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蘇璇自誇,除了跟李文啟對峙,她慘輸過幾次,跟其他律師對證辯訴的時候,她幾乎沒有敗訴的經歷。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張行安聽到蘇璇的話,有些嘲諷的說:「老同學,我記得在學校的時候,法律系的年級第一名永遠是你,李文啟一直排行第二,我一直以為你比他出色,怎麼現在你倒不敢跟他爭鋒了?」
以前,他們在學校的時候,校園法律辯論爭霸賽的過程中,蘇璇的一張利嘴,讓人記憶猶新。
而李文啟雖然也很優秀,但總是趨於蘇璇之下,總是比她少那麼幾分。
張行安的話讓蘇璇冷淡的神色,出現片刻的裂痕,但很快便恢復了平靜。
在學校的時候,其實一直是李文啟讓著她。
他知道她向來爭強好勝,即便她的成績排名年級第二,她也會鬱鬱寡歡好一陣子。
她一開始並不知道,李文啟故意讓著她。
等後來工作上遇到各種挫折和刁難,她才知道,那個男人其實一直在照顧著自己。
只是,他再怎麼好,也掩蓋不了他重傷自己的事實,想到他和另外一個女人……
蘇璇臉上充滿了恨意。
李文啟這輩子都會是她蘇璇的仇人,她過得不好,她也絕不會讓他活的安生!
蘇璇快速的收斂起私人情緒,公式化的說:「學校跟社會畢竟不同,以前學的全是理論,相當於紙上談兵。等進入社會後,才發現理想和現實是不一樣的。老同學,這個你不是最深有體會嗎?」
張行安剝了一個橘子,遞給蘇璇。
看她無動於衷的樣子,他自己將一瓣橘子吞下:「不管你跟李文啟以往有什麼糾葛,不管用什麼方法,我要你贏了這場官司!要麼在法庭你贏了李文啟,要麼,直接讓李文啟放棄充當阮白的辯護人。」
張行安覺得,第二種方式的可能性太低。
畢竟李文啟屬於t集團的專屬律師。他向來聽從慕少凌的吩咐,慕少凌鐵了心要拆散他和阮白的婚姻,李文啟怎麼可能退出?
蘇璇冷笑,唇角擴散出一絲詭異的弧度:「放心,我一定會幫你贏了這場官司,不管用什麼方法。你暫且等著,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張行安望著蘇璇自信且篤定的面容,笑了。
現在他很期待離婚大戰的精彩開幕。
……
遠在西歐分公司處理御廚後續事件的夏蔚,抽了根女士香菸,隨即,便點開部長給她發來的《豪門第一醜聞》的鏈接。
仔細的觀看著。
接著,夏蔚便聽到部長向她匯報的關於阮白和總裁之間的事情,貌似他們倆現在好像有什麼誤會,兩人鬧的比較僵。
夏蔚滿意的笑了。
看來,她之前所做的功夫沒有白費,任何一個女人看到自己男人車上落下的女人內內,都會忍不住猜忌。
何況,她還接了慕少凌的電話。
阮白心裡對慕總的懷疑,肯定會更深……
還有,這個突然莫名冒出來的火爆帖子,更是幫了她一個不小的忙。即便慕少凌不顧眾人鑠口,執意要跟阮白在一起,但慕家絕對不會要那種被唾沫星子淹沒的二婚女進門。
想到這一點,夏蔚的心稍微舒坦了一些。
她打算用最快的速度,將這裡的尾巴打掃乾淨,然後趕回a市。
她傾慕並等了慕少凌那麼多年,不想再這麼等下去了。
他是她的,別人誰都不能搶走!
……
董子俊從金碧輝煌里接到李妮的時候,被李妮憔悴蒼白的容貌,還有幾乎衣不蔽體的模樣給驚到了。
才短短几天沒見而已,那個向來愛笑的開朗姑娘不見了,她那雙笑起來像月牙似的眼睛,也是死灰一般的沉寂。
她的脖頸處,滿是密密麻麻青紫交加的痕跡,一看就是被凌虐過的痕跡。
董子俊是過來人,他自然明白上面的痕跡是什麼,心裡微滯,明明慕總交代過宋北璽,讓他弟弟放人。結果,宋北野雖然把人給放了,卻也將人給糟蹋了。
看到李妮整個人就像失去了絲線牽引的皮影人一樣,脆弱的似乎隨時都能倒下去,嘆息聲從董子俊鼻腔深處散發出來。
他知道阮白跟李妮關係比較親密,如果阮小姐知道好友因為自己的緣故變成這樣,估計她會難過到不行。
見李妮瑟瑟發抖的樣子,董子俊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給她披上。
「李小姐,我帶你去商場買兩件衣服吧,你這樣回去,是不是……」
不太好,這幾個字,董子俊沒有說出來。
他覺得這個時候,他多說幾句話,都是錯誤的。
李妮輕輕的搖搖頭:「謝謝董特助,不需要了,麻煩你送我回家吧。」
坐車離開的時候,李妮望了金碧輝煌一眼。就是在這裡,她失去了自己。
宋北野用各種粗暴的手段,玩弄了她一天一夜。
她累極恨極的閉上了眼睛。
這個仇,她早晚會報的!
車子穩穩的停在李妮家小區門口。
李妮的手,剛握住門把,她想打開車門,董子俊喚住了她:「李小姐,請稍等。」
李妮看他:「董特助還有什麼事?」
董子俊從西裝口袋裡,掏出一張簽好名的支票,猶豫了一下,還是將支票遞給了她。
李妮淡淡的掃了一眼,貳後面是六個零,二百萬。
不過她並沒有接下來:「董特助這是什麼意思?」
董子俊說:「這是慕總的意思,得知你被宋北野帶走,他第一時間就給宋家大少爺打過電話,讓他放人,沒想到宋北野竟然這麼混,很抱歉,現在才來接你……慕總知道你和阮小姐的關係比較好,如果阮小姐知道,你因為她的緣故,而慘遭宋北野凌虐,估計她這一輩子都會難以心安。所以,慕總想讓你在她面前不要提這件事,這二百萬算是對你的精神補償……」
聽完他的話,李妮突然笑了,笑的流淚。
董子俊看著李妮,正猶豫著該怎麼勸她,卻見她忽然粗魯的從他手裡抽出了那張支票,不言不語的打開車門下了車。
單薄的幾乎風一吹就倒的身影,向小區大門口的方向緩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