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福星高照[穿書] 第 33 章

    「我們大河村的人都知道, 陳大江隊長也知道,發現煤礦的不是向華, 而是我婆婆,還有我家裡的兩個孩子!」肖敏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言辭相當犀利, 氣勢一點也不弱於在場的男人。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肖敏說完這句話的時候, 向父剛剛走到門口,他聽到肖敏這話,倍速衝到會議室門口, 就看見兒子站在離門最近的位置, 而他旁邊站著個農民一樣的婦女, 他衝到肖敏面前, 用不容置疑的聲音呵斥她:「你懂個什麼煤啊炭啊的就來這裡污衊向華,我就問問你這輩子見過煤長啥樣嗎, 知道原煤塊子是什麼樣子嗎,再給我瞎說信不信調查調查你家裡的問題。」

    肖敏冷冷一笑:「動不動就調查別人家裡的問題, 想必你以前就是這樣整人的吧,你調查我啊, 我不怕, 我只是有話說話,把我自己該反應的情況反應出來,你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就能威脅我、打擊報復我,可見私底下也沒少做這種打擊報復的事情。」十月份過後,局勢已經沒有那麼緊張了, 村里似乎很久沒有開過會來批人了,至於調查,誰怕誰啊,她肖敏家裡就是三代貧農!

    向父跟向華不太一樣,矮矮胖胖的,一看上去就是營養過剩的樣子,走路也走不快,像一隻行走的陀螺。

    這個年代能養到膘肥肉滿的人不多,加上儀態實在是也不太好,李書記看見向父過來,不動神色的皺了皺眉,又把目光投響唐老那邊,果然看見唐老的臉色也不好。

    唐老當年也在新安這邊插過隊,當時向父還是剛起來的小幹事,沒少揪著唐老這種老知識份子批,唐老那會兒辛苦培育的一塊試驗田,就是讓向父帶著人過來砸了。

    這樣的恩怨向父自己都不記得了,但是唐老還記得清清楚楚:「原來是你,當初就是你砸了我的試驗田,難怪我看你兒子行事風格那麼霸道,原來是有乃父之風。」

    向父被唐老指控,也是一臉懵逼,他不知道砸過多少東西,具體砸了誰沒砸誰,他哪記得清楚啊。

    向父走進來就看見李書記也在會議室。

    很快就回過神來,李書記這種新派系,跟向父以前的集團的派系不一樣,李書記最是看不慣向父這種動不動就給人扣帽子的人,李書記剛剛上任,首先抓的就是經濟,其次就是向父喜歡拖經濟發展後腿的人是他最憎惡的。

    雖說級別比向父高,但是向父還頂著革委會幹事的職務,即便是李書記,他也是有資格去質問對方的,上一個班子的縣長跟向父不對付,也是在向父手裡給揉圓捏扁了,他就不信了,區區外地過來剛剛起復的這樣一個書記,他會拿對方沒有辦法。

    「原來李書記也在這裡,剛好我想問問您,向華出了什麼事情了,您非要扣下來他,首先聲明一下我的工作是我的工作,跟向華有什麼關係,李書記,有些事情還是公事公辦比較好。」

    最近向父跟李書記之間有不少的摩擦,向父還是堅持原來的老套路,要搞社會風氣以及對老的成分不好的知識分子進行打擊,但是李書記這邊卻強調經濟發展,社會的發現離不開經濟的發展,其實也算是動了向父這一派系的奶酪。

    雙方因此產生的矛盾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向父這邊最近也打算對李書記下手,只是因為兒子要升學這件事情,名額還卡在李書記手上,上報名額都需要李書記簽字,他才會低頭,沒想到兒子的名額剛一搞定,李書記就跟他爆發了第二次矛盾。

    這絕對是有些人想看到的,但是一定不是向父想看到的結果,在向父看來,剛剛到縣裡不過才兩個月的李書記,是動搖不了他們這些人的根基的,畢竟他都在縣城治安大隊幹了七八年了,從運動早期開始,他就看著一屆屆的班子毀在他們這些人的手裡。

