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陳默是真的沒想到,卑彌呼竟然這麼慫,或許是城門的爆破嚇到了她本人,於是女王陛下直接把兵力龜縮回了自己的大本營,幾百號弓箭手組成了箭陣,縮在寨牆的後面,看到陳默就開始拋射箭雨。
還有陳默之前看到的投石機,雖然有些已經老舊的不能用了,但這些武士們還是挑了一些零件拼拼湊湊,搞了兩台簡易的投射裝置,瘋狂的朝著連接兩個地方的繩橋投射石彈。
雖然因為角度和距離,這些投石機丟了幾十發一點都不准,但保不齊被對方瞎貓碰上死耗子,將橋毀掉,那陳默又得選擇繞路。
不過陳默這邊也不是什麼都幹不了,雖然大學算是文科,不過陳默的數學倒也不錯,對方架設了盾牆試圖阻擋子彈,陳默就在一發一發的看似隨意的朝著牆壁射擊,但每一發子彈總能在反彈之後帶走些什麼。
簡單的幾何學,跳彈攻擊雖然聽起來很玄學,實際操作也很玄學,但只要經過精密的計算和判斷,依然能起到出奇制勝的作用。
陳默就是用這招壓的那些武士不敢強行出門燒掉吊橋,子彈專挑下方亂跳,事實證明,就算已經喪失了功能,男人還是會下意識的保護住自己的小弟弟。
被陳默堵門的卑彌呼女王這會也算是有了反應,尤其是當他當著一眾武士的面,毀掉了卑彌呼的最後一件法器後,邪馬台女王開啊呼風喚雨,在山谷間呼喚雷霆,碎石被雷電一塊塊的從山頂擊落,但並不能傷陳默分毫,因為當初修城堡的時候,女王陛下挑的地方都是那種易守難攻,只能從下,不能從上的,落下來的碎石全被吊橋上方凸起的石壁阻擋,然後沿著兩側掉入深淵。
發覺雷電沒用,卑彌呼女王又開始試圖大規模降雪,然後陳默在這架起了篝火支好了帳篷,還很囂張的方面拍了拍自己的睡袋,接著大搖大擺鑽了進去,在溫暖的被窩裡架起了狙擊步槍。
女王的魔法看似聲勢浩大,恐怖悽厲,但對陳默造成的損害屬實有限,她要是學點什麼大火球或者寒冰箭什麼的說不定陳默還得先挖個戰壕,但是這種利用自然環境的魔法,對於準備完全的陳默來說,卻是完全沒用,下雨有傘,降溫有衣,廢物手下又指望不上,難不成這裡真的要變成她的葬身之地了?
被困在城堡祭台的腐朽軀殼裡的女王回想起自己當年風華正茂的那段統治時光日子,統治著數萬平民,享受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奢靡生活,每天除了搜刮民脂民膏外,就是搜刮民脂民膏,時不時挑選幾個俊俏青年進宮伺候自己,還靠著朝貢白嫖了不少天朝上國的奢侈品,那種萬物竟發勃勃生機的場景猶在眼前,就好像還是昨天一般。
但不論如何,雙方的對抗軍力是五百比一,優勢在她!
卑彌呼不是沒有想過搞搞偷襲什麼的陰招,但是對方簡直就像熟悉自己家一樣,將城堡的幾個隱秘通道盡數炸塌,守軍現在要出發只能走正門,但走正門卻就是給對方送人頭。
所以對於卑彌呼來說,拖就完事了,她甚至在考慮要不要撤離對於島嶼的禁制,讓這些人離開,但女王也很清楚,如果對方離開了,那麼下次來的,可能就是更強大的對手了,當年她對於日本海軍的戰艦就毫無辦法,能拿下對方還是因為海軍馬鹿過於恐慌,這裡還要提一下,卑彌呼當年還設了陷阱,坑殺了大批的海軍陸戰隊員。
在遊戲裡,勞拉繞側時,就經過過一座全是日軍士兵屍體的墳墓道路,不過對於從正面登門的陳默來說,這些墳墓反倒不重要了。
雙方僵持到深夜,然後多謝卑彌呼女王送的助攻,因為她颳風下雨一通亂吹,導致山谷起了濃霧,依靠火把照明的弓箭手十米開外就是瞎子,而女王甚至都沒有用風吹散濃霧的想法,就只是單純的給自己的手下發著無名火。
於是濃霧成為了陳默最好的掩護,依靠濃霧掩護,陳默成功的摸到了箭塔的下方,然後順著守軍的木梯等了上去。
指揮軍隊的將軍還在校場上發號施令,身旁的士兵高舉著火把,將他的身形照的一覽無餘,然後他被布帶纏著的腦袋就開了花。
和東木大爺一個打扮的陳默叼著雪茄無比囂張的殺出,雙槍對著周遭一切會動的物體連連開火。
之前為了阻止陳默,弓箭手部隊備下了大量的火油,這些罐子裝的滿滿當當的火油此刻卻成為了邪馬台軍團的夢魘,陳默的子彈就像長了眼睛一樣,精確的穿過人群命中罐子,然後爆開的火油罐子就能瞬間製造出一大片小火人出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
這是目前陳默唯一能聽懂的話,然後他就一槍將對方放倒在地上。
「你吼那麼大聲幹什麼,多大的人了,還玩火!」
卑彌呼給予厚望的第二道防線就這麼分崩離析,而她的軍隊大部分的傷亡甚至還不是陳默造成的,而是那些堆積如山的火油和其他的戰爭器械造成的。
面對著火海,武士軍團同樣也是無能為力,他們想要滅火,但手頭找不到幾樣像樣的工具,風乾了數百年的城堡簡直不要太好燒,干燒烈火外加山谷之間吹來的風,簡直不要太激烈。
陳默就這麼一直坐在外面等著大火燒完,他還有空趁著城堡的火焰給自己熱了熱烤串,然後他就聞到了那些被燒焦的士兵軀體的味道。
因為風向問題,這些味道一直在衝著他吹。
不過好在他是個有鋼鐵意志般的青春少年,做飛機都會因為鐵的意志被安檢姐姐多摸兩把,所以焦糊味對他沒什麼影響,甚至還讓他吃的更起勁了。
等到第二天,大火才完全熄滅,通往天守閣,啊不,通往邪馬台女王的閨房的道路已經完全打開,現在女王就等著他上門好生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