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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陽一劍斬出,看著九嬰飛揚而起的頭顱也是面色一喜,繼而戰意大增。
這種方法可行!
能夠斬的一個,就能夠斬掉剩餘的八個,只要一個個都斬去,那這九嬰大妖也是必死。
他剛欲再有行動,面前的九嬰卻是齊齊發出一聲嘶吼,接著便看的剩餘的八個頭顱劇烈的搖晃了起來,在晃動之間,大口一開,對準著那斷掉的頭顱之處,張口噴吐。
一股濃烈的黑霧翻湧而出,快速的瀰漫纏繞在斷裂之處,搖晃之間,滋於血肉。而後便看的,那斬斷的地方,斷肢竟然飛速的增長,眨眼的功夫再次長出了一個一模一樣的頭顱,不過個頭倒是比的先前要小上一號。
見到如此的情景,方陽的神情一變。
「怎麼會這樣!!」
明明被自己一劍斬斷,竟然還能夠重生?這可不是什麼黑霧的化形,而是實實在在的又生長了出來。
九頭齊聚,九嬰怒吼一聲,目光一轉便再次向著方陽的身上強攻而來。
低下的武者見到如此情景,本來的歡呼聲也是戛然而止,彼此間對視一眼,都是能夠看到他們個人面上的蒼白之色。
「斷頭重生……這九嬰還有如此天賦神通?」天君沉聲道。
劍帝眉頭微蹙:「看樣子,我們有些低估了這頭遠古大妖,沒想到還有如此的手段,這下該怎麼是好。」
「一頭為一命,我們起初只以為斬斷一頭便是削去了九嬰一條命,但沒想到他的命是能夠再生的……如此看來,除非是一口氣將九個頭顱盡皆斬斷,否則它還是能夠靠著自己的秘法再次凝聚而成。」天君道。
聽的此話,眾人無言。
光是斬斷一個頭顱就如此的困難,一口氣九個?……那該是如何來做。
深陷戰局之中的方陽更是驚怒交加,好不容易藉助著計謀才成功斬去了一頭顱,但結果卻是如此的下場。九嬰頭顱復甦,明顯是警備心大增,方陽再想要藉助那種方法,就未必能成功了。而且即便成功也是無用,除非是一斬斷九頭……
他腦筋急速的轉動著,周身的氣息卻是快速泄掉。
面前水火撲面,方陽身形急退,同時法相散去,連帶著也是從陰陽亂的狀態中脫離而出。
「咳。」方陽的身軀一震,撲一平息陰陽玄氣,狂暴之力的餘韻仍在,也是震的他血肉顫慄,胸腔中氣血翻湧。
他腳踩焚火步,在雷光翼的輔助下也是疾馳躲閃,有著如此的速度也是勉強保證著自己不會受到九嬰的攻擊,好一陣他才是平息了體內陰陽亂的反噬。
可如此下去也不是辦法,一味的躲閃並不能消耗這頭九嬰的實力,反而會給冥皇帶來了恢復的時間。此處瀚海上空,邪氣瀰漫,都是冥皇所需的本身氣息,只要給他充足的時間的話,邪氣入體,一旦恢復了幾分的力量,那接下來就要迎來方陽的末日了。
怎麼辦……
怎麼才能夠一舉斬殺九嬰的九個頭顱。
龍蛇?紫破?劍星?……
一連思忖下來,方陽的心思卻是愈發雜亂,他的劍招雖然都是威力極強的存在,但若是斬一頭還有十足把握,九頭齊斬,除非方陽劍道水準再提一倍。
可他好不容易凝聚法相,達到如此的分位,想要繼續提升又哪裡是那麼簡單的。
「還沒到放棄的時候,也不是沒有機會……」
方陽沉聲,他還有著一些壓箱底的手段沒有用出來。
但既然是壓箱底之物就不能亂用,再說即便用出,方陽也沒有把握能夠必殺這大妖,還是要尋的一個好的機會才是。
九嬰大妖怒嘯不止,九個腦袋牢牢的鎖定到了方陽的身上,方陽斬去了它的一頭,可是結下了不共戴天的仇怨。別看明面上九嬰沒有什麼損失,可實則對實力的影響是極大的。
它的九個頭顱,自生長而出後,就吸納著天地邪氣淬鍊,年歲越久,頭顱的威力也就越強。他本事九個頭顱都有著千年修為,不但肉.身強硬,吞吐的水火之力更是有著莫大的加成。可此時被方陽斬去一個,雖說靠著秘法能夠再次凝聚,但生長而出的頭顱是新生之物,並沒有歲月積累的修為,威力自然大減。
仔細看去,九個頭顱之間噴吐而出的水火之力,就是這個新頭顱最為弱小。
如果能夠一一將九嬰的頭顱全部斬去,任它重生的話,必然也是能夠大大減弱九嬰的實力,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但方陽斬它一個頭顱都要動用一次陰陽亂了,即便法相凝聚,實力大增,方陽也沒有動用九次陰陽亂的資本,再說九嬰已經有了防備,近身都是困難,何況是斬頭。
方陽飛馳,游離在九嬰大妖的四周,每每水火噴涌,便是側身躲閃,尋找著的戰機。
他手中的九宮劍頻頻斬出,可以此時的狀態,著實難以起到什麼太大的效果。
低下的武者看的心急如焚。
劍帝突然開口:「石破,你還留有幾分的力量?」
天君一怔,接著搖頭道;「我的雷氣已經消耗殆盡了,而且三樣玄寶受損,難以補充雷力。」
「我倒是還有一劍之力。」劍帝笑道。
「你?」天君皺眉,這劍帝明顯是受創比的自己更為嚴重,他頂多是損耗太大的,法相受到影響。可劍帝先後受到自己的雷氣狂襲,再加上冥皇的邪氣入體,甚至連修為根基都受損,更不用說玄氣了,怎麼可能還有一劍之力?
