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弟乖乖讓吾愛 22、大姨媽都要折翼了!

    斜眼逼視黑夜,南宮璃月俊秀的面容上泛著淡淡的白暈,上挑的眼角捎著幾分邪魅,從薄唇之中輕輕呵出來的幾個字節似乎沒有溫度,卻在剎那間直刺人心——

    &們都得…>

    皇甫長安回眸望著他,只見蒼白的月光下,那張妖詭的俊顏上散發出一股懾人的光暈,白皙的嘴角邊隱隱滲出幾縷血色,宛如隱藏了獠牙的嗜血惡魔,抑或是深山的古堡之中……蟄伏了上千年的吸血鬼,終於在這樣一個染血之夜,推開了棺柩的石蓋。

    抬起手,輕輕地戳了戳南宮璃月的嘴角,皇甫長安粲然一笑。

    &那麼嚴肅嘛!本宮還是喜歡看你笑起來的樣子,像是狐狸一樣,妖氣特別重……」

    說完,皇甫長安還強調了一聲。

    &的!」

    然後……自然是不出意料,被某人懨懨地翻了個死魚眼。

    只不過因著皇甫長安這一鬧,於瞬間聚集起來的戾氣散下了不少,有一個問題南宮璃月想了很久,也沒想明白。

    他跟皇甫長安,在某種程度上可以說是一樣的處境,被各種人虎視眈眈,被各種勢力聯合剿殺,從小就籠罩在陰影之下,被人當做眼中釘肉中刺,欲除之而後快,性命安危一直遭受著五花八門的威脅……他非常討厭這種被當成獵物的感覺,憎惡懦弱和無能,並且想要儘快擺脫這樣的處境,哪怕他掌控不了所有人,也必須要掌控自己的命運!

    他很介意……現在的他,還不夠強大,還要處處受制於人!

    可是,那個傢伙無論怎麼看,也沒比他好到哪裡去,這個搖搖欲墜的國家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墮落成了一盤散沙……到了那個時候,她的下場絕對會很難看!

    所以,他想不明白的是,為什麼皇甫長安還能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好似所有的這一切,跟她都沒有關係一樣。

    明明,她是處在權斗深淵最中心的傢伙,可為什麼……還能抽身事外,像一個旁觀者那樣,冷眼旁觀?按照她那種睚眥必報的性子,不應該早就氣得半死,瀕臨暴走邊緣了嗎?

    對上南宮璃月那雙狐魅的眸子,皇甫長安看出了他眼中的疑慮,不由挑了挑眉梢。

    &麼,你想問本攻什麼?」

    南宮璃月拿開她的手,眯了眯眼睛,有些沒頭沒尾地問了一句。

    &什麼,你不在乎?」

    皇甫長安略有點兒不知所謂:「呃……不在乎什麼?!」

    &些蛀蟲和佞臣,早該殺掉了,你留他們到現在,不會很憋屈嗎?」

    聞言,皇甫長安瞬間憤青了!

    &然很憋屈啊!要是能殺本攻早就殺了,可是問題是現在不能夠啊……哈!本攻知道你想問什麼了!你是想問為什麼本攻被虐得這麼慘,還能這麼蛋定是吧?嘿嘿……那是因為,本攻在下一盤很大的棋啊!既然大家都是棋子,那就遑論誰更苦逼了!雖說古人言,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可有的時候,旁觀者未必清,當局者也未必會迷。」

    &觀者未必清,當局者未必迷?」

    南宮璃月年幼時的出身和際遇造就了他高人一等的姿態,在他看來,身為籌謀者的自己,從來都是凌駕於所有人之上的!所以在聽到皇甫長安把自己說成是棋子的時候,難免會有小小的訝異……看來,她也是認真的,並不完全是吊兒郎當,無所事事。

    皇甫長安凝眸,難得露出幾許莊重的神色,目光越過南宮璃月的肩頭,瞟了眼遠處靠攏過來的火光,爾後落回到他的眼底。

    &要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那麼所有的障礙都只是暫時的。所以,根本就不需要為了那些打醬油的路人浪費情緒……世子你覺得呢?

