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動作實在太快,女列車員根本來不及反應,手裡拿著的鑰匙就被抽走了。本來這鑰匙該掛在褲腰帶上的,光顧著看那位男同志的絕美容顏,忘了掛回去,一直抓在手裡。
沒想到來的這幾個人膽子這麼大,竟然敢從她手裡搶鑰匙,還打開了廁所的門,裡頭關著的兩個人暴露了,這下該怎麼辦?
「你們怎麼能這樣?怎麼能搶奪我的鑰匙?這是犯法的。」
女列車員大聲呵斥,可惜沒啥用,廁所的門已經被打開,露出裡頭昏迷在地的二哥和四弟。
那位老大的肚子頓時不疼了,站起來,衝進廁所,將昏迷的人背出來一個,回頭吩咐老三:「去把你四弟背出來,我們走。」
還有幾分鐘車就要到站了,既然他們的行為已經暴露,就不能繼續留在這趟車上,必須趕緊下車。
找機會搭別的車去京都。
這次出來運氣不好,被人給盯上了。
老三二話沒有,進了廁所將四弟扛了出來,身後的老五搭了***,兩人一起將老四給背著跑了。
女列車員想攔住他們,結果被擠到了一邊,他們人多,她一個人根本攔不住。
怎麼辦?
廁所里的人,可是那好看的男人要求她看守的,被他的同伴救走了。這些人真是無法無天,敢在火車上搶奪列車員身上的鑰匙。
她要去找乘警老徐,讓他想辦法控制住那幾個人。
周建看車廂里那幾個身材魁梧的人忽然都走了,只剩下了一個,他馬上拉了拉楊雪的衣服。
「雪兒!別睡了,起來,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那些人全都走了,就留了一個人,我過去把他干倒。
咱們轉移那些包,聽說裡頭是珍惜動物,不能被那些喪良心的賣了,對不起咱們肩膀上的警徽。快!起來跟我走,他們剛離開。」
「好!」
楊雪站起來,努力忍住頭暈噁心,跟在周建的背後。
周建個子比較小,大約一米七左右,還有點瘦。楊雪應該是北方人,長得比較高大,比周建高出一個頭。
兩人走一起,明顯女強男弱。
老六沒座位,站在過道上,背靠著車廂門口,閉著眼睛休息。周建走過來,他連眼皮都沒抬,以為是過路的。
周建抬手就給了他一下,老六剛想叫,後頭跟來的女人又是一下,眼前一黑,頓時滑坐在地。
車廂里沒睡著的人都看傻了,搞不懂這兩人是幹什麼的,為啥好端端地過來將人打倒,還打算拿走別人的東西。
周建沒理會旁人的眼光,伸手將行李架上的六個旅行袋全都提了下來。他一手提一個,剩下的四個被楊雪一手兩個抓著。
夫妻倆很默契,什麼都沒說,往臥鋪車廂那頭跑。剛才那幾個人是往硬座車廂去的,他們不能過去,那跟自投羅網沒什麼區別。
他們得往臥鋪車廂去,把那幾個袋子藏起來,再想辦法去抓人。
只要沒了貨物,那幾個就得抓狂,更不會輕易下車。就算列車要進站了也沒什麼,不用怕他們跑掉。
陳楚楚睡得迷迷糊糊的,聽見有人往床底下放東西,睜開眼,對上楊雪那冷厲的眸子。
說話的聲音更冷:「睡你的,別管,我們就藏幾個包。」
對面大娘被吵醒了,看見周建,愣了一下,周建安慰她:「大娘!別害怕,我們不是壞人。您繼續休息,當什麼事都沒發生,我和我媳婦會在這裡守著,不讓壞人靠近。」
陳楚楚的鼻子比較尖,聞出來空氣中隱約傳來的血腥味。是那幾個袋子裡散發出來的,不是人的血,是動物的血。
在一般人的嗅覺里,人血和動物血無法分辨,在她的嗅覺里,卻能很輕鬆地分辨出來。
這兩人是一對夫妻,他們眼神清正,不像是壞人。
她的腳往裡挪了挪,招呼楊雪:「同志!你坐下,別一直站著。」
楊雪沒想到她這麼關心自己,沒客氣,坐了下來。今晚情況特殊,不然她真不想出手。她暈車,還昏昏欲睡,很難受。
周建也沒想到陳楚楚能給她媳婦讓個坐,趕緊扶著她坐下:「雪兒!你照顧好自己,暈得厲害就趴會兒。
我去那邊坐會兒,咱們必須分開站,放心!他們沒那麼快找來的。」
聽說楊雪暈車,陳楚楚坐起來,朝她伸出手:「我是醫生,幫你按摩一下穴位,能快速緩解眩暈。」
大娘從自己隨身帶著的小布包里掏出一塊生薑,遞給楊雪:「姑娘!含在嘴裡就不暈了。」
大姐從上鋪探出腦袋,她沒說話,就好奇地打量著楊雪。不知道她為什麼會來他們車廂,更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做什麼的,為什麼會將包藏在他們的床底下。
楊雪沒矯情,接過大娘的生薑含在嘴裡,說了聲:「謝謝!」
接著又將手遞給陳楚楚,也說了聲:「謝謝!」
大娘搖頭:「謝什麼,大家難得遇到一起。姑娘!我看你是不是懷了?這個時候怎麼能出來亂跑?」
聽言,陳楚楚握著楊雪的手時,順便給她把了個脈,還真是懷了。不得不說大娘的眼光真准,人老成精可不是一句玩笑話。
知道是個孕婦,陳楚楚的手輕柔了不少,楊雪感覺噁心反胃,頭暈難受的勁兒好了不少。
「同志!謝謝你!你的手法有奇效,我已經好多了。」
陳楚楚教楊雪:「記住了,以後你暈車就按這個穴位,輕輕地反覆按壓,很快就能見效。」
「好!我記住了。」楊雪靠坐在床上,收回手,自己按壓穴位,「你睡吧!我就坐會兒,等乘警來了我再回自己車廂去。」
「我睡不著,陪你坐著一起等吧!」
陳楚楚是真的睡不著,本來火車裡就夠吵的,剛才迷迷糊糊睡了一會兒,再被吵醒,一點睡意都沒有。
「也行。」
說完,兩個人都陷入了沉默。
大娘坐了片刻,慢慢躺了下去,上鋪的大姐也跟著躺了回去繼續睡。
楊雪之前趴著睡了好久,這會兒不困,她警惕地看著前後車門,像是在等待乘警,又像是在等待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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