    那些不跟他們站在同一戰線上的人,遲早也會跟李書記一樣。

    看見李書記在場,加上這裡也沒有什麼外人,向父習慣性的遞過去一根「大前門」:「李書記,向華到底有什麼問題,咱們私底下交流交流,您剛剛到新安,還有好多事情並不熟悉,再說了您現在首要的任務不是要抓經濟修路嘛,這事兒我在市里也有些關係,不如咱們聊聊去。」

    李書記面不改色的推開了向父的煙:「向紅旗同志,有件事情我必須很嚴肅的跟你說,咱們聊工作歸工作,私人的事情我不想跟你扯在一起,至於修路確實有困難,但是有困難縣裡會解決,好像不關你治安大隊的事情,再說我現在跟人討論的是向華的問題,這個問題非常嚴肅,我已經派人去叫大河村的生產隊長陳大江同志過來了,向華到底是縱火犯,還是發現煤礦的功臣,這件事情需要仔細探討一下,關於之前我沒有詳細調查就簽發了獎勵通知,這個我也會自己寫檢討的。」

    肖敏:能夠看到縣裡的一把手親自撕向家的這兩個小人,心裡也是覺得爽爽的呢。

    向紅旗就是向父的名字,他原來的名字就叫向三八,但是三八節後面定成了婦女節,他嫌這個名氣不好聽,就改成了向紅旗。

    提到陳大江的名字,向父臉色微微變了變:「李書記,一事歸一事,向華的事情我們慢慢說,什麼縱火犯的我聽不懂。」

    李書記剛好想說一件件的說:「那麼先從縱火這件事情說起,肖同志,你把你剛才跟我們說的話再說一次。」

    「縱火這件事情我希望縣裡的領導再調查調查,大河村起的那場大火事關五個人的生死,現在還有人躺在醫院沒有醒來。如果不是向華也可以還他一個清白,如果是他,這件事情就沒有那麼簡單了。」有李書記撐腰打臉,肖敏的腰板兒就硬多了,這回是挺直了腰板說話:「向華不是什麼英雄,這一點我可以肯定,當天第一個發現煤礦的是我婆婆和侄子幾個人,當時只有他們三個在場,當時一發現了煤礦我們就馬上通知了陳大江,這件事情陳大江知道,隊裡的其他人也知道,而當時我在後山方向,後山跟小山包完全不在一個方向,我就想問問向華,如果是你發現的煤礦,你不應該在那個方向啊,你是怎麼從小山包跑到後山的?」

    向華脫口而出:「從小山包到後山那個方向又不是沒有路,這位同志你找不到路不見得別人找不到,你不要胡亂講話,破壞我的名聲。」他挺了挺胸脯,表示自己的無辜已經對自己說的話的肯定:「那天我跟同學們一起去大河村附近玩,恰好看見了一座山塌了一塊,裡面露出來黑色的東西,我姑丈原來在氮肥廠上班,我是見過這種原煤塊子的,你別想框我。」

    肖敏冷笑:「你說從小山包到後山有路?」

    她這話一說出來,就連向父臉上都掛不住了。

    新安縣就那麼屁大一塊地方,大河村又是離縣城最近的幾個公社的村子之一,向父年輕的時候也去過那邊,知道從小山包到後山根本就沒有路,不然怎麼隊裡說封山就封山,村民就是上不了後山。

    這回兒陳大江還沒來,還只有肖敏一個人單槍匹馬的作戰,等陳大江來了,這一對峙就什麼都知道了。

    這件事情是縣裡層面上解決的,當時向華犯了事兒,向父首先就給同去的幾個同學串好了供,本來打算把孩子那天的行程從大河村這一帶徹底抹去,誰知道剛好陳大江往上面報了煤礦這事兒,向父知道這是個機會,他就順便把兒子出現在那一帶的情況給美化了一番,解釋成向華去大河村那邊,純碎就是帶著同學去那邊玩,發現了煤。

    在向父看來,陳大江那個土貨也不會接觸到上面報獎勵的事兒,到時候隨便找點東西糊弄一下他,就說是縣裡給的獎勵,不就把陳大江給打發了。

    後來向家集中精力在向華升學這回事上面,重點也在炒作向華的英雄人設,這段時間確實得意忘了行.......