    雖然不知道打醬油暗含什麼深意,但南宮璃月大概還是聽懂了她的意思,眸光微爍,心下想的卻是……在她眼裡,他會不會也是所謂的」障礙「?

    正想著,卻見皇甫長安抬起手伸到他面前,挑了挑眉梢,笑道。」吶!如果有機會的話,等本宮處理完這邊的事,就去紫宸找你玩兒……所以,你一定要活到那個時候啊!「

    一定要,保護好你的小雛菊,不被任何人所傷害啊!

    南宮璃月微微一愣,他從沒有相信過誰,也不喜歡跟任何人約定,但是現在,哪怕他依舊不相信她,但卻隱隱浮出了一個念頭——」你也是,別死得太早了。「

    月色下,兩隻交握在一起的手,打破了兩人之間第一層冷漠的隔閡……不管以後會發生什麼,至少在目前的境況下,他們是並肩作戰的戰友,彼此都希望對方能在各自的戰場上,開疆拓土,君臨天下!

    她的手,很柔軟,卻很堅決。

    他的手,很纖細,卻很霸道。

    年少輕狂的歲月里,能遇上讓自己的認可的對手,實在是一件很幸運的事。皇甫長安很少會看重誰,但是眼前這個十多歲的少年,卻讓她不敢小覷,而同樣,南宮璃月從不曾把誰放在眼裡,然而皇甫長安這個傢伙……越靠近,就讓他越覺得意外。

    只不過……最後會是誰撲倒了誰,現在還很難說啊……

    收回手,感覺到掌心有黏糊糊的東西,皇甫長安不由攤開手掌看了一眼,爾後微微變色。」你受傷了?!「

    南宮璃月攏了攏袖子,側開臉,架子依然很大:」無礙。「」受傷了就該好好包紮!快讓本攻看看你的傷勢……「皇甫長安二話不說,伸手就去扯他的袖子,卻不妨過於用力,」嘶啦「一下直接將紫宸九殿下的袖子……也給扯斷了!」呃,本攻不是故意的……「」……「

    南宮璃月繼續死魚眼,心下冷哼,果然還是不能相信這種人!

    正僵持著,忽聞夜幕中」唰「的閃過,仿佛在瞬間割裂空氣。

    一柄長刀驟然自下方刺空而上,身影詭譎有如東瀛的忍者,但皇甫長安感覺得到……這並非簡單的忍術,千把長刀破空而來,融合了傳聞中變幻無端的幻術!

    果然!這個世界容不得她半點兒大意!

    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強中自有強中手……從穿越過來到目前為止,她所經歷和見識的,只是這片九洲之上很小的一部分。

    忽而腰上一重,還不等皇甫長安動手,便被南宮璃月抱著從枝頭飄離,避開那鋪天蓋地的刀網。

    皇甫長安閉上眼,乘風翔於夜空,掀開袖子聞聲瞄準。>

    短箭自臂甲上迅速射出,在半空中一分二,二分四,四分八,八分十六……簌簌簌連著幾聲,乾淨利落地把那名突兀閃出的刺客釘死在樹幹上!

    南宮璃月知道皇甫長安體力不濟,一路攜著她穿林而遁。

    他的好皇兄生而殘暴,下手從不留情,好幾次刺殺他都沒有成功,這一次估計是徹底惹惱了!

    刺客一死,身體陡然爆炸,從中破出一隻狀若蝙蝠的東西,疾速飛向高空,嘶鳴聲貫徹長夜——」他們在那裡!快追!「

    掃雷般追捕的眾人聽見那聲音,像是一群飢餓的獵豹找到了草原上僅剩的一隻羔羊,片刻間將所有的矛頭都直直逼向皇甫長安兩人。」臥槽!「

    皇甫長安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忙不迭地打落那密密麻麻射下的箭羽,對方人多勢眾,就算他們兩個武功再好,遲早也會被捅成篩子!」喂,這邊!「

