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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奶奶斜眼看了紀迎春一眼, 把手裡的碗,放到餐桌上,說道:「夏夏就要這樣才好, 丫頭家家的,要坐有坐相,站有站相,不要像個野小子似得。像什麼樣子!」說完後,端起碗又撇了紀迎春一眼。
紀迎春撅撅嘴巴:「奶, 農村人不都這樣嗎?瞎講究!」說完不屑的撇了眼紀迎夏,其實心裡則在想, 她也想像紀迎夏那樣啊, 但, 她忍不住啊, 她坐直一會兒, 就感覺腰都不是自己的了!
李梅英大口喝著稀飯,呼哧呼哧的,喝完一碗後,她說道:「窮講究那啥, 農村人吃飽喝飽就行了, 都忙著幹活了, 誰還講究那玩意!」
紀奶奶聽了大兒媳的話, 只感覺朽木不可雕也, 就這樣還想把女兒嫁到城裡去?別丟人現眼了!想到這裡,她狠狠喝了口稀飯。就是一土麻雀命,還想當鳳凰呢!連鳳凰的樣子都模仿不了,還想當真鳳凰?
大堂哥紀迎北翻個白眼,他隨便說句話都能引發一場家庭革命,看來以後在家說話都要注意點了。
吃完飯,紀迎夏幫著收碗,這以前都是原主的活,她來了也不能改變太多,不然引起懷疑就不好了。可是看著這些油膩膩的碗,她實在不知如何下手。
&麼了,病了一場連碗都不會洗了?」大伯母李梅英看著愣在那裡的紀迎夏,夾槍帶棍的說道,「看來還真是大小姐命了!這病生的好啊!」
紀迎夏抿抿嘴,沒吭聲。試著回憶原主以前怎麼做的,她照著腦海里的記憶,慢慢的把碗摞在一起。
大嫂丁小曼在旁邊幫忙,她笑著道:「夏夏,你病還沒好,歇著吧,我來收拾!」
紀迎夏微微笑笑,不管大嫂這話是真是假,她都領情了,搖搖頭道:「沒事大嫂,我已經好了!你還懷著小侄子呢,歇著吧!」說著就把手裡的碗端進廚房裡,她現在已經不是將軍夫人,沒有丫鬟可使了,這她很清醒。所以對於做家務,她其實不牴觸,只是以前沒幹過,不熟悉而已。而她現在已經開始習武,這身體比原先強。待到她熟悉了,做點事情並不會很累,輕鬆就能完成。
聽到紀迎夏拒絕,大嫂還是在旁邊幫忙,她現在懷著五個多月的身孕,紀奶奶沒讓她去上工,李梅英雖有微詞,但家裡人都反對,她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沒辦法,誰讓人家懷的是自己孫子呢?
這段時間大嫂沒上工,就在家裡幫著做點家務活,紀迎夏輕快不少。紀迎夏和紀迎春都沒去上工,她倆才剛剛高中畢業,所以她倆是沒有工分的,本來按著大伯母的意思是讓她們都上工的,但大伯不同意,家裡兩個高中畢業生,干農活掙工分可惜了,他就想著看能不能找關係把她們弄到鎮上廠子裡當工人去,結果還沒行動呢,紀迎春的未婚夫就出事了,然後那邊就來提親。
紀迎春知道了自己的軍人未婚夫是個瘸子,她怎麼願意,她一向自負,怎麼可能會同意嫁給個瘸子呢。
其實她和那個未婚夫並不像紀迎夏想的那樣有感情,她甚至沒有見過那人,又怎麼可能有感情呢?
以前她知道自己有個軍人未婚夫,還挺高興,這個時候的軍人比較吃香,算是金龜婿了,沒想到金龜婿未婚夫變瘸子未婚夫了,紀迎春怎麼不失意?雖然失意,但並沒有打擊到她,她馬上就跟別人打的火熱。就跟她娘出主意,讓紀迎夏代替她嫁給那瘸子未婚夫。
紀迎夏一個碗一個碗的把它們洗乾淨,放在柜子里,接著又開始抹桌子擦板凳,仔仔細細把廚房打掃了一遍,連那油膩膩的玻璃窗戶她都給擦的明亮亮的,這叫玻璃的東西以前的將軍府也有,只沒這麼清晰明亮,這東西在她那個世界叫琉璃,說是海外傳來的。
大嫂丁小曼看著紀迎夏把廚房打掃的這麼幹淨,地上連個草屑都沒有,她都不敢下腳了,笑著道:「夏夏,屋裡弄這麼幹淨啊!」其實她想說的是,打掃這麼幹淨幹嘛,等中午做飯了還不是又弄髒了,隨便收拾收拾就行了唄。
紀迎夏笑了笑,沒吭聲。這廚房這麼髒了,都沒人清潔,竟然還要在這裡做飯,想想她都不能忍受,所以必須把廚房弄乾淨,不然午飯她都沒法下肚了。雖然有些事情不能改變,但力所能及的事情,她還是能做的,就比如這清潔,明明就是費點力氣的事情,她又何必忍受著髒污呢?
