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悠然見季錦川沒有要回答的打算,替他答道:「是的。」
陸經年恍然,嘴角勾起讓人沉醉的弧度,帶著肆虐的語氣調侃季錦川:「薛傑如果是工作上的事找你倒也說的過去,但帶上女兒是什麼意思?難道不成是打算用美人計?」
季錦川輕抿薄唇,淡淡的瞥了一眼沈悠然,意思是她多事。
沈悠然水眸微微一動,嘴角微勾:「季總,沒什麼事我就出去了。」
陸經年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唇角帶著饒有興趣的笑意,等辦公室的門關上後,他說道:「對女人要溫柔一點,像你這種動不動就一張冰塊臉,難道打算一輩子打光棍?」
季錦川抿著唇瓣,斜睨著他:「如果閒的沒事,快點回去陪你家的兩個寶貝去。」
一提到家裡的一對寶貝兒女,陸經年嘴角的笑容就愈發的大了,兩條長腿一伸,從辦公桌角下來:「你錯了,是三個。」
季錦川狹長的眸子慢慢眯起,嘴角浮現出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我倒是忘了,你確實也該將你的小妻子寶貝著,那可是你拿命換回來的。」
陸經年的眸子微凝,嘴角的笑容輕輕一斂,想起曾經的種種,心頭一片澀然。
「我走了。」他拿起旁邊的車鑰匙,走了兩步腳下一頓,回頭瞧了一眼神色淡然的他,「這麼多年,有些事情該忘的就忘了吧,別在折磨自己。」
他走後,季錦川目光渙散的抿唇沉默,然後點燃一根煙,猛地吸了一口,一層層煙圈從薄唇里慢慢吐出,壓制住心底的煩躁。
……
薛傑父女兩一直等到下班都沒有見到季錦川的人,沈悠然每次進去添茶水,薛伶就會拉著她問一次,到後來她不知道該找什麼理由搪塞他們,乾脆連水也不添了。
到了下班時間,同事們陸續離開,沈悠然收拾了東西準備下班,露過會客室,從門上方的玻璃上看到薛傑父女兩還在裡面等著。
這兩人是打算等到天黑嗎?
薛伶對季錦川是什麼心思她是知道的,多次碰壁還不死心,不知道該說她是執著是死心眼。
馮藝抱著一疊資料從資料室出來,見她還沒下班,問道:「怎麼還沒下班?」
她輕抬下頜,馮藝順著她的視線,透過門板上的玻璃小窗朝裡面看了一眼。
這種事是會經常發生,馮藝已是習以為常了,神色不變的道:「他們等到沒了耐心自然會走。」
不愧是季錦川的人,連說話時淡薄的語氣都一模一樣。
會客室里,薛傑從最初的耐心等待到坐立不穩,一張臉黑成了鍋底,薛伶頻繁的看手錶,也已經失去了耐心。
「爸,已經五點半了,秘書處的人都下班了,季總肯定是不願意見我們。」薛伶嘟嘴抱怨。
薛傑當然知道這一點,但也無可奈何,忍氣吞聲的道:「咱們回去吧。」
薛伶一愣,有些詫異:「不等了?」
等了一個下午,薛傑的脾氣在一瞬間爆發,低吼道:「就算等到天黑他也不會見我們!說不定他人早已經不在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