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父自然也遲疑,可情緒卻沒有安母那麼露白,他並非信不過顏城,所以片刻後便有了決定。
「舒窈剛回來身上有傷沒人照顧不行,那暫且辛苦你一夜。」
安父話說的大氣自然很有風範,安舒窈仰躺在床上聽著屋子裡你一句我一句,幸福感濃重的快要飄起來了。
畢竟是跟男神同床共枕啊!
其實當然不是她以為的同床共枕,顏城為了她也是兩天兩夜不曾合眼,他不想更加辛苦,自然不願意靠得她那麼近,可安舒窈絲毫不理解他的苦心,一個勁兒地往前湊。
「怎麼辦,你的眼睛好紅啊。」安舒窈望著顏城眼中血絲盡顯,很明顯地心疼了,她撇撇嘴像是不忍,隨後自我反省:「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亂跑了。」
她肯那麼懂事,顏城很欣慰,但小姑娘沒什麼心眼又加上秦朗本是她熟知的人,她不曾防備所以這件事哪裡能怪的了她,他只是自責,沒有看好她。
「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再也不會了。」一字一句,顏城絮絮低念,像是安慰,又像保證。
「明明是我不好。」難為情說道,虧得她還有自知之明。
孰是孰非無從爭辯,顏城也無心爭辯,他摸著女孩子的額際只覺得後怕,覺得這樣的事,一生發生過一次也就夠了,沒有她消息的那兩天裡是何等心急如焚,他不想再嘗受一次。
「睡吧。」顏城不再多說,扶著人躺下,體貼的替她掖好輩子就要走,卻被安舒窈不知死活的拉住。
「你不陪我一起睡嗎?」躺下去的舒窈見顏城坐的遠又折身起來,她困惑地問,硬是將顏城拉到床前問。
「就是跟你一起才會睡不著啊。」顏城頭疼的低聲念道,他說的含糊,安舒窈顯然沒有聽清。
「我害怕了兩天,你離我近一點兒陪陪我好不好?」安舒窈將語調放柔刻意撒著嬌,憑現在這情形她知道只要她堅持顏城就不會拒絕,畢竟……她剛被找回來。
小女孩子這麼委屈的要求,縱然顏城再硬的心腸也無法拒絕,他頓了頓低嘆一聲在安舒窈身邊躺下,卻不看她。
剛剛經歷過兇險就遇上這麼幸福甜蜜的事情,安舒窈躺著躺著就感嘆世事無常,變化多端,她雀躍的心情在想到秦朗跟輕語的事後沉了幾分,略有感慨般說:「其實秦編輯很愛輕語,或者應該說是……深愛。」
顏城從躺上了床就一直閉著眼,直到安舒窈說話了他才睜開,自然也對那一番話抱著不同的看法。
「真正的深愛是不願意傷害對方一絲一毫,秦朗對輕語或許是真感情,可深愛談不上。」
顏城的話不無道理,安舒窈想了想後沉默了,她雙手抱著顏城的一隻手臂不吭聲,久而久之便沉沉睡去。
在安舒窈的腦海里,秦朗那之前的猙獰面孔還揮散不去,所以這一覺並不安穩,夢中她被綁著躺在地板上,很是冰冷,所以下意識一直要往身邊暖暖的源頭貼去。
懷中軟香溫玉,又是他真心喜歡的女孩子,眼下這情形吃不得碰不得,衡量上下顏城知道最後結論只有一條,這個晚上,難熬!
安舒窈睡得極不安穩,顏城再如何煎熬也顧及她一直環著摟在懷裡,手更是一下一下的輕拍,然而這一切雖有成效,可安舒窈還是在後半夜裡猛然間醒了。
她醒時人在顏城的懷裡,顏城分明察覺到她背後的冷汗浸濕了衣服,不免心疼。
「害怕嗎?」顏城出口的嗓音略帶沙啞,安舒窈坐起來緩了幾口氣後抬頭看向顏城,搖搖頭。
安舒窈搖頭的動作有些大,頭髮都被搖到前面來遮住了眼睛,顏城嘆了口氣替她撥開,視線下移時卻突然停在一處不動了。
女孩子睡衣的領口有些大,以至於一大片凝脂般的肌膚露在外面,顏城一時管束不住自己的目光,安舒窈瞧著難得失神的顏城正要好奇,便發現他盯著自己,低下頭看去才紅了臉,急忙遮遮掩掩。
女孩子睡衣的領口有些大,以至於一大片凝脂般的肌膚露在外面,顏城一時管束不住自己的目光,安舒窈瞧著難得失神的顏城正要好奇,便發現他盯著自己,低下頭看去才紅了臉,急忙遮遮掩掩。
安舒窈再遮掩顏城該看到的也絲毫不落的看了,兩人一時間寂靜無聲,安舒窈臉頰燙著低著頭只覺得耳邊他的呼吸一聲比一聲粗重。
「我……」安舒窈此時此刻連丁點兒的困意都沒有了,她僵硬的開口想打破尷尬,一抬頭就望進顏城可以稱得上是猩紅的雙眼裡,不由得令她心驚。
在安舒窈的心裡,顏城大多時候喜怒不形於色,所以她還在詫異,顏城的唇就跟著壓下來,又急又壓抑的吸吮,那急切的樣子就仿佛他想這麼做已經忍了很久很久到現在是……忍無可忍。
呼吸之間盡數都是熟悉的男性氣息,安舒窈被壓在下面小臉飛紅,她能夠感受到顏城正極其克制的揉著自己,她沒有遇過這種陣仗,頭腦很快就不清醒了,只知道舌頭被人含的發痛,她想張口說話連機會都沒有。
安舒窈十分青澀,面對顏城的熱情她連基本的回應都不懂得,可這影響不了顏城,他一手托著安舒窈的小臉吻的認真,眼瞧著漸漸要失控了,也理智的及時收手。
堵去自己呼吸的障礙終於沒有了,安舒窈暈暈乎乎的張著嘴喘氣,沒留意到自己整個人還被按在顏城的懷裡,只知道呼吸間都是熟稔的氣息,聞著直令人心安。
「顏城。」納悶他突如其來的熱情,安舒窈攏著越發凌亂的睡衣納悶喚他,就見他目光如炬的看著她,喉結滑動。
安舒窈再如何不諳世事,這一幕看在眼裡她也隱約猜出了幾分,其實她是無所謂的,反正她喜歡顏城,認定了顏城,可顏城還有顧忌,先不說這地點不合適,光是小女孩身上的傷,他也不能現在欺負她。
「沒事了。」擔心控制不住,顏城說著將人壓在懷裡不再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