打掃完廚房,紀迎夏就把今天早上起來換的衣服洗了,這裡沒有丫鬟伺候她了,什麼都要自己來,所以想要講究乾淨,只能自己勤快點,勤快愛潔在這裡沒人會說她,只會誇她的。
她把髒衣服拿了出來,又去問了問紀奶奶,「奶,你有沒有髒衣服啊,我一起洗了,還有爺的都拿來!」
這個家裡她需要討好的只有爺和奶,這兩人其實不用她太討好,就很疼她,但她不是原主,對著倆老,感情不深,可以說沒有感情,但可能受原主原有感情影響,再加上自她來,這老太太就明著暗著向著她,她其實很感動,即使她昨天所作所為有做戲的成分,但不代表她不會感激。
她打心裡感激老太太的維護,所以她就想著回報一下,這不是替原主孝敬兩老,而是自己心甘情願的孝敬兩老。
紀奶奶年紀大了,吃完飯就在床上打盹,她一般晚上睡不著,就白天還能睡會,這會她還沒睡著,聽到紀迎夏的聲音,馬上起來了,她收拾了幾件衣服遞給紀迎夏。對於孫女要給她洗衣服,她很能接受。這在農村還普遍,十六七歲的大姑娘洗點衣服很正常,所以紀奶奶並沒說什麼。女孩子勤快點,到哪都遭人稀罕。
紀迎夏把髒衣服放到盆里,又去打水,這種壓水井,她以前沒見過,還覺得挺稀奇,壓滿一桶水,她昨晚煉了功法,體內有了內力,輕輕鬆鬆就把一桶水提到盆邊倒了進去,然後拿著搓板和洗衣粉,就坐在那慢慢的洗了起來。夏天的衣服很薄,紀迎夏洗起來很輕鬆。待到她快洗完了,從旁邊飛進來幾件衣服到盆里。
紀迎夏一愣,抬眼看去,紀迎春正不高興的看著她,「紀迎夏,你洗衣服怎麼不說一聲,我的衣服都沒洗到!」
紀迎夏看了眼紀迎春,低下頭來,把紀迎春丟進來的幾件衣服拿出來放到了一邊的小盆子裡。然後飛快的把剩下的衣服洗完,接著就把盆里的水倒了。然後又打水把衣服清洗兩遍,就打算去晾衣服。
紀迎春看到紀迎夏把她的衣服拿出來,還以為要單獨洗,沒成想等到她去晾衣服了,她的衣服還放在那裡沒動,她不高興得道:「紀迎夏,我的衣服你怎麼不洗?這衣服我明天還要穿呢?你趕緊給洗了!」
紀迎夏沒理她,把手裡的衣服晾完就往屋裡去。
&迎夏,你個死丫頭,我讓你給我洗衣服,你聽到沒有?」紀迎春在後面張牙舞爪的吼道。
紀迎夏回過頭看她,道:「紀迎春,你自己的衣服自己洗,我沒道理給你洗衣服!」
紀迎春不可思議的看著紀迎夏,這死丫頭竟然敢反抗她,「這些衣服以前都是你洗的,你現在怎麼不洗了,你不怕我告訴娘?」
換了芯子的紀迎夏並不怕她告訴大伯母,「你儘管告訴,我還是那句話,自己的衣服自己洗,你沒有事情做不是嗎?」說完也沒理她,就進屋去了。
到時候就不是你護不護著我的事情了!紀迎春撇嘴,「雖然如此,我還是想通過你家人的認可!」
她倒不是對汪明華感情不深,她從來就是個自私的人,最愛的永遠都是自己,她和汪明華談戀愛,主要因為他是知青,是城裡人,而他又是知青點最好看的男人,還有就是為了擺脫她那個瘸子未婚夫。一開始,她對汪明華並沒什麼感情,最多的還是利用,可汪明華太會討好女孩子,她一個沒經過事的丫頭,哪裡招架得住啊,幾回就被他拿下芳心。
即使如此,她雖享受和汪明華戀愛的美好感覺,但也沒昏頭昏腦的就認為汪明華一定能護得了她,但她也不在意了,嫁到城裡去,一直是她的心念,以前她有未婚夫,不敢多想,而她未婚夫又是軍人,雖不好,也不差了。現在既然已經鬧成這樣,她不嫁汪明華也不成了。既然這樣,她為什麼不再努力一把呢?在京市有房產,這很簡單啊,紀迎夏那房產不就是嗎?
汪明華為難的道:「迎春,以後過日子的是我們倆,又不是和我家人過日子,為什麼非要得到我家人的認同呢?這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