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第六十武百官?是他兩個哥哥?
可他那如狼似虎的長兄,都已經死在西北的戰場上,連屍體都拼不出一副,那……難不成是他自己麼?
想來這些年,他都做了什麼?
赫連翊發現自己除了爭權奪勢,什麼都沒做成,他原本想著等他自己登基,定然要重整舊河山,可不知為什麼,老天卻卡著時間不給他機會。看小說網 www.kanxiaoshuo.net而今,他終於坐在高高的大殿之上,卻已經為時已晚。
忽然,朝臣中人出列,赫連翊目光木然地掃過去,見那人卻是昔日的戶部侍郎、而今的戶部尚書趙明跡,乾癟老朽的人深行禮,朗聲道:「太子殿下,臣有本上奏。」
赫連翊抬了一下手,示意他。
趙明跡掏出張摺子,雙手舉起,王伍見狀忙接過來,呈給赫連翊。
悄無聲息地,又有不少人出列,站在趙明跡身後,只聽趙明跡道:「太子殿下,臣昨夜夜觀象,白虎奪紫薇光,帝星不詳,而今逢亂世,皇上龍體欠安,臣等,斗膽懇請太子殿下繼承大統,登基為帝,此其一。」
赫連翊默默地看著站出來的諸位重臣,等著他的其二。
只聽趙明跡緩了一口氣,又道:「今獸族瓦格剌無人可擋,京城以北,北防全破,國庫早空,而精銳折損殆盡,如今這仗,再不能打下去,還請太子早日定奪。」
赫連翊輕笑聲,低聲道:「敵人犯疆土,傷我百姓,是孤不打,便能不打的麼?」
趙明跡又道:「為今之計,唯有派出使臣議和,給其所需,太子殿下,需忍得此時啊。」
赫連翊臉上看不出有什麼表情,仍是輕聲問道:「趙大人的意思,是割地賠款,將半壁河山拱手送人,也在所不惜麼?」
趙明跡跪倒在地,給他磕個頭,一字一頓地道:「太子殿下,不可逞時之勇,臣等懇請殿下下旨,南遷國度,避其鋒芒,他日東山再起,捲土重來,也未可知啊!」
赫連翊頭,沒什麼,目光低低地垂下,落在手上的摺子上,落款處,六部九卿多半都簽名字,再抬起眼,掃了一眼跟在趙明跡身後跪下的眾人,嘆口氣,將摺子丟在王伍懷裡,站起身來,背對著眾人,立會兒,仰面望著大殿上的依然光輝如舊的金匾。
「好。」他輕輕地搖搖頭,笑了一聲。
趙明跡還以為他答應,才要叩首稱聖明,卻見赫連翊轉過身來,望著他道:「好,趙大人出的好個禍國殃民的主意。」
隨即他甩甩袖子,淡淡地吩咐道:「將趙明跡及身後諸人拿下,給孤拖出去。有……有再提遷都事者,請諸位,好好掂量下項上大好人頭。」
京城大片平原,若京城失陷,則北半江山最後的關卡也崩潰,和亡國又有什麼區別?
赫連家的人縱然都不是好東西,可也不是孬種。大皇兄、大哥——若還有在之靈,別笑話兄弟自不量力啊。
赫連翊連下三道諭令,京城戒嚴,最後的御林軍嚴陣以待,日發出數條令箭,分派去兩廣、南疆之地。雷霆手段將所有敢提及「遷都」半個字的人全部下獄發落,打算背水戰。
朝會後,景七被他留下來。
赫連翊才嘆口氣,軟軟地坐下來,好像筋骨已經不足以承受壓力似的,半晌,才輕輕地道:「北淵,坐。」
王伍忙搬來椅子,叫景七坐下來。景七謝坐,等著赫連翊開口,那人卻像是神遊外樣,只是呆呆地望著他,半晌也沒個音。
等好半,景七才低低地輕咳一聲,提醒他道:「太子?」
赫連翊才回過神來似的,「嗯」聲,眨眨眼,神色清明起來,抬手揉揉眉心,嘆了一口氣,道:「孤昨夜宿沒睡,精神有些不濟。」
景七默然——這些日子裡整宿睡不著的,絕不止赫連翊一個人。
赫連翊勉強笑笑,也不知道是對景七說,還是自語道:「這是到決定生死的時候,京城可要有一場惡戰,已經到了步田地,急也沒法子,可得養好精神,才好兵來將擋。」
景七見他神色有異,有些摸不准他要說什麼,便應了一聲。
赫連翊看著他,極輕緩地道:「巫童是南疆之人,算來也該到我們歸還質子之時,此乃大慶的事,犯不著連累他這個外族人留在京城……」
景七忽然愣住,雙桃花眼登時睜大,難以置信地望著赫連翊。
只聽他接著道:「孤是分不開身來,趁著瓦格剌族還沒有兵臨城下,替孤……將他送出去吧。」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