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不能聯繫外面該怎麼辦啊?」溫暖急得眼睛都紅了,兩個小傢伙還等著她呢,她卻被關在這兒出不去!
相比之下,戰九天卻是顯得不慌不忙,拎著方才取下來那瓶酒走到一旁的品酒桌邊,坐了下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圓形的大理石桌子上整齊地擺放著開瓶器、紅酒杯等品酒用的一應物品。
戰九天拿起開瓶器,不緊不慢地擰開木塞瓶蓋,順手取了兩隻杯子,自己面前擺了一隻,另一隻放到對面的位置。
然後倒了兩杯酒,什麼也沒說,自顧自地端起面前的酒杯往嘴邊送去。
「……」呃。
溫暖站在一旁,看著他悠閒自得的樣子,額頭滑下一排黑線。
他就一點兒也不著急麼?難道他不想尋找出去的辦法麼?
溫暖真是快要被死暈了。
跟這樣一個天塌下來都不會變一下臉色的人一起被關在這兒,簡直就是一種莫大的煎熬。
「九爺,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可以聯繫到衛管家嗎?」溫暖焦急問道。
她真的很想出去,不想跟他一起被關在這兒啊。
戰九天剛好喝完一杯酒,將杯子輕輕放到大理石桌面上,沒有抬頭,一邊繼續給自己倒酒,一邊淡淡地開口說道「若見我們許久未歸,自會有人尋來。」
他說話一向都是能省則省,溫暖已經聽習慣了。
雖然不想繼續跟他一起呆在這兒,可又覺得他說得好像不無道理,若是衛管家見他們遲遲沒有回去,應該會來找他們吧。
只希望這個時間不會太長才好,她做的好幾道菜還在廚房溫著,若放置太久才吃會失了原本的好滋味。
酒窖里陡然安靜下來。
溫暖有些拘謹地站在桌子邊,搓著手,明明心急卻不得不安靜地等著。
起初進來的時候還不覺得,可在這酒窖里待得久了,竟隱隱感覺一陣強烈的寒氣好似要穿透衣裳灌入身體。
也不知道是因為她的衣服穿少了,還是這酒窖里的溫度突然降低了?
「過來,坐。」戰九天突然開口說道。
他的聲音帶著不容拒絕的威嚴。
溫暖怔了怔,莫名地畏懼道「哦。」
她不敢說不啊,溫吞地走過去,在他對面的位置坐下來。
「喝。」戰九天抬頭,挑眉看了一眼她面前的酒杯。
溫暖方才就看到他取下來的那瓶酒是價值不菲的頂極紅酒,市面上幾乎沒有這種酒出售,只有十分好酒且有能力的人才有可能會收藏著這支紅酒。
而戰九天無疑就是那個好酒且有能力的人。
溫暖這些年一直住在f國,對紅酒有一定的認知和鑑賞,自然知道擺在她面前這杯酒有多麼名貴avv
只怕是她所有身家都不及這一杯酒的價值吧。
真是,莫大的誘惑。
「九爺,你要請我喝嗎?」溫暖試探地問道,「不需要付錢麼?」
如果要付錢,把她賣了也不夠啊。
戰九天嘴角抽了抽,眉頭一擰,沉聲道「喝。」
她將他當成什麼,一杯酒還會計較?
呵,蠢萌的女人!
溫暖見他不跟自己談錢,頓時眉眼一彎,笑眯眯地端起酒杯,朝他舉了舉「九爺,我敬你。」
有好酒幹嘛不喝?她又不是傻子!
戰九天觸到她臉上的笑,擰起的眉頭不由自主地舒緩開,勾了勾唇,跟她虛碰了一下杯,動作恣意地將酒杯送到唇邊。
溫暖並不擅飲酒,不過就是很好奇,這麼昂貴的酒跟她平時喝的酒到底有什麼不一樣,才會想要嘗一嘗。
再者說,這輩子能有一次跟老闆一起關在酒窖品美酒的經歷,可不容易呢。
她這麼愛敗,若不好好把握機會,多喝幾杯這昂貴得足以買幾棟房的好酒,豈不是虧了?
