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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飯店有人認識姜凝,我才知道誤會她的,姜凝放了狠話,我一害怕才叫我丈夫回來的。」
劉紅霞生怕晚了一秒,姜凝就又要搞事,她委屈地看向姜斌,「我咋可能偷人呢!姜凝是報復我瞎說的,不信你們去飯店打聽打聽。」
村民只喜歡看戲,怎麼可能為了吃瓜就特地跑大老遠去飯店求證,聞言也沒有停止議論。
姜茹適時走出來,剛才太嚇人了,她還以為爹要衝過去打死她娘,她沒敢出來。
「爹,娘說的是對的,那天我們出去還是幫您給飯店送東西,看到招待所那姜凝和一個男人說笑,男的還開車送她,這才不小心誤會了,我們今天才會特地又去城裡。」
她也怕了姜凝了,不敢再說瞎話,「第一次就是那樣,第二次就是今天,娘真的是無辜的。」
「哦?那你們承認是污衊我賣身的對吧?」
姜凝看向劉紅霞,「既然如此,你給我手寫一封道歉信,賠我精神損失費一百五,每天早上在村口大聲讀信三遍,晚飯時間去廣播站讀三遍。」
什麼?這不是無賴嗎!
劉紅霞嚷嚷起來:「我是誤會你了,你也用不著這麼宰人吧?真敢要,啥玩意兒損失費,你也污衊我了,扯平!」
姜凝點點頭,「你造謠對我的人身和精神傷害非常大,再脆弱點我就跳河了!既然你不接受私了,那我就去找警察叔叔,拐賣兒童,造謠誹謗,判個十年是夠了。」
跟這種嘴損不講理的人講不得道理,要治這種人,就要用她最害怕的方式反擊。
「哎哎——」
劉紅霞吞了口唾沫,又聽姜凝說了遍報警,緊張得頭皮發麻。
「你,你別嚇唬我,我可知道,我一沒打你二沒犯法,警察來了也沒法抓我,有能耐你就去!」
「第一,拐賣兒童,這點大家都可以給我作證,程隊長也能證明。第二,尋釁滋事造謠誹謗,你無事生非造謠傳造迫害我,這也算吧?」
姜凝掃了她一眼,起身就走,「那你就等著警察來吧。」
撂下這句,她徑直往院門走,沒有一絲猶豫。
看這樣,劉紅霞有點怕了,求助地看向姜斌,小聲訥訥道,「她編的吧,來咱家唬我。能是真事兒?」
姜斌要讓這蠢貨氣出病了,揮揮手準備讓劉紅霞照做,別再丟臉了,丟不起這人!
這時鄉親們也在議論,一個嬸子揚聲對劉紅霞幸災樂禍地說:「劉紅霞,還真有這罪,這可是要坐牢的啊!得五年八年呢!」
聞言,劉紅霞慌亂地打圈轉。
「行了,給她錢,你照做得了。」姜斌叼著菸頭,眼神刀子似的,恨不得從劉紅霞身上撕下塊肉,「還嫌不夠丟人?」
「可一百五呢…」劉紅霞心疼壞了,害怕坐牢又不甘心就這麼給姜凝。
「那你就他娘去坐牢,真他奶奶的晦氣,娶了你這麼個完蛋玩意,在村里丟臉不夠你還想去城裡派出所丟臉?」
姜斌一通暴怒下來,劉紅霞不敢多說了,她想少給姜凝點不就行了,家裡總共就兩百多閒錢,掏一百五給姜凝,那跟活剮了她沒區別!
「我問問她…」
「啪!」
劉紅霞捂著紅腫的臉頰不敢置信,姜斌竟然打她?!結婚這麼多年,他從來沒當這麼多人面打過她!
「夠了,再不去明天就離婚!」姜斌徹底失去耐心,轉頭進了屋狠狠甩上門。
姜茹趕緊湊上來,把十元的大團結數出十五張給了姜凝。
劉紅霞已經被打擊得出氣多進氣少了,腿軟的像麵條,不敢再招惹姜凝。
姜凝查了查,確認數額對了揣進兜里,冷笑道:「這回就算了,再有一次,我保證你和姜茹打包在監獄住到老死。」
說完拍拍袖子的灰就要走了。
劉紅霞臉色灰敗,癱坐在地上。
一道聲音從門口傳來:「慢著!這事兒沒完!」
鄉親們讓開條路,發現林秀英帶著程鐵軍和鄭元海幾個幹部,沉著臉大步走來。
林秀英一改往日受劉紅霞欺負的模樣,撲上去用力甩了劉紅霞一耳光。
這下劉紅霞右臉也印上個鮮紅的巴掌印,腫的老高,看得出林秀英用勁兒多大。
劉紅霞尖叫著蹬腿往後躲,姜茹拉不開林秀英,反倒讓劉紅霞又挨了幾個巴掌,剛長好的頭髮也被撕的破破爛爛。
姜凝也很驚訝,迅速跑過去擋住姜茹,不讓她碰到林秀英一根手指。
程鐵軍讓周圍的婦女幫忙才把林秀英和劉紅霞分開。
「誰讓劉紅霞欺負人家姑娘,活該!」
早就看不慣劉紅霞的都給林秀英豎起大拇指。
林秀英捋了捋頭髮,怒火滿面,「就是你傳瞎話埋汰我家小凝!我念在一個祖宗的份上對你一忍再忍,你還蹬鼻子上臉了!今天我來就是讓你們滾出這個房子!這房子是我家打下來的,我不讓你住了,你們家給我滾出去!」
林秀英一口氣說完,覺得從未如此舒暢過。
再好捏的兔子,碰了逆鱗也會發瘋,劉紅霞一而再再而三地對她女兒下手,她忍到頭了。
劉紅霞卻失聲,臉色驟然一變,林秀英她居然真敢和大隊長說要攆她家!
她憑啥!
屋門被踹開,姜斌也坐不住了,青著臉道:「二嫂,這是我們姜家的事,跟你沒關係。」
他刻意咬重了「姜」這個字。
林秀英卻眉毛一揚:「我照顧這個大家子二十多年,這房子地皮都是我家的,這主我還真就做了!」
姜斌臉色陰沉沉,他不信林秀英一夕之間能這麼大膽。
「等我二哥回來我跟他說。」
他篤定姜勇好拿捏,隨便敷衍幾句就得了。
「我就能做主,等他幹啥,大隊長我都請來了。」林秀英冷哼。
程鐵軍頷首:「我和村委會都商量過了,林秀英的做法我們認可。」
姜斌氣炸了,他沒想到大隊長真站在林秀英那頭,劉紅霞不管別的,尖聲叫嚷著:「房子寫你名了?你叫它一聲它答應嗎!憑啥你說不讓住就不讓住,這還我家的房子呢!就是不走你能咋樣!」
她耍賴撒潑,失去這個等了半生的房子,她哪肯認。
姜斌也沒管,甚至希望能靠劉紅霞耍賴把房子留下。
林秀英:「扒了房子養五頭豬也不給你住!」
見大隊長和林秀英鐵了心要收回房子,劉紅霞胡喊道:「我跟你拼命!」
她拿起棍子就向林秀英衝過去。
姜斌的臉都漲紅了,怒火到達了頂峰。
他眼睛赤紅,薅住劉紅霞的頭髮,一腳把她踹翻,騎到劉紅霞肥胖的身上,掄起拳頭瘋狂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