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招毒計,把整個朝堂局勢,攪了個天翻地覆,其心險惡,令人髮指!
「兒臣不知道……」
神夔伸出手,抱住了頭,「兒臣只要一去回想,腦袋就瘋了似的疼,像是一千把斧子在鑿一樣。兒臣記不住那個人的樣貌,也回憶不起那個人的聲音……」
雲幽半張著嘴,不由得後退了一步,明顯是受了不小的打擊,搖著頭:「怎麼會有如此詭譎的控制術?」
她想不明白。
為何她的夔兒,就被人當槍使了。
「母后,救救我!」
神夔一腦袋扎入了雲幽的懷裡,不顧形象,嚎啕大哭起來,「兒臣不想被幽禁在東宮內半年,半年後,神七夜早就成了新的太子,兒臣就沒法跟他鬥了。」
「放心,還有機會。」
雲幽的眼睛裡,複雜的光芒急劇閃動,「母后替你向你父皇求情,讓你以大皇子的身份,去龍鳳學院深造,刻苦戴罪修行,磨練己身。西玖以武為尊,舉國上下都以修煉為榮耀,你父皇不會阻止你的。」
神夔眼前一亮:「真的可以?」
雲幽給了兒子一個肯定的眼神,道:「可以的。你父皇看在母后和雲家的面子上,不答應的概率不超過萬分之一。」
神夔又是哭又是笑。
訂婚宴結束之後。
鳳凌音在七皇子府,呆了一段時間,就回鳳府去了。
雖然婚期都已經定了,但是說到底,她還是未出嫁的黃花閨女,住在未婚夫的府里,終究是不像話。
西玖國的風俗,還是非常看重女人的名聲的。
「到了。」
馬車停在了鳳府的門口,鳳凌音推開了車廂的門。
「我送你進去吧。」
神七夜捉住了未婚妻的手,一起跳下了馬車。
他已經是鳳尚璽認可的女婿了,進老丈人家門,也沒那麼多顧忌了。
「正好,這裡有一份軍報,要交給岳父。」
鳳凌音沒有拒絕:「也好。」
兩個人就這樣,手牽著手,進入了鳳府。
穿過迴廊和重殿,來到了鳳尚璽的書房。
敲了敲門,半天沒有回應。
「爹。」
鳳凌音喚了一聲。
依然沒有回應。
她疑惑地皺了皺眉,「怎麼回事?不在書房嗎?不應該啊,爹每天這個時候,都會雷打不動地在書房裡百~萬\小!說。」
神七夜一雙蒼瞳里,划過異色:「進去看看。」
聯想起在訂婚宴上,鳳尚璽種種激動的情緒,還有怪異的行為,神七夜的心中,陡然間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鳳凌音「嘭」得一聲推開門。
一眼掃過去,書房裡空空如也。
鳳尚璽素日裡讀書的那個桌椅,也是空蕩蕩的,不見人影。
「人果然不在。」
「桌子上,有一封信。」神七夜一雙藍眸微眯,敏銳地發現了異樣。
鳳凌音一個健步上前,把書桌上,那封被硯台壓著的書信給抽了出來。
信封上寫著:凌音親啟。
鳳凌音面色緊繃,撕開了信封,打開一看,一雙手都是顫抖的——
凌音: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為父已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