    南宮璃月扯上她的手臂疾速奔向山頭,眼前的形勢對他們不利,而且也沒有必要跟一群殺手硬碰硬。

    跑出山林外是一方懸崖峭壁,下面的深淵深不可測,南宮璃月試著丟下一塊石頭,卻是半晌都沒有回音……」好像很深啊,掉下去就玩完了……「

    皇甫長安撓了撓鼻子,蹙著眉梢面露難色,後面的追兵步步緊逼,早已沒有後退的餘地,只見得密密麻麻的黑影越來越近。

    南宮璃月轉頭問向皇甫長安,聲色微沉,卻並不顯得慌亂。」你的輕功怎麼樣?「

    皇甫長安借著月光望了眼對面高聳入雲的山頭,雖然不想承認,但事實永遠都是殘酷的:」太遠了,飛不動啊!「」沒有時間了……你拿著這個!「

    南宮璃月忽然拽過她的手,往她手心裡塞了……咳,一枚金葉子!

    在皇甫長安連拿出一枚銅板都很困難的情況下,紫宸九殿下卻連暗器都是用金子打造的……泥煤啊!土豪和窮逼果然不是一個世界的!

    轉開身,南宮璃月即邊踩著空氣飛向了對面的山崖,身形飄逸宛若飛仙,披散的青絲展開在夜幕之中,更添了幾分鬼魅之姿。

    皇甫長安低頭看了眼那枚金葉子,仔細看才發現那上面繫著一根細而韌的絲線。

    原來如此!算他有點兒良心,沒有丟下自己不管!否則……什麼都不用多說,先爆了丫的菊花消消火!

    掏出幾枚袖珍炸彈,皇甫長安瞳孔一縮,揚手擲向半空中張牙舞爪撲來的五名箇中高手!

    霎時間!劇烈的爆炸聲在空曠的懸崖上猛然響起!灼熱的火焰迅速蔓延擴散,仿佛能吞噬整個天地!眾人的眼睛被那強烈的白光閃得睜不開眼,心跳莫名漏了一拍……再度追上去已然不見任何人影,山頭空空,只剩下回音來來回回地響徹山谷。


    懸崖下,皇甫長安捏著金葉子掛在突出的石塊上,仔細找著可以纏上絲線的借力物。

    南宮璃月的身影早已消失在茫茫的白霧之中,唯獨留下一根極細的絲線長長地牽引在山崖的兩端,在月光下反射出淡淡的微光……某一瞬間,皇甫長安忽然很惡俗地聯想到了月老的紅線,還有更惡俗的……鵲橋相會!

    艾瑪!現在可以不是談人森談理想,互相了解彼此身體構造的時候!得快點把節操撿起來!

    不過……節操什麼的,地上還有嗎?

    片刻後,懸崖上的人就趕了過來,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什麼,搜羅的人還在四下查探,皇甫長安掛在大石下方屏息凝神……現在動身必然會被發現,只能等他們離開。

    過了沒多久,頭頂上傳來了達達的馬蹄聲,目測是那群殺手的頭兒到了,一群人立刻安靜了下來。」宮主,屬下辦事不力,被他們逃走了。「」無妨。「

    男人一身雪衣,戴著玄色凶獸面罩,在月光下看著很有些滲人,宛如降靈師驅鬼的圖騰,冰白的眸光冷眼望著對面的山頭,涼淡的口吻幾乎沒有溫度。」這邊只是豺狼,那邊才是猛虎,只要把九殿下逼過去就行了。「

    皇甫長安心裡陡然一驚,臥槽……他這話什麼意思?!

    難道追殺南宮璃月的不止是太子黨的一撥人?竟然有兩方人馬?!但是……這個所謂的宮主又是什麼來頭?!」啟稟宮主!屬下在懸崖邊發現了這個,好像是……夜郎太子的腰牌。「

    一名下屬拿著一塊牌子遞給雪衣人。

    皇甫長安伸手往腰間摸了一把……好坑爹!竟然掉了!她怎麼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雪衣人接過金牌瞟了眼,爾後神色陡然一凜,寒聲質問。」跟著九殿下的那個人是誰?「」屬下沒有看清楚那人的面貌……但按身形來看,是個十多歲的少年,比紫宸九殿下要矮上許多,再加上這塊腰牌……很有可能就是夜郎太子本人。「」你是說,夜郎太子也在那艘船上?「