    陳大江那邊沒有安撫好,而且還三天兩頭的來縣裡要獎勵呢,這事兒估計不止一人兩人知道。

    原本想著隨便打發一下陳大江也好瞞天過海,但是陳大江這裡還沒來得及解決,偏偏向華這麼背,碰上了被頂包的事主........

    所謂牆倒眾人推,這個時候唐老先生再發力就是推翻向家的最後一根稻草了。

    「老朽剛才在飯店用餐,這位小向同志跑過來就說我占了他的位置,還說什麼只要是他來,整個新安縣城沒人敢不讓開的,也不知道向家在新安縣城到底有什麼能量,這件事情影響到幹部在群眾中的形象,我強烈要求李書記也查一查,這個向華平時在學校在縣裡是不是一貫如此。」


    這話就是意有所指了,唐老先生說的這話讓人想起了向華前幾年乾的混賬事兒,他只要看不慣誰,就給人扣一頂高帽子,向父的身份比較特殊,有時候誰是正是反,就他一句話的事兒,前些年被這些人搞下來的一把手二把手都有,還別說這種外地的老先生了。

    向家在新安縣城也算是瀟灑慣了,壓根沒有注意到大環境,現在已經不是早些年,向家仗著自己五代貧農,又舉報過幾屆領導,在新安縣城耀武揚威人人都怕的那個年代了。

    時代變了,這些人也合該倒霉了。

    更何況李書記這樣的新上任的領導,本來就憎惡向家這種踩著多少無辜的人才得到利益的家族。

    食人血的家族.......

    向華惹出來的這樁子事情猶如讓河水決堤的口子一樣,一旦拉開了,後果不堪設想。

    「向華這件事情先不要往上面報了,至於工農兵大學,暫時沒有報上去的話,就先壓一壓,等到事情查個水落石出以後,再做定論。」

    好不容易搞來的名額,說沒就沒了,向父就要瘋了:「李書記,你這話就有意思了,就憑著這個農村婦女一席話,竟然要剝奪向華上學的資格,我不服氣!」

    在場各位都安靜了下來,向父這話說的就有點過了,再怎麼說,李書記也是縣裡的一把手,他說話向父竟然用這種口氣反駁。

    不過向父平時在縣裡面橫行慣了的,他又跟李書記完全不是一個系統,有時候確實沒有必要直接聽命於李書記,於是把心橫一橫:「李書記你這樣說是搞霸權主義,我不服!」

    李書記在一旁冷笑,就憑著向父這句「我不服」,以前多少個無辜的人都被他弄下了台,今天向父能在他面前講出來這麼硬氣的話,可見也是不怕他的,既然如此何不趁著這個機會徹底剷除向父這幫子無法無天,就靠著整人上位的人。

    他給了肖敏一個讚許的眼神:「這位同志你舉報的這些,縣裡會正式採納你的意見進行調查,如果事情屬實,一定會還你們一個公道。」

    「不僅如此,向華在學校強迫一個叫呂岑的小姑娘跟他處對象,這個呂岑那天也是到了大河村的,因為救火現在還處在昏迷之中,而向家人就扔下了幾十塊錢就不曾理過她了,現在人還丟在醫院,醫院那邊只做保守治療。今天我去醫院看了呂岑,她的病情基本穩定,只是現在身體還比較虛弱,如果呂岑醒來了,向華那天到底去了後山還是發現了煤礦的小山包,這件事情很快就能水落石出了。」

