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嫌棄太熱了,她把褲腿挽起來道膝蓋上,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
視線往上一划,他目光頓住了:「薇薇,那是我的衣服。」
男人聲音低沉,在這月色中似乎有魔力般,分外好聽。
沈薇薇正在感概這70年代鄉下月色的美景難見,突然聽到身後傳來的男人聲音。
擦頭髮的手都愣住了,她是背對傅堯,尷尬地笑著:「啊?呵…呵呵,是嘛,咱們之間就不要分什麼你的,我的了。」
她擦著頭髮轉過來面對傅堯,髮絲的水珠不小心打濕了她領口的衣服。
肚兜又是正紅色,衣服濕了粘在上面和肚兜一起,粘著肌膚倒是把一小半的山峰輪廓給勾勒出來。
她有些著急地往屋內走去。
「好,薇薇不介意就行。」
傅堯看沈薇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神色暗了暗:「我先去洗澡了。」
他是正常男人,沈薇薇又是自己的妻子,正是氣血方剛的時候,他已經在努力控制自己的邪欲。
沈薇薇今天哪裡都透露著古怪,就好像換了個人一樣。
以往他見到的沈薇薇根本不是這樣的,對他除了第一年臉色稍稍好些,剩下都是厭惡,害怕,今天這樣鮮活,情緒這麼多的樣子實在不像之前那個沈薇薇。
如果是說因為自己和她提離婚的話,她害怕所以才變成這樣,傅堯是有些不信的。
畢竟一個人的性格再怎麼改變,也不會變得和自己相反的性格。
但面前這個又確實是自己的妻子,她後腰間那裡有一顆淡紅色的小痣,恐怕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昨晚他借著窗外透進來的月色,看得一清二楚,指腹不自覺地摸了上去,真真切切,這就是沈薇薇。
傅堯在洗澡房裡低眸思索,沒想通索性不想了。
沈薇薇把兩個孩子抱進自己的房間裡後,手抓住門邊邊,探出自己的半邊身子對院內的傅堯道:
「那個,傅堯,孩子還小。我讓他們和我一起睡,那間屋子我已經收拾出來了,你可以去那裡睡覺。」
「好,你和孩子先睡,我半夜得上山一趟。」
傅堯轉過身子,上半身穿了一件白色的純白背心,手臂肌肉線條流暢噴張,髮絲似乎還沒幹,看起來整個人慵懶不少。
上山一趟?這又是秘密幹嘛去?
沈薇薇雖然好奇,但還是知道好奇心害死貓這個道理,她沒有進一步問他上山幹什麼去,很自覺地對傅堯點頭,然後鑽進房間去關燈睡覺。
反派大佬做的事情,她都懂的,不能問。
傅堯捕捉到她眼裡的好奇,剛想和她說自己是上山去看狩到什麼動物,結果就看到沈薇薇壓下眼底的好奇,十分自覺地進門睡覺。
「呵。」
傅堯輕笑一聲,也回屋裡換衣服去。
他的衣服不多,只有幾件,被沈薇薇掛到衣櫃角落裡。
就這樣,這個女人還能拿到自己的衣服穿,要不是他從沈薇薇臉上看出明顯的尷尬和懵圈的神情,他十分懷疑她就是故意穿的。
天皇老爺,沈薇薇要是知道傅堯還懷疑自己故意這樣穿他衣服,她能拿塊豆腐撞頭以證清白。
回到屋後,沈薇薇立刻脫了身上這件衣服。
難怪她說這個衣服穿起來松松垮垮的,傅堯身子骨比她還大兩圈,能不寬麼?
虧得她還覺得是原主的。
這衣服中性風,她也沒往傅堯那邊想。
真是尷尬啊!
她給倆小隻掖好小毯子,想著也就睡著了。
傅堯聽到屋內沒了動靜,傳出綿長而平穩地呼吸後,便踏著夜色出門。
「堯哥,你看這批貨怎麼樣?」
這不是大山,是鎮上一家位置偏僻的倉庫。
大頭還有兩個和他年紀相仿的男人站在傅堯面前,等待他回答。
傅堯拿著手電筒,檢查這一批衣服,摸著質量很好,款式也緊俏。
「不錯,今晚分批挑揀出來,男裝女裝還有孩子穿的都分開,報價也不一樣。」
傅堯想到今天看沈薇薇穿的衣服,給她挑了一件杏色的確良的連衣裙,她穿上去肯定好看。
她個子高挑,喇叭褲穿起來比直筒的好看,傅堯又仔細挑選了兩條喇叭褲,一條牛仔色,一條黑色。
傅堯最後又挑了一條紅色上面有碎花的連衣裙,肯定顯得沈薇薇皮膚更白,領口是木耳領的。
「好了,開始分吧。明天晚上聯繫城裡那位來拿貨。」
他把自己挑的四件衣服裝進背來的帆布袋裡。
一邊的大頭看傻眼了,堯哥這是給嫂子挑的?
以前也不是沒有,只是非常少,像衣服,他們進過一次,但是堯哥可是沒有給嫂子挑過,到貨了就看一下,摸手感,就讓他們分類了。
傅堯把自己挑好的收在包里就放在倉庫,一晚上就拿回四件衣服,沈薇薇肯定懷疑。
過兩天再拿回家去給她吧。
大頭跟著傅堯回到山上,他有些不理解:「堯哥,乾脆不在家裡幹活了唄,反正手頭裡的錢也可以跟村里其他人換糧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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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堯心裡有打算,這幾年政策有鬆動苗頭,他得做好準備迎接自己要做的事情。
他倆去自己做的狩獵陷阱里看了一眼,三隻摔坑裡,還有點氣息的兔子剩下的也獵到什麼,今晚出來這一趟主要是看鎮上倉庫里的貨。
貨沒問題,順道去山上看一眼有沒有獵物。
傅堯把一隻野兔給大頭拿回去,大頭拒絕了,這狩獵陷阱本就不是自己做的,也沒好意思拿堯哥的東西。
「你媽腿腳不便,吃點肉也好。」
傅堯將兔子拎著耳朵塞到大頭手裡,語氣不容置疑。
「我也沒少給她買肉吃,讓她少下地幹活,家裡不缺她那點公分,她偏不聽,非得要干。」
大頭也很無奈,他老媽就是閒不下來。
大頭爸好些年前生病死了,就剩下她媽和他倆人相依為命。
要不是傅堯這幾年帶著大頭出去闖蕩,估計他現在還得面朝黃土背朝天的刨地。
像大頭這樣不幹活的,人家會說是混子,不學無術。
但是傅堯是有貴人相助,他不幹活別人就不會說他什麼,若是沒有救那個人,傅堯更加被村里嫌棄。
本身成分又不好,那些人嘴上說著不在意,其實都在看他的笑話。
人性多數是惡劣的,你過得比我好,我心裡嫉妒你,某天你落到泥潭裡,大家恨不得上去踩你兩腳,並對你吐兩泡口水,心裡才爽。
即便是你什麼都沒做有。
地主,是這個時代最不受待見的身份之一。
大家都以農民為榮,地主為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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