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輕塵 第二章功高蓋主焉知非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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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家和李家的反叛部隊已經占領大半個蜀國了！大哥啊！要不是你當初非要幫助越家平叛會這樣嗎？我們蕭家損失了多少精兵悍將啊！那個昏君整天花天酒地！我們幫他打天下，他卻整天左擁右抱從來都沒有擔心過社稷！卻讓我們蕭家將士拋頭顱灑熱血!哎！」蕭歷揉了揉眼睛氣憤的說道。

    「這個不急，皇室的救援就要到了。只要我們在堅持幾天就好，那可是可以決定一個國家生存的存在，你放心好了！他們猖狂不了幾日的。打仗怎麼可能不流血！」蕭劍胸有成竹拍了拍蕭厲的肩膀。

    「還有誰能救得了他！皇家軍都成什麼樣子了！一個個縱慾過度戰鬥力還不魏家、李家臨時拼湊出來的軍隊！」蕭歷不以為然的反駁道。

    「你以為越家能撐這麼久不滅只是因為軍隊嗎？周邊幾個國家那個不是兵強馬壯虎視眈眈，卻不敢動我們蜀國！」蕭劍刻意壓低了聲音。「怎麼？越家隱藏的力量？」蕭歷仿佛想到了什麼皺了皺眉頭。

    蕭劍的聲音更低了「越家有仙師坐鎮哪有那麼容易倒下去，這種事情還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什麼！仙師！」蕭歷還是沒控制住聲音叫了出來，聲音在大廳內迴蕩了幾圈。

    「是誰在哪鬼鬼祟祟給我滾出來！」蕭劍有所警覺的看著虛掩的紅木門厲聲喝道。

    蕭厲也眉頭一緊，剛準備拔刀抽身襲去就聽到個稍顯稚嫩的聲音。

    「大伯，爹是我，嘿嘿！」蕭寒嘻嘻的說道。

    「你在那偷聽什麼，剛剛要不是你大伯收刀及時怕是已經傷著你了！」蕭劍沒有在意蕭寒偷聽的事反而關心起蕭寒有沒有受傷。

    「爹，我這不是沒傷著嗎？對了，爹，你剛剛不說什麼仙師嗎！能上天入地的仙人嗎？您給我說說唄！」蕭寒撒氣驕來。

    「哈哈，就是仙人啊！無說不能，無所不曉，個個都是千里眼順風耳。說不定我們在說什麼仙人都知道呢？」蕭劍將蕭寒攬入懷中溺愛的說道。

    蕭厲暗暗點了點頭仿佛鬆了一口氣的說道：「這樣我就放心了。」

    「爹爹，剛剛你說皇上家有仙人嗎？他幫我們打仗嗎？」

    「是的，不過不要和別人說，知道了嗎？來我們拉鉤！」

    「恩恩，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不過，我前幾天看了不少書呢！知道了好多道理爹爹要不要聽聽呢？」蕭寒將話題引到了一邊若有所指的說道。

    「不錯不錯，說給我聽聽。蕭厲你看看我兒子出息了！」蕭劍笑呵呵的說道。

    「那我就聽聽我們蕭大少爺的講課吧！」蕭厲一臉打趣的說道。

    「古代的時候啊！有個叫劉邦人，他的大臣們幫他們打天下，平定天下之後，劉邦大肆誅殺異姓王，名將韓信，彭越，英布都因此而死，而那句「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就是韓信說的。我覺得呢生活之要平平淡淡就好沒必要追求那些功名利祿，對不對爹爹。」蕭寒一本正經的說道。

