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母都這麼了,周援朝心裡舒服一些。&nbp;&nbp;
「既然師母都這麼了,我就大人不記人過,喝了這杯酒。」周援朝豪爽道,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辣的嘴巴直抽抽。
霍英傑趕緊又倒上,道:「我們今年來到武器研究所,多虧了老師的教導,我們工作才能開展地很順利,我們是不是該敬老師一杯?」
「該!」周援朝又幹了一杯,咽下去之後,眼睛有點直了,舌頭有點大。
「師母對你照顧有加,是不是也該敬一杯?」霍英傑笑眯眯道,趁勢在周援朝的酒盅里又倒了一杯酒。
「該!」周援朝一口悶了,眼神迷離。
周援朝那人脾氣來得快,去的也快,喝了孫總工的兩杯酒,就開始迷迷糊糊胡話了,拉著霍英傑一聲聲「大哥,大哥」,喊得那麼甜啊!
周援朝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被三杯酒放倒了。
李阿姨看著還沒吃飯就醉倒趴在桌上的周援朝,拍了霍英傑的胳膊一下,嗔道:「你這孩子,即使想灌醉他,也得等他吃飽了肚子再灌啊。肚子裡沒東西,喝酒很難受!」
「嘿嘿!」霍英傑笑笑,「他醉了,我們吃。估計一會兒,他自己就醒了。」
李阿姨見霍英傑這麼,還想幾句,被孫總工,攔住了,道:「吃飯,喝酒。援朝這子的酒量太差了,這麼一點就放倒了。」
三個人快吃好了,周援朝迷迷糊糊醒來了,然後拿起碗,自己去廚房盛了一大碗麵條,把桌子上的剩菜全部倒進他面前的麵條碗裡,稀里糊塗地連湯帶水吃完了,然後就像一隻狗一樣蜷縮在孫總工家的沙上睡了。
孫總工,李阿姨見周援朝這樣的舉動,目瞪口呆啊!
從周援朝的動作看,不像是喝酒醉的,可是再看他的眼睛,迷迷瞪瞪的,就像是夢遊一樣。
「他他一直這樣」李阿姨好奇問道,「伙,你確定周是醉酒,而不是夢遊?」
霍英傑笑笑,道:「很確定,他是喝醉了,不是夢遊。」
「呵呵呵,這子,酒品挺奇特的。」孫總工呵呵笑道,「你啊,以後不要憑著自己聰明就欺負實誠人。」
霍英傑點頭道:「呵呵,以後不會了。」
「那既然周睡著了,就讓他在這裡睡吧。」孫總工道,「你把他扶到客房裡,我和你李阿姨,可沒有這麼大的力氣。」
霍英傑把周援朝扶到客房裡,親自給他脫了鞋,蓋好被子,這才從屋裡出來。
天色不早了,霍英傑告辭。
清冷的月光透過空蕩蕩的樹枝,在地上留下不規則的圖案。
霍英傑走在路上,感受這裡的寧靜,平和,深呼吸幾下,馬上就回去了,一切都會好的。
翌日一早,周援朝回來的時候,現宿舍里,已經沒了霍英傑的蹤跡。整理好的藤條行李箱不見了,霍英傑已經回家了。
桌上有一張紙,霍英傑在上面留了紙條。
「欠你一聲遲來的周哥,現在喊過了,以後我還是你大哥霍英傑留。」
周援朝笑笑,其實在他心裡,誰做大哥也沒關係!之前的不舒服,只不過是因為霍英傑的隱瞞罷了。
「臭子!」周援朝把紙條放好,也開始收拾行李。他還有兩天就放假了,也該好好收拾了。
雖然周援朝和霍英傑認識不到半年,平時一動一靜,經常鬥嘴,但正是因為這樣,兩人的友情更加深厚。即使他有點私心,不過換個角度想了之後,便不再嫉妒霍英傑了。
且霍英傑一大早,就拎著一個藤條行李箱,經過層層檢查,終於出了武器研究所。進去幾個月,第一次出來,快被憋死了。
霍英傑現在恨不得長了翅膀飛回家,可是今天研究沒車去縣裡,霍英傑只能步行,希望在路上,可以遇到趕著牛車的老鄉。
霍英傑一邊走,一邊張望,脖子都快伸成長頸鹿了,也沒見有老鄉的牛車,只能依靠自己的兩腿走。
「突突突」身後傳來一陣機動車的聲音,太好了,有車了。
霍英傑一身軍裝,筆直地站在路邊,向遠處的車子招手。
那輛車裡司機戰士,對車裡的兩個女兵,道:「長官,前面有人想搭車!」
「不用管!」其中一個女兵道,「車子裡已經坐不下了,我們坐得可是軍車,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坐的。」
司機戰士撇撇嘴,心裡暗道:「就是平常百姓要搭車,作為人們子弟兵,怎麼就不能幫助有困難的百姓啊!而且哎,那人也穿著軍裝,也是個軍人啊
「長官,前面是個軍人,是我們的戰友。」司機耿直道,雖然不認識,但同樣都是當兵的,都是為國家流血流汗,當然能坐上來了。
「軍人?」一個女兵眯著眼睛,從窗外看了那個站的筆直的男子,清清爽爽,乾乾淨淨,帶他一程,也不是那麼討厭。
「那行,就停下來,帶他走一程。」女兵懶洋洋道,「
軍車在霍英傑的旁邊停下來,一個戰士問道:「同志,去哪啊?」
霍英傑敬禮道:「去縣裡火車站!」
「我們也去縣裡,上來,我們送你一程。」戰士熱心道,打開了車門,讓霍英傑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
霍英傑上了車,才看到後面還有兩個女兵盯著他,應該是軍醫。
即使不認識,但坐在人家的車上,霍英傑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同志,你在哪裡當兵啊?」戰士問道,非常親切。
霍英傑笑笑,道:「對不住了,有紀律,保密!」
「啊?」戰士一愣,不能報番號的部隊,並不多啊,「哦哦,那我不問了。」
就在這時,後面的一個女子笑著問道:「那你能告訴我們你叫什麼名字嘛?」
剛才遠遠看著,霍英傑英俊帥氣,湊近了看,更加好看,稜角分明的臉,立體深邃,挺直的鼻樑,周正的嘴巴,整齊的板寸短,比他們村裡的那些大頭兵帥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