    雪衣人的聲色陡然冷了下去,像是打上了一層霜,就是聾子也能聽出他話中的慍怒。

    那名回話的下屬不知道宮主緣何發怒,不由得有些戰戰兢兢:」……是。「」為什麼沒有人告訴本宮主這個消息?是誰給了你們這麼大的膽子?「

    話音未落,便見雪衣人指尖微動,坐騎上的佩劍應聲出鞘,轉眼就朝那名下屬劈去,卻不料在半空被一桿長槍架住,開口的是一名骨瘦如柴的老者,力道卻大得驚人。」是老夫不讓他說的,宮主要罰……就罰老夫吧!「>

    雪衣人輕聲哼了哼,轉手執著劍柄,鋒銳的長劍頓而刺入了老者的肩頭,筆直地貫穿而過。」這一劍,罰你以下犯上,忤逆本宮主。「

    老者巋然不動,任由肩頭血流如註:」老夫認罪。「

    雪衣人抽劍,反手又刺向他的右肩,冷利的刀鋒上,血流如注……」這一劍,罰你知情不報,欺瞞本宮主。「

    老者身影微微一晃,已然有些體力不支,卻依舊挺著脊背立在原地,一動未動:」老夫知罪。「>

    雪衣人這才扔了長劍,垂眸問他,聲音愈發的酷寒了起來:」本宮主想知道為什麼?「」宮主乃成大業之梟雄,斷不可為了區區一人而有所動搖,任何會影響宮主抉擇的人……都不該活在這個世界上。「

    懸崖下,皇甫長安聽得一頭霧水。

    泥煤啊……這麼心狠手辣的傢伙,到底是什麼玩意兒啊?!聽著不像是夜郎王朝的人,似乎跟紫宸國的太子有勾結,但也不像是紫宸國的人。

    最重要的是,這個叫宮主的牛逼轟轟的男人……認識自己嗎?!

    嚶嚶嚶,那她能不能現在上去跟他打個招呼?!目測又是一枚土豪大金龜啊……快到本宮碗裡來!」讓她死?「

    雪衣人的語調微微上揚了半分,聲音是說不出的冷酷森寒,宛如來自地獄的修羅,在剎那間給人無盡的壓迫。」你們聽清楚了,誰都不准動她!她要是死了,本宮主……就給她陪葬。「」宮主!請宮主三思!屬下知罪!「

    眾人聞言大駭,立刻跪拜在地,不敢多有妄言。

    沒來由的,皇甫長安的胸口狠狠撞了一下,心頭湧起莫名的情愫……嚶嚶嚶!居然有人說要給她陪葬?!雖然這種說法實在不怎麼討喜,但還是……感動shi了好嗎?!

    這隻又土豪又霸氣的宮主,到底是誰呀?!好想知道!

    可是現在上去……會不會太冒險了一點?好像除了宮主大人,其他人都有砍死她的衝動……」少跟本宮主口是心非,還不快去救人?難道你們以為……本宮主現在看到了屍體,就會死心嗎?「

    飛起馬鞭狠狠一甩,雪衣人轉身欲走。」等等!宮主,你看這個……「適才那名老者突然喚住了雪衣人,抬起手臂指向深淵。

    皇甫長安心裡一縮,有種被戳穿的感覺……剛才在林中跟那個死士交過手,皇甫長安就知道這群人絕非泛泛之輩,奇人異士一抓一把,不是那麼輕易就可以糊弄過去的!

    雪衣人轉過身,順著老者的指向望去,清薄的月光下一道細線微微閃爍,若隱若現。

    她還在這裡?!