    蕭劍的臉色變了變若有所思的說道：「呵呵，對！平平淡淡就好，但是已經回不去了。」

    兩個月後。

    魏家家主魏忠賢被下人發現暴斃在軍帳中而後相隔一天李家家主李浩東失蹤，李家翻遍整個軍營刨地三尺，到最後連屍體都沒找到。

    「我們越家已經將叛軍首腦拿下，剩下的那些問題你們能解決了吧！」蕭家軍帳內傳來了句陰陽怪調的聲音。

    蕭家的人全部單膝跪地盯著那黃色的諭旨「雖然李家和魏家群龍無首但是兔子急了都要咬人......」

    「呵呵，就這樣決定了！皇上的諭旨你敢違叛，難道想造反不成！」傳令的太監升高了語調公鴨般的嗓音極具穿透力在大殿裡震盪了好幾回。

    「臣遵旨！」蕭劍搖了搖頭趕緊追聲道。

    那太監轉身離去，蕭劍畢恭畢敬的跟在其身後將其送出軍營。

    「大哥，那鼻子朝天的太監走了嗎？不就是一條狗嗎？得瑟個什麼？弄得像是我們再求他一樣，媽的！」蕭歷對著蕭劍抱怨著。

    三個月後，叛軍大部在平天湖之戰被掃清而那平天湖也因鮮血染紅湖水久久而不散開被後人稱為「血湖」，之後的歲月里人們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屢屢能聽到這裡的號角聲廝殺聲不絕於耳，老人們都說這裡的怨氣太重那些死掉了將士們的魂不願散去仍然在廝殺。

    「斬！」台上方正臉的判官一臉嚴肅的扔下枚精緻令牌，令牌上用小篆鑄了一個精緻的「斬」字，下面跪了一群人全是涉及反叛的官員及其家人，足足數千來號人最老的已經進入古稀之年而最小的還嗷嗷待哺。

    聽到這一聲斬，執行台上仿佛砸開了鍋。有的人一臉無辜的喊道「大人啊！我真的都不知道啊！不管我的事啊！」有的則雙眼失神仿佛認命了一樣沒哭沒喊也沒叫只是靜靜的等待著儈子手的手起刀落。

    圍觀斬首的老百姓們紛紛止住了議論。

    儈子手面目猙獰的揮下手中的砍刀，刀片划過空氣的聲音「嗡」夾雜著慘叫濺起大片鮮血，執行台上的人像壞掉的布娃娃一樣零七豎八的躺在地上，人頭骨碌碌的滾出去很遠。

    而後還嗜血的舔了舔濺落在嘴邊的鮮血仿佛不滿足的砸了咂嘴。

    圍觀的百姓吐了一地而那些沒吐的人，手扶著欄杆腿忍不住的顫抖仿佛那砍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一樣。

    鬧市斬首並不稀奇，但是像這樣規模的斬首卻還是第一次，鮮血像河流一樣向著低洼地翻滾而去，鮮血染紅了大地，空氣中彌散著血腥味久久不能散去。

    看向這邊同樣也是紅色，但是卻少了血腥多了喜慶。蜀皇殿正緊鑼密鼓的準備著慶功宴，宮裡的太監宮女正為宮殿披紅掛彩，長長的紅毯從蜀皇殿鋪到城門，叫人一眼看不到盡頭。

    「小公子，沒有老爺的命令我們不能放你出去。」站在門口的家丁一臉拿你沒辦法的說道。

    「蕭二叔叔，爺爺說了每個月給我出去玩一次的，記得上次出去剛剛滿了一個月吧！所以今天可是我的法定假日哦。」蕭寒一臉矯捷的說道。

    「啊！是嗎？怕是我們記錯了，那我們配蕭小公子一起吧！要不回來可是會被老爺罵死的。」蕭二苦著臉說道。

    「嗯，這個沒問題。」蕭寒眼睛在眼眶裡打了幾轉像是想到了什麼鬼點子。

    「蕭大，你好好看著大門我配小公子一起遊玩。」蕭二對著一旁一同站崗的蕭大說道。

    「快去快回，老爺會罵的。」蕭大一臉懼怕之色，仿佛想到了什麼害怕的事：以前蕭寒擅自跑了出去，自己沒攔住，當時老爺發火的樣子煞是瘮人，也不知道為什麼老爺偏偏最喜歡這小孫子。

    剛剛一出門蕭寒就溜得沒影兒，急的那蕭二滿頭大汗像無頭蒼蠅一樣見到人就問：看到我們家蕭公子了嗎？

    蕭寒獨自一人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失去平時的稚氣，智睿的目光閃動著，豎著耳朵仿佛像聽到什麼消息一樣。