於是,一杯,又一杯,再一杯……很快,一瓶酒便見底兒了。
戰九天十分大方,又親自去取了一瓶更為昂貴的紅酒。
溫暖見狀,雙眼都亮了。
接著,兩人又一杯接一杯地喝起來。
雖然誰也沒有跟誰說話,可兩人的心情都很不錯。
當然了,溫暖心情好是因為一下子喝到兩種截然不同卻同樣千金難買的好酒,而戰九天心情不錯卻是被眼前的小女人所影響。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她開心,他也跟著開心。
溫暖喝了五杯紅酒後,終於開始感覺頭重腳輕,並且喉嚨癢、雙頰燙,就像火燒一樣。
「唔,喝,再來一杯!」溫暖醉醺醺地嘻笑道,像個傻瓜一樣。
戰九天比她多喝了一杯,可六杯酒對於他來說只是小意思。
所以溫暖醉得迷迷糊糊,他卻一點兒醉意也沒有。
看著面前的小女人趴在桌子上,連酒杯都拿不穩了還找他要酒喝的傻樣兒,不禁彎了彎嘴角,一邊瞧著她一邊將最後一杯酒送入口中,舌尖滾動,細細品嘗過後,吞咽入腹。
那感覺,妙不可言。
「酒,喝酒……」溫暖趴在桌子上,雙眼都似睜不開了,還低低地呢喃著。
她那張通紅的小臉枕在她自己的手臂上,醉態萌生。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喝著喝著將袖子卷了起來,露出一截光潔白皙的藕臂,襯著那紅彤彤的小臉,迥然生成一副誘人的畫卷。
戰九天咽下最後一口酒,喉結不由自主地滾動了一下,緩緩地放下酒杯,看向趴睡在桌上的小女人。
明明只穿著最簡單的工作服,明明醉得一塌糊塗、全無形象,可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這樣的她,反倒覺得真實可愛。
「唔,冷、冷……」溫暖迷迷糊糊地說著,手上酒杯脫手而落,沿著大理石桌面朝桌沿邊滾去。
戰九天一直盯著溫暖在看,直到杯子滑落下去才現,好在他眼急手快,穩穩地接住了杯子,沒有驚著昏昏入睡的人兒。
他將杯子輕輕地放到桌子上,起身,不緊不慢地脫下自己的外套,小心翼翼地蓋到她身上。
酒窖的溫度確實太低了,她睡在這兒容易著涼。
剛給她蓋好,手還來不及收回,突然就被她一把抱住了。
戰九天驀地一怔,身體微微一僵,只感覺自己被她抱住的那隻手臂好似瞬間升溫,像要燃燒似的,火辣辣地燙,心跳也莫名加快。
溫暖迷迷糊糊間感覺到一股熱源將自己包裹住,好似生怕熱源消失一般一把抱住,還輕輕地蹭了蹭。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抱著什麼,只感覺很舒服,當它當作枕頭枕在頭下,隨後,嘴角翹起一絲滿足的笑,好像做了什麼美夢似的。
戰九天保持著微微彎腰的姿勢,一條手臂被抱住當成枕頭,整個身體依舊僵硬著,不敢輕易動彈,生怕吵著醉酒安睡的人兒。
她剛好側面朝他的方面,他可以輕易地看清她的臉。
脂粉未施的臉,滿是膠原蛋白,粉嫩得好似一捏就會出水似的,紅潤的嘴唇微微嘟起,像熟透的草莓,任人採擷。
戰九天的喉結猛地滾動了一下,一股難以控制的血氣突然衝上大腦。
肢體行為好似突然不受大腦控制一般,不由自主地緩緩地俯身,一點一點地朝著她靠過去……
他好像知道自己想做什麼,又好像不知道自己想做什麼,當他的唇,距離她的唇,只剩一公分的時候,閉著眼睛昏睡的小女人突然睜開了眼睛。
戰九天像個被當場抓包的採花大盜似的,驀地僵住了,睜大雙眼怔怔地看著她,不知所措。
然而,突然睜開眼睛的小女人好似盯著他看了兩秒,突然「咯咯」一笑,一把圈住他的脖子,將他拉下來,吻住他的唇。
「……」
戰九天渾身一顫,猛地怔住了!
當四唇相貼的瞬間,他的大腦好似有片刻空白,完全不能思考任何問題。
他的腦子裡只浮現出五個大字他被強吻了!
女人柔軟的唇瓣就那麼貼著他,一動也不動。
身體好似不滿足於此一般,激烈地叫囂著,幾乎是出於本能地反被動為主動,一把扣住她纖細的腰肢,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勺,猛地加深了這個吻。
獨屬於眼前這個小女人的甜美滋味,叫他欲罷不能,醉生夢死。
正所謂酒不醉人人自醉,大抵也不過如此吧。
活了二十八年,從未如此放縱自己,可不知為何,一旦吻上她的唇,就再也不會放開,只想要更多……
迷離之際,不禁想起五年半前的那個夜晚,那個生澀的女人在他身下綻放的情形。
她們的味道是如此的相似,若非知道她不可能是那晚的女人,他都要懷疑她就是她。
「嗯,唔……」
溫暖感覺自己好像呼吸不過來,生嗚咽的求饒聲。
戰九天驀地驚醒,意猶未盡地停下動作,輾轉反側地親吻著她柔軟的唇瓣,戀戀不捨地放開她。
「呼……」
溫暖終於得以喘息,急促地呼吸著,好似沒有骨頭一般,軟倒在他懷裡。
戰九天低頭看著軟倒在自己懷裡還不安分地蹭來蹭去的小女人「……」
雙手驟然攥緊,氣息紊亂無比,渾身火熱至極。
坐懷不亂非君子,只可能不舉。
他不是聖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