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勾唇冷笑,清冷的眸子儘是諷刺和不屑,「三更半夜,你老婆睡覺的時候,身邊除了你還有別人?」
青年警官再一次被她噎住:「請端正你的態度!」
審訊室外,傳來一陣沉穩的腳步聲,英俊的男人走了進來,高大挺拔的身形帶著一股強烈的冷壓氣場,他的身後跟著肖呈和警察局長。
他進了審訊室,直接無視了其他人,走到沈悠然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她沒有抬頭,一個坐著,一個站著,他只能看到她烏黑的頭頂。
節骨分明的手指抬起她的下頜,讓她仰頭臉朝著自己,見她的臉上沒有任何的委屈,或是被欺負的痕跡,鬆開她的下頜,看向審問的警官:「審完了嗎?」
王警官和青年警官驚愕的看著男人,最為震驚的是王警官,他以為沈悠然只是認識季錦川,沒想到兩人關係熟到他親自來警局撈人。
青年警官也不知道是太過震驚,還是被季錦川的強冷氣場給震懾住了,半晌沒反應。
季錦川一身黑色的西裝,因為走的急,所以沒有穿大衣,墨色的眉峰微微蹙著,冷峻的臉龐略顯不悅。
警察局長見青年警官傻愣愣的沒有開口,趕忙應道:「審完了,沈小姐隨時可以走。」
沈悠然正襟危坐,拿起桌上的水要喝,發現已經冷了:「剛才不讓走,現在我又不想走了。」
季錦川摸了一下她的腦袋,語氣溫和的道:「受委屈了?」
這親昵的動作,足以讓審訊室里的其他人驚的瞪圓眼珠子,然後又慘白著一張臉。
沈悠然淡淡啟唇:「好端端的被請進警察局,心裡能不來火嗎?」
警察局長連忙上前道:「沈小姐,只是做個筆錄,例行公事而已。」
恰時,一個神色匆忙的警官進來:「陳警官,昨天的命案有人看見,還記住了車牌號。」
那位青年警官就是陳警官,問道:「查到是誰的車了嗎?」
「薛氏大小姐薛伶。」
沈悠然錯愕,薛伶開車撞死了施嵐?
審訊時的門口出現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我來自首。」
鄭淮坐在剛才沈悠然的位置,接受審問,十指扣在一起放在腿上。
他穿著一身淺灰色的西裝,衣著整齊,頭髮梳的一絲不苟,還用了髮蠟,就像是去談判一場重大的合同,認真的讓人無法忽視。
陳警官審問道:「你跟施嵐有沒有結怨?」
鄭淮回答:「沒有。」
「為什麼撞她?」
「我酒駕撞了人,撞的是誰我也不知道,更不認識她。」
陳警官逼視他:「肇事者的車是薛氏大小姐薛伶的車。」
鄭淮從始至終都很平靜:「我跟她是朋友,我的車昨天送去保養,為了上下班方便,就借用了她的車。」
陳警官又道:「如果你當時報警或是將死者送到醫院,她還有可能被搶救過來。」
鄭淮的條理很清晰,從容不迫的道:「當時很害怕,整個人都慌了,沒有想那麼多,怕受法律的制裁就跑了,今天酒醒以後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