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最輕聲一笑:「我好像聞到酸味了,真高興。」
蘇櫻子沒好氣的白她一眼:「臭美,我才不會吃飛醋。」
陳最坐到凳子邊上,摟著她的肩膀:「這麼放心我?」
蘇櫻子揚唇一笑:「錯,是對我自己有信心,你,離不開我。」
陳最捏了捏她傲嬌的小臉:「對,你說的對,我就是離不開。」
兩個人享受了小半年的二人世界,上班,工作,下班買菜,一起做飯,一起吃飯,一起運動,日子過的安穩又愜意。
貿易公司已經被蘇櫻子理的井井有條,房地產那邊的生意更是如火如荼。
直到,二叔和董常山上門打破了二人的寧靜生活。
自從蘇櫻子離開之後,這一年的時間,鴻運羽絨和流星羽毛球兩個廠子,已經瀕臨倒閉。
這兩個廠的出口業務之前一直是外包給陳最的泰川做的,蒲書記對蘇櫻子進行審查,雖然病美歐發現任何違規的行為,但是他始終任務兩個廠和泰川之間有利益的勾連,所以自從蘇櫻子離開之後,他們就換了一家出口公司。
這一年出口政策,相關關稅條文一直在改變,那個公司沒有及時更新業務程序,導致幾次出貨都被海關查出罰款,不但造成嚴重的經濟損失,也相應導致了產品的延遲交貨。
不僅要賠償客戶的違約金,還導致了很多客戶的流失。
加上機器設備的故障,導致了產品的次品率越來越高,消耗越來越大,也因為質量問題,導致多次退單,客戶大量流失,現在兩個廠的狀況已經是入不敷出,瀕臨倒閉。
沒有銷售,自然就沒有稅收,市里拍工商下來審查,查出了蒲書記的不少問題,勾連供貨商,收取回扣,現在蒲書記已經被停職拘留。
蘇大河緩緩道出目前的狀況:「櫻子啊,現在廠子真的不行了,欠了一屁股賬不說,鄉親們也都失業了,現在咱們兩個村子已經不是十里八鄉最風光的村子了,反倒成了別人眼裡的笑話。」
董常山也搭腔道:「是啊櫻子,你說那幾年咱們多風光,哪個不羨慕咱們,咱們幹得風風火火,熱氣騰騰的,可是現在,真是一片淒涼,沒法說啊。」
這對老夥計,其實幾年前就都退休了,早就不問世事,這會忽然上京找來,必定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二叔,常山叔,有什麼事您二位直接說吧,是廠子需要錢周轉嗎?」蘇櫻子開門見山的問道。
蘇大河跟董常山對視一眼,董常山示意蘇大河開口。
蘇大河搓搓手:「櫻子啊,廠子需要錢,村里需要錢,但是更需要一個主心骨,今天我們兩個老傢伙,腆著臉來就是來求你回去的,回去重新主持廠子的工作,讓這兩個廠子能再活起來。」
董常山附和著點頭:「櫻子,這兩個廠,不僅僅是村裡的,也是你的心血啊,就這樣荒廢了,是不是太可惜了。」
蘇櫻子其實心裡已經料到他倆的來意,聽著他們的話,垂眼沉吟,沒有說話。
倒是一旁的陳最壓不住了:「二叔,常山叔,櫻子不回去了,我這裡也離不開他,更何況當初是村里把她趕走的,他們不需要她了,沒有理由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蘇大河二人自然知道當初的來龍去脈,也知道櫻子的委屈:「小最,當初都是那個蒲書記從中搗鬼,迷惑了鄉親們,鄉親們現在也很後悔啊,吶,大家寫了請願書,都簽了字,還摁了手印,讓我帶過來給櫻子看看,大家都知道委屈她了,想給她賠罪。」
蘇大河拿出幾張信紙,上面寫著大家期盼蘇櫻子能重新回村里去主持廠里工作,滿滿四張紙的簽名,還有手印。
蘇櫻子手裡拿著那些信紙默默的翻看著,沒有說話。
陳最看著她的臉上沉靜的表情,心裡忽的一緊,把那些信紙拿過來,折好遞給蘇大河:「二叔,櫻子不回去,她在這裡比在村里過的好,也比在村里更有發展,二叔,她是你的親侄女,別扯她後腿。」
喜歡七零,被純情硬漢撩得心尖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