    「聽說這次蕭家立了大功僅僅以一家之力就將魏家和李家蓄謀已久的叛軍給打散了！」「你知道個屁啊！蕭家三個月就將叛軍掃清，而蕭家才不到一半的軍力。蕭家軍，每個都能以一當十！」一個大叔說的有據有理。

    「你們知道什麼啊！蕭家那可是和皇室越家比肩的存在，要不是蕭家甘願輔助越家......」人們說的越來越神到最後蕭家個個都是活神仙似得人物。

    黑暗的房間內古樸的香爐寥寥的飄著幾縷白煙散發出淡淡的檀香味，一陣咳嗽打破寧靜「咳咳咳！留著是個禍害這次一併除掉吧！趁我還沒死能做的一起做了吧！幫皇兒把路鋪平，以後事我也沒辦法了！」說到皇兒不怒自威老者眼中的冰冷之色稍微融化了些。

    「這、這是不是有點不妥，蕭家剛剛立了大功平定叛亂如果現在動手民心不穩啊！」一個穿著紫色馬甲的白鬍子老者搖了搖頭。

    「欲加其罪何患無辭！算算時間蕭家軍也該回來了吧！設個鴻門宴吧！千萬不可以出差錯，現在先放出風聲就說蕭家造反。我也老了，以後只能靠皇兒自己了！咳咳咳！」老者不經意露出久居上為者的王霸之氣，儼然是當今皇帝之父。

    茶館中，一個尖嘴猴腮的中年男子一邊大口大口的喝著酒一邊大聲的嚷嚷道「哈哈！你們的情報那都是昨日黃花了！我得到最新線報蕭家此行是有目的的！」一張嘴口中的酒氣彌散而出頓時被吸引的人們全都豎起耳朵等待著下文。

    「說啊！」

    「對啊！說啊！幹嘛吊人胃口。」人聲瞬間嘈雜起來。

    「酒不夠了，菜也少了！」尖嘴猴腮中年男子指了指桌子說道。

    「小二，上酒、來六斤牛肉！」旁聽的虬須大漢按捺不住吩咐道。

    「好嘞！客官你的酒肉。」小二殷勤的送上酒和牛肉。

    「現在可以說了吧！」眾人起鬨了起來。

    「這麼客氣幹嘛！」大漢嘴上說著客氣手上卻一點不含糊的抓起肉塞進嘴裡。

    「你們想想看，蕭家這麼實力這麼強大為什麼卻一直甘於屈居越家之下，如果是你們是蕭家之主又有比皇家更強的實力你會幹嘛！為什麼不自己弄個皇位坐坐？」尖嘴男子煽動道。

    叫上酒肉的虬須大漢應合道「言之有理，那為什麼不早下手呢？」「朽木不可雕也！魏家和李家的沒有反叛前一直在牽制蕭家啊！現在呢？魏、李兩家大勢已去。現在蕭家一家獨大！你說下一步會幹嘛！」大漢說完便跌跌撞撞走了出去，留下人群嘰嘰喳喳的討論這什麼，沒人注意到叫上酒肉的虬須大漢也混了出去。

    蕭寒不禁皺了皺眉頭頓時不安了起來心中默默盤算著：明顯的是個托！明天爹就要回京都了，現在冒出這個流言，難道......難道是......

    「少爺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可是嚇死我了！你要是出了什麼意外，老爺可不要把我活剝咯！」蕭二氣喘吁吁的緊緊地拉住蕭寒的手，手指仿佛像是繩子一樣將蕭寒手層層裹住。

    「沒，只是看到賣糖葫蘆的了！我們回府吧。」

    看著蕭寒終於提出回府，蕭二仿佛鬆了口氣。

    片刻功夫後，人煙稀少的小巷內出現兩個做賊似得身影。

    「乾的不錯！這次蕭家算是在劫難逃了，不出明天這個消息將會傳遍整個皇城！」說話的儼然是那個尖嘴猴腮的中年男子而旁邊的竟然是那個叫酒叫肉的虬須大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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