    肖敏明白,這個李書記算是個明白人,她更有底氣了:「對有問題的事情進行質疑,提出意見,是我們應該做的,這種事情相比向隊長以前也幹過不少次,您可以質疑別人,為什麼別人不能質疑你,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如果你兒子沒作過,自然沒事,如果做過,他就應該受到懲罰,現在我只是質疑了向華,並沒有污衊他,具體的事情要等調查以後才有定論,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請您現在這麼著急到底是為什麼?」

    會議室一下子就安靜了。

    接受群眾的質疑正是向父這些年整人的手段,他萬萬沒有想到天道好輪迴,這天這麼快就輪到了他的頭上。

    另外秘書辦那邊也很快把向父以前壓下去的舉報信給整理了出來,一共104封信,加上唐老人在這裡力證向華就沒幹啥好事兒,帶著一幫子青年,衝到國營飯店就要人給他讓位,這種行為跟舊社會的惡霸有啥區別?

    向父作為一個領導幹部,教育出來這樣的子女,還真是給幹部群體抹了黑。

    多虧新上來的李書記鐵腕,又是跟向父這種人不對付的,利用向華這事做個缺口,把這些平日裡不好好幹活的人算是一網打盡。

    處理完這些事情,陳大江才匆匆趕到縣城,一看那兩名舉報的婦女不就是肖敏和陳大嫂嗎。

    他吩咐陳大嫂跟肖敏兩人在縣裡等等他,他這邊的事情不過夜,等他處理完了就一道回去。

    而被肖敏扶了一把的唐老的夫人方惠茹也跟肖敏特別投契,看有點時間,便拉著肖敏噓寒問暖一番。

    聽說肖敏是大河村的農民,方惠茹豎起大拇指來:「我跟著唐老在江西海南農村插隊,也當過五六年的農民,看到農民兄弟姐妹最是親切,那會兒我身體不好,要不是去到農村,鬥爭沒有那麼激烈,我可能都活不到現在了,後來調到了海南,那邊的氣候更適合生活,這才慢慢的養了回去,當年我們也在新安下放過一段時間,對這邊算是熟悉,聽你口音好像不是新安本地人?」

    陳大嫂忍不住夸肖敏:「我們肖敏最聰明了,她還是高中生呢。」農村的高中畢業生不多,能稱高中生的,肯定是拿到正式的畢業證書的,方惠茹又忍不住投過去讚許的目光。

    肖敏一雙杏眼大大溜圓,像是會講話一般,膚色也很白,跟長期下地幹活的人還不太一樣,原來還是個高中畢業生呢,難怪。

    肖敏的樣子長得乖巧,即便是不熟悉的人看到了她的模樣,也起不了什麼惡念,她這種乖巧又恬靜的長相倒叫方惠茹想起自己年輕的時候。

    「是的呢嬸嬸,我小時候並不是這邊的人,後來才到新安的,您當時插隊是在哪裡,離我們大河村遠嗎?」肖敏甜甜的回答她,她也覺得跟方惠茹比較投緣,而且她帶著一點京腔口音的新安方言,就連正宗的新安人都聽不出來,方惠茹是怎麼聽出來的?

    方惠茹見她也覺得親切極了,拉著她的手繼續說:「倒不在大河村那邊,我們當時是在旁邊的鎮子上,當時老唐在搞試驗田,我就在村里教書,那會兒你應該還小呢。」她努力想想起來到底是在哪裡見過這孩子,竟然有這麼熟悉的感覺,可能是她曾今教過的學生,當時她就是在鎮子上教高中。

    這個女娃娃也是高中生呢,說不定那會兒在鎮上教書的時候曾今見過她?

    「算算時間我在縣城念高中,原來您當時也在新安教書啊。」

    肖敏現在二十二,年紀到不大,不過那會兒應該是在縣裡上高中,跟方惠茹並不曾在一個地方。

    如果說不是方惠茹的學生,又怎會有這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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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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