他上下在劍帝身上打量一番,怎麼也看不出他有絲毫玄氣存留的樣子。
驀地,天君似是想到了什麼,雙目圓睜:「你是說……」
劍帝沒有應腔:「我這一劍,還能夠保持幾分的水準,但冒然丟出怕是效果打折,所以我需要一些策應。」
「你瘋了。」天君沉聲,「你要不惜神魂來施展劍道?你知不知道這代價是什麼?」
他已經看的出來,劍帝此時的確是沒有半點玄氣在身了,而且軀體受創嚴重,根本難以再有一劍之力,除非是燃燒神魂……
神魂乃是武者根本,燃燒神魂,也便相當於燃燒自己的性命,一旦施展,便是萬劫不復,即便不死也要落得修為盡廢的下場。而且,看劍帝這副模樣,明顯是要殊死一搏。
「這是我留下的罪孽,理應讓我來償還。」劍帝開口道,「我錯了,所以就要彌補過錯,這難道不應該嗎?」
天君面色一滯,嘴邊似是要說出無數勸慰的話語,可一經看到劍帝的神情,翕動了一下嘴唇,卻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對於劍帝的心情,他不敢說了解,但總歸也是懂上一些的。
他們這個層次的武者,哪一個不是身有傲氣,自尊心極強。尤其是表面看起來最為隨和的劍帝,實則性情最是執拗,一旦他決定的時候,憑藉著自己是很難讓他改變了。
「你是當真的?」天君再次說道。
劍帝微微一笑,目光悠遠:「一個人活著,很沒意思不是嗎?活的無聊,死總要死的絢爛。」
「那好……我也有一雷。」天君開口。
劍帝的目光看了過來。
天君道;「你放心,我還沒活夠。不過是損耗幾分本命精血,你都如此,身為龍榜第二,我總不能一點表示都沒有。」
劍帝展顏一笑:「龍榜第二,果然有氣魄。」
「哼。」天君冷哼,他目光一轉,又是看向四周其餘的武者,沉聲道,「幽冥通道面臨生死存亡,你們還真當此事全然是方陽一個人的事情了嗎?」
他突然開口,惹得一道道目光齊刷刷的看了過來。
聽到此話,眾人也是驟然清醒,一個個當即啞口無言。
「我、我們修為太低,沒法幫上忙……」有人小聲說了一句。
天君眸子在那邊一掃,譏諷一笑:「這就是你怕死的藉口?方陽一敗,冥皇作亂,到時你說的一句,你修為太低,你就能痛痛快快被放過一馬了嗎?可笑,一群在幽冥通道混跡如此久的人,竟然讓一個來到此地不足五年的小子強出頭,你們這群人也怪不得只是如此水準。」
他的語氣冷漠戲謔,似是在闡述一件事實,既不批判也不怒罵,但被眾人聽到耳中,一個個只覺面上發燒。
是啊……
他們何嘗不是如同天君所說,只是因為怕死而已。
方陽展現出來的實力太強,幾次在為難之間救得他們,不知不覺間,他們這群年歲比方陽大,混跡比方陽久的人,也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到了方陽的身上。甚至如此心安理得,甚至都沒有問一下方陽是否要承受。
開始眾人齊聚此處,見的大家都是如此,便沒有一個人說出來。
而現在被天君點破,便是覺得滿面羞恥。
司徒木一臉嚴肅,沉聲道:「天君前輩教訓的是,同冥皇一戰,可不是方陽一個人的事情。他已經做的夠多了,如此命運攸關之際,我們卻還在此地靜坐,甚至連一點作用都發揮不出,著實太讓人看不過去!方陽,可也是在拼死交戰啊!」
難道方陽就想死了嗎?
無非就是他比的他們這群人更有勇氣而已。
「不能讓方陽獨自交戰,我徐順雖然修為不高,但好歹也是有著一些羞恥心的!斬殺九嬰,我的攻擊沒多大用。但我還是性命,足以幫方陽擋下九嬰的一道攻擊!」
「我也能!」
「張寧剛剛死在了同邪魔的交鋒之中,我卻苟活到先前,以前我一直不服他,現在看來他果然比我有擔當的多!活著的時候我不如他,起碼死的時候我不能比他弱。」
「為了幽冥通道,也為了方陽!」
沉默過後,一道道的身形也是逐漸的站了起來,他們自最初的迷茫到滿面羞恥,到了此時便已經只剩下堅毅。
這群人都是幽冥通道內的一些小角色,以前能夠在龍榜上有名的人都是少之又少,勉強混跡在團體之中,只為求的自身的安穩。這一次站到方陽這邊,其實也有很大的成分是被逼.迫,不想投靠邪魔,那便只有依附著強者才能夠保命。
他們膽怯的活到了現在,但卻在此時驟然清醒。
這群武者不敢說有多強的實力,也不能說有多勇敢的心,但起碼在面臨著生死抉擇的時候他們站了出來。
那麼,他們就是勇者!r1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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