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玫跳過正常招工程序去找你。
以我對村長的了解,那應該不是他的意思。
凌霜玫不老實!
仗著嫁了個軍官,公公是村長走捷徑,夾帶表妹。
你竟然收了。
嘉卉沒說錯,她就是衝著陸營長來的。
剛才我們回來的時候,在公路上碰到了她們。
凌霜玫不喜歡我。
黃珂的眼珠子都要粘陸營長身上了!
還質問為什麼和陸柏舟在一起,她在向我宣誓主權,她認為我的存在威脅到她的地位!
顧嘉卉暴跳,「黃珂她是不是有病,見個人就宣誓主權!」
你給我冷靜點兒,馮翠萍拍了她一下,「小聲點兒,別把那些貓冬的知青招來了。」
顧嘉卉跺跺腳,「我冷靜不了。」
「那也得冷靜,聽晚,凌霜確實玫忌憚你。
村長媳婦怕凌霜玫知道以前的事情,他們小兩口生出嫌隙,把她以前看上你,讓吳耀武給你寫信的事兒告訴了凌霜玫。
凌霜玫頭一次到我家的時候,把我叫到一邊,話里話外表達的就一個意思她和我才是一家人,讓我有點分寸,別跟你走那麼近。
呵~~真是搞笑。
我拿你當親妹妹。
她和我不過是快出五服的親戚!
剛嫁進門就對我指手畫腳,什麼東西!
我腦子有病才跟她好。」
顧嘉卉又跳起來了,「藍湘,你願意捧凌霜玫臭腳,你去跟她玩!」
這下要玩脫,林聽晚剛想到這裡,藍湘就哭著跑出去了。
顧嘉卉還不依不饒的,「她還有臉哭,她都結婚了還動不動就哭……」
林聽晚搖頭,「你這話說得毫無道理,她結婚了咋不能哭,她就是八十歲也有哭的權利。」
馮翠萍點頭附和。
「聽晚,這事兒怎麼辦?」
「她自己招進來的,自己解決。」
「對,都別管她,急死她得了,錢慧跟咱們拆夥了現在輪到她……」
馮翠萍開始慌了,藍湘知道不少聽晚的底細,她要是拆夥聽晚那不是危險了嗎?
林聽晚把酸棗糕倒進模具里,「她和錢慧不一樣,不至於拆夥,要生幾天氣。
她當廠長這麼久被人捧習慣了,被咱們孤立,心裡落差太大。
嘉卉,這件事情關係到陸營長你著急生氣,我們能理解。
越在氣頭上越要冷靜。
口不擇言傷人,也會做出錯誤的判斷。
男人在外面要面子,女人也要面子,何況女廠長。
剛才咱們都指責她,陸營長雖然沒說話藍湘肯定知道他在生氣。
面對夾攻,她心裡不好受。
這件事情說到底,還是凌霜玫不地道,利用特權硬擠進廠子。
藍湘開了這次口子,就會有無數次。
以後廠子裡會有麻煩,搞不好都容易搞黃。」
沒見到凌霜玫的時候,她就覺得那女人不行,見到之後發現真的不行。
顧嘉卉受教了。
陸柏舟終於知道顧嘉卉怎麼成長得這麼快。
林聽晚手把手教的。
「她那麼厲害?」馮翠萍有點不信。
「你永遠不要小看一個女人的破壞性,特別是有點癲的女人……破壞力會加倍。」
「……我去勸勸?」
「那倒不必!」這件事確實是藍湘錯了,她最近有點飄,給她點打擊讓她降降溫也好。
「藍湘想通就會來找咱們。」
顧嘉卉有點擔心,「她想不通咋辦?」
「接著想唄。」她今天擁有的一切榮譽都是靠我們實現的,承受不起拆夥的代價。
「除非她腦殼壞了。」
「如果她腦殼壞了怎麼辦?」馮翠萍顧嘉卉異口同聲。
「你們幫我,6vs1,她出肖清讓,我出陸營長。
你們不幫我,1vs1,她還有肖清讓那張王牌,我敢把她放在廠長的位置,就不怕她反水。」
肖清讓不是陸柏舟,她有勝算。
馮翠萍顧嘉卉鬆了口氣。
「我肯定幫你。」
「我和剩下的人都站你這邊,不過現在新的問題出現了,我沒地方住啊,林姐姐……」
她和藍湘搞臭了,不能再寄居在藍湘家。
「我家有房間,下午我幫你搬家。」
「謝謝萍姐。」
馮翠萍把酸棗糕抹平,就去幫顧嘉卉搬家。
家裡的炕每天都燒,為了方便幾個孩子到處玩兒。
嘉卉搬過去就能上炕工作休息。
擦黑的時候,陸建國走進林聽晚家,看了一眼燒火的陸柏舟。
問正在烙餅的林聽晚,「你和藍湘吵架了?」
「你為什麼會這麼問?」林聽晚嘴裡說著話,手上忙個不停。
陸建國挽起袖子洗了手,站在灶台後面洗林聽晚泡在盆里的蘿蔔。
「她是廠長,除了你誰敢給她氣受。」
「你這話說的……好像我挺不講理。」
「不是林姐姐,是我。」顧嘉卉走進來,拍拍身上的雪。
林聽晚把鍋里的餅鏟了起來,「安頓好了!」
「嗯,萍姐燒了炕,房間裡挺暖和的。」
「那就好。」
陳建國一頭霧水,「咋回事兒?」
顧嘉卉拿起洗好的蘿蔔一邊切一邊跟他講了事情的經過。
陳建國咂咂嘴,「這次我站你們,藍湘確實有點飄,給她潑點冷水也好。」
王援朝和於勝利回來時,陳建國第一時間跟他們通了氣。
陳訴進門一邊拍雪花一邊告訴林聽晚,「藍湘姐說她忙得很,晚上不回來吃飯。」
「知道了。」
陳訴發現家裡的氣氛不太對,想起下午藍湘好像哭過,「我又錯過了什麼?」
「就等你了,趕緊洗手,吃完飯告訴你。」
「哦,好。」
陳訴連忙去洗了手,挨著顧嘉卉坐下,端起飯碗發現今天又有剁椒魚頭。
她挺喜歡。
陸營長面前放著一盤剁椒魚頭,沒人跟他搶。
奇怪!
以往不是這樣的。
顧嘉卉拿公筷夾了一筷子魚肉放她碗裡,「每次都是你回來得最晚。
現在工人主力都被抽到市里去了,你怎麼還是回來得最晚?」
「我得看著廠里的工人要趕供銷社的單子,還要管培訓期的工人的紀律,工作量這麼大能不能忙?」
「嘖,車間主任當久了,嘴皮子都利索了不少。」
瞎說!陳訴低頭扒飯。
她再厲害,還能厲害過在場的這些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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