    雪衣人眸光微爍,調轉馬頭踢踏著奔上懸崖,卻在臨近懸崖邊勒住韁繩,手指緊緊拽牢韁繩,銳利的眼眸漸漸深不見底。

    山頭風高,衣角紛飛,捲起一聲聲風嘯。

    抽出一枚飛鏢,雪衣人彈指射去,乾脆利落地切斷了那根牽連著皇甫長安與南宮璃月的絲線。

    皇甫長安先是微愣,看著絲線斷裂,線頭在半空中飄飄搖搖交錯開,繼而聽聞上頭馬蹄踢踏,那宮主甩了一下鞭子,作勢便要帶人離開。

    臥槽!霸氣側漏的土豪大大要走了!腫麼破?!

    見還是不見?!

    這麼神秘的傢伙,會不會跟上次在天香樓里一擲百萬黃金的人是同一個?會不會……是教父大人?!

    想到這裡,皇甫長安的腦子轟然炸了一下,再也顧不上其他,一踹石壁翻上躍上了懸崖,輕喝一聲追了上去——」royi,是不是你?!「

    電石火光之間,雪衣人的身形仿佛微微頓了一頓。

    然而下一刻,他還是頭也未回地踢著馬蹄揚長而去,哪怕皇甫長安依然飛身躍上了半空,卻仍舊吝於給她一個字節,乃至一個眼神。」駕!「」駕>

    眾人見頭兒策馬離去,便不再搭理皇甫長安,紛紛追了上去,像是潮水急劇退卻,攔都攔不住!

    皇甫長安見狀不由得有些傻眼,有些焦慮,又有些氣急敗壞地追上去。」喂喂……你們!艹!不准跑!給勞資回來啊魂淡!「

    只可惜那群人速度太快,皇甫長安才追了幾步,就拉開了幾百米的距離,完全沒有追上的可能……尼瑪!到底是什麼情況啊?!

    誰能告訴她那貨是哪個鳥人啊!好煩躁啊!都說了她不是城管了,一個個跑得那麼快幹什麼?她又不會沒收他們的身家財產!她不就是想確認一下,那個所謂的宮主……是不royi?!是不是教父大人?!跑泥煤啊跑!」哈……哈欠!「

    妹的,都氣感冒了有沒有!

    捏了捏拳頭,又捏拳頭,皇甫長安忽然響起了什麼,對著那群人馬的背影大喊了一聲:」艹!你他媽還沒把勞資的腰牌還給勞資!「

    然後……在她喊完不久,半空中劃出一道絕美的弧度,一塊金色的令牌反射著清亮的月光,幾乎是精準無誤的,落在了皇甫長安的跟前。

    嚇!

    皇甫長安後退了兩步,面露驚嚇……好可怕的功力,太逆天了啊你大爺!還讓不讓人活了?!

    沒多久,那群人馬就徹底消失在了夜幕中,揮一揮衣袖,留下了太子爺滿地的憂桑和怨念……連大姨媽都快折翼了……

    不得已,皇甫長安只能回到山崖邊,抬眸頭望了眼對面的山頭,黑沉沉的像是蝮蛇的血盆大口。按照剛才那人的說法,南宮璃月現在的處境絕逼不容樂觀!

    哎呀,這可怎麼辦是好呢?!

    都怪剛才那個鳥人!看起來好像要幫她,關鍵時候卻只會倒打一耙,還弄斷了南宮璃月給她留下的絲線,這麼遠的距離……要是不動用水麒麟的力量,肯定是飛不過去的。

    但是水麒麟這麼危險的玩意兒……哼!怕它個蛋!

    要是控制不了,那就只能說明她不配擁有這樣的寶貝……不然,好的東西,當然要物盡其用才是!

    閉上眼睛調整內息,自從知道了水麒麟的妙用,皇甫長安就逐漸地琢磨出了牽引水麒麟的方法,眼下已經能較為純熟地掌控和利用,只要內息不亂,就不會出太大的問題。

    然而,在清晰地感受到體內的血氣一陣接一陣地翻湧沸騰時,皇甫長安還是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那種感覺……就好像在自己的體內養了一隻怪物。

    嚶嚶嚶!會不會真的走火入魔啊!好可怕的樣紙……

    隨著水麒麟積聚起越來越多的勁氣,皇甫長安很明顯地感覺到了體內的變化,有一種力量在以勢不可擋的速度增長著,仿佛要衝破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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