妹記者，再找不到火爆新聞快下崗了。」沈從寒頗為興奮道：「幫助他人，快樂自己。」

    「她要能追到，我就跟她姓。」李起看速度，兩百一，路虎和自己速度超過兩百。這是一個極為危險的速度。哪怕路上有個小石頭就能讓汽車飛起。

    「你真厲害，她也姓李。」

    「我又不姓李……」李起偏頭對驚訝的沈從寒笑笑：「開玩笑，我就姓李。對方汽車兩百三十馬力，你這破車兩百一十馬力。如果在高速上飈，我不會輸給他。但是，一旦下高速，走鄉村的國道或者省道，他肯定比我快。」

    「我的是xx牌。」沈從寒不服氣，好歹也是好車。

    「轎車和跑車是兩個概念。」李起道：「轎車並不是馬力上輸給跑車，而是因為……比如一個彎道，限速五十公里，跑車可以一百二過去。轎車只能七十。路虎也不是跑車，是suv，但是它的抓地姓、穩定和艹控比轎車要好。當然，轎車坐起來更舒服。」

    「他轉了。」沈從寒手一指大叫。路虎輪胎冒煙，一百三的速度轉下高速。

    對方有車況，李起有技術。一個急停甩尾繼續跟上。李起看沈從寒壞笑：「感覺怎樣？」

    「有點暈。」沈從寒深出口氣。如同是坐車，一個好司機停車開車會均速啟動，一個新手司機經常快停快啟，這會造成乘客不舒適感。

    高速公路下有收費站，路虎直接沖了過去。李起也不客氣的沖了過去。沈從寒贊道：「恩，夠爺們。」

    「又不是我的車。」李起笑：「扣也扣你的駕照。」

    「我痛！」沈從寒大驚道：「我今年已經被扣了九分。死李起，賠我駕照。我不管，用你駕照去劃分。」

    「恩……做事情總是有代價的。」李起上國道，開了一小段後皺眉道：「我們追不上。」國道上有很多的小石頭。路虎高速過去問題不大，就是顛簸了些。但轎車就不行了。比如過減速帶，轎車要明顯遜色人家。

    沈從寒接電話：「警官，我們快追不上了。對方拐到xxx國道。」沈從寒掛電話問：「警察已經兩頭派出堵截警車。」

    「他會換車。而且不排除沿國道線的村子有他的窩點。」李起道：「他還可以棄車上山。選擇很多。晁蓋具備很豐富的反偵查經驗。如果對方是晁蓋，我們一旦丟失，警方很難找到他。」

    「啊哦，說丟就丟。」沈從寒看不見對方的尾燈：「現在只能祈禱警方。」

    「沿線只有一家派出所，我不認為他們能阻擋住晁蓋。」李起減了速度前行，大約兩公里外，他看見了道路邊亮著尾燈的路虎。李起並沒有關閉引擎，而是坐在車上保持警惕。

    夜晚很安靜，只聽見三十米外的路虎車內傳來一個女人喊叫：「救命，來人啊，有人在嗎？」

    「看來，對方也出現了問題。」李起靜靜等待。

    「我去看看。」沈從寒拉車門，車門打不開。

    「別去，不排除人家就在附近。」這邊沒有路燈，車燈照射的範圍有限，兩邊道路都是黑漆漆的。

    「那就這樣干看著？」

    「警方應該半小時後會到達吧。」李起回答。他手上沒有放鬆，一旦車輛被襲擊，他能第一時間開車竄出去。

    「我流血了，救命啊！」那女人顯然看見了李起車前燈，用力的拍打汽車後窗。

    「流半個小時血，再送到醫院半小時，會沒命的。」沈從寒道。

    「那就更加證實有陰謀。否則人質為什麼會流血。」

    「她是孕婦。」沈從寒提醒後道：「我去看看。」她從後座拿下逃生小錘子。

    「我去吧！」孕婦這身份還是比較大的，符合李起冒險的價值觀，李起交代道：「坐到駕駛位上，鎖上門，如果我被攻擊，就不用管我。開車逃命。」

    李起拉開車門，慢慢的走向路虎，警惕看著四周。沈從寒很緊張的看著李起，她的手心出汗。她直覺告訴自己，讓李起下車是個錯誤的決定。她腳虛放在油門上，一旦有壞人襲擊李起，她就能撞過去。

    突然一聲清脆的槍響，李起身體晃動一下，又一聲槍響，李起倒地。沈從寒大驚尖叫起來。黑暗中，車門被拉開，一把槍指著沈從寒：「下車！」

    所有一切精心準備的撞人、逃生的手續沒有派上任何用場。沈從寒全身不受控制。沈從寒這時候才明白，為什麼李起說暴力世界並不刺激。因為那是真的死人。晁蓋一抓沈從寒肩膀轉動，把沈從寒背部轉到自己身前：「跪下。」

    「你想幹什麼？你要錢是嗎？我有很多錢。」

    「跪下。」晁蓋踢沈從寒的膝蓋。一手按住沈從寒肩膀，一手把土製手槍對準沈從寒的後腦。

    「我是明星，我有很多錢，我還可以給你當人質。」沈從寒有生以來第一感到恐懼。

    「說再見！」晁蓋放開沈從寒的肩膀。

    當要扣下扳機時候，一隻手橫過來抓了胳膊抬高，子彈從沈從寒頭頂飛過去激射在公路上。李起一拳打在晁蓋的肋部，另外一手摺手臂，抓住手腕。雙方開始奪槍。李起有備襲擊無備，對晁蓋早有心理準備。兩招之後，槍就落地。李起準備左手去接槍時候。晁蓋身體一撞，一腳把槍踢到黑暗中。目前他先機已失，不可能先李起拿到槍。與其如此，不如大家都不要槍。

    但這個選擇也是錯誤的，李起本來就比他能打。更何況先手控制。這場搏鬥和李起對白雲很象。所不同的是，白雲喜歡貼身，李起需要空間。這場戰鬥，晁蓋比李起更需要空間，但李起不會給他空間。步步緊逼。他從白雲拿學會了一招後鎖脖，晁蓋一時不查，被李起從後面用胳膊勒住了脖子。雙方拼力氣。晁蓋的肘部頂不到李起。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