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最點點她的鼻子:「你少小人之心,紅星村確實也想搞羽毛廠,董大叔確實給我施壓了,但是都被我勸住了,這趟去滬市,我打算幫他們看看木材切割和雕花的機器,他們應該往這個方向發展。」
其實自從董大叔知道石磨村的羽毛廠,陳最摻和在裡面時,就已經氣的火冒三丈了,差點兒拿鐵鍬拍他了,這麼好的買賣居然就這麼水靈靈的拿去給他媳婦兒獻殷勤了。
陳最擺事實講道理,跟他解釋了半天,這羽毛廠本來就是人家蘇櫻子的找的關係,聯繫的業務,自己在中間確實沒幫上什麼大忙。
董大叔氣的鼻子都歪了,他知道陳最這小子有大本事,誰得了他,就是得了寶,無奈自己閨女不爭氣,這麼大的好女婿,就這樣被別人拐跑了。
「有了媳婦兒忘了.....忘了本。」董大叔氣呼呼的翻白眼。
「不管到啥時候,紅星村都是我的根。」陳最連哄帶勸,最後把紅星村建羽毛廠的利弊給董大叔分析了一遍,又把自己的計劃說了一遍,才消了董大叔的氣。
蘇櫻子眼神閃亮的看著他:「你是為了我才阻止他的嗎?」
陳最眼尾一挑:「不是。」
看著蘇櫻子垮下去的臉,陳最哈哈笑著,在她腰上捏了捏:「這四里八村的羽毛差不多也就只夠供應你們一個工廠,廠子多了,供應不足,資源浪費,再說了你們有蘇爺爺那個技術大拿,他們又沒有,硬搞只會得不償失,不如發展把自己現有的產業多維度的發展起來。」
蘇櫻子心知他說的有道理,還是心裡不服氣的踩他一腳:「說什麼不放心我自己去,弄了半天還是想去幫你們紅星村看機器,就會說好聽的。」
掙開陳最的懷抱,扭身去收拾東西,不分的說:「憑什麼讓我們村給你買車票?你給紅星村辦事兒,當然是紅星村給你買車票。」
「好好,我讓紅星村去買。」陳最笑了笑,到門口把一口包裹拿進來,從裡面掏出一件紅色的棉襖在蘇櫻子身後打開。
「別忙了,回頭看看。」
蘇櫻子轉身看到他手上的那件紅色棉衣,不禁一陣驚喜:「好漂亮啊,你做的?」
陳最:「.......傻丫頭我有那本事嗎?這是羽絨的,你摸摸。」
「啊?羽絨的?」蘇櫻子上手一抹,果然,輕輕軟軟的,雖然,這面料跟後世那些高檔羽絨服的面料比,但確實要比家裡這些棉花的要輕軟暖和。
「給你的,試試。」陳最示意蘇櫻子穿上試試。
「你哪來的?」
「我讓張揚從鵝絨服廠買的,剛寄過來,這幾天太冷了,每次看見你都凍的哆哆嗦嗦的,我都心疼了。」
陳最伸手去幫蘇櫻子脫掉身上的棉衣,把羽絨服給她穿上。紅色的羽絨服,腰上還帶著一條收腰的抽繩,系上之後,更顯得蘇櫻子的腰纖纖一握。
紅色的衣服在微弱的燈光下,襯得人更明艷動人。
「好看。」陳最盯盯的看著眼前的人,眼裡滿是痴迷。
蘇櫻子扯了扯衣服,果然很暖和,這陣子天天穿著原主那件不知道穿了多少年的棉衣,真的快把她凍死了,這羽絨服來的真及時,救她的命了。
抬頭含情脈脈的看著陳最,嬌柔的說:「謝謝你啊,真的救了我的命了。」
「就嘴上謝呀?」
「你想怎麼謝呀?」
「嘴上謝呀。」陳最含笑意味深長的看著她。
「討厭。」蘇櫻子輕嗔一聲。
陳最抱住她,手陷在軟軟的鵝絨服里,摩挲著她的腰身,緩緩低頭,朝她的唇上覆去。
兩個人的唇還沒有貼到一起,外面便傳來一陣重重的咳嗽聲:「咳咳咳,這都幾點了?該回來的不回來,該走的不走?」
陳最無語的翻了個白眼,蘇櫻子輕聲笑笑,扯著他的衣領,踮著腳尖親了上去。
第二天下午,陳最和蘇櫻子上了去滬市的火車。
冬天的火車沒有夏天的悶熱,但因為臨近年關,車上也是人滿為患,幾乎人擠人。
好歹蘇櫻子他們買到了有座位的票,不至於站一路。
人多嘈雜,蘇櫻子上了車就窩在座位上睡覺,有陳最跟著,啥也不用管,很有安全感。
火車晃蕩了將近一天一夜,才到滬市。
七十年代的滬市,雖然沒有後世那樣慢慢的科技元素,但畢竟是百年國際大都市,十里洋場,明珠璀璨,老上海的韻味還很濃烈。
他們到達招待所時已經瀕臨天黑了,蘇櫻子感覺自己都快被火車晃散架了,渾身酸軟,被陳最拉著往前走。
招待所內,蘇櫻子無精打采的靠著前台的桌子。
「請出示介紹信。」前台的大姐一口吳儂軟語,面色和善的看著他們。
陳最拿出介紹信,等著蘇櫻子從包里掏介紹信。
蘇櫻子在包里翻吶翻,「咦,信呢?來的時候,王會計明明把開好的信交給自己了呀,怎麼找不到了?」
這時石磨村的王會計正拿著介紹信在辦公室里急得團團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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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櫻子抬頭跟陳最面面相覷:「咋辦?丟了。」
陳最心裡也是一驚,沒有介紹信,根本沒辦法住宿。
那阿姨看看他們,溫柔的問道:「怎麼了小囡,還要住不拉?」
「阿,阿姨,一封介紹信,可不可以住兩個人啊?」蘇櫻子可憐兮兮的問道。
「你們是夫妻不啦?夫妻的話,可以的,給我結婚證好了。」阿姨和顏悅色的介紹道。
「不,不是。」蘇櫻子苦著臉低頭嘟囔。
「哎呦,不是夫妻,怎麼住了?你沒有介紹信,那就是盲流嘍,你們到底什麼人啊?要不要我找公安來了?」那阿姨瞬間炸了毛,橫眉瞪眼的打量著他倆:「你們不是私奔的吧?」
「不是,不是,阿姨,我們裝介紹信那個包可能落在剛才吃飯的地方了,我帶她去找找。」陳最當即拉起蘇櫻子,往外走去。
「怎麼辦陳最,我們難道要流落街頭嗎?」蘇櫻子坐在江邊的凳子上哭喪著臉,好恨啊,怎麼會這麼丟三落四呀。
一臉頹然的把頭靠在陳最肩膀上:「我好累,又餓,怎麼辦呢?」
陳最笑著呼嚕呼嚕她的腦袋:「你呀,大事挺精明,小事兒就毛毛躁躁,我先帶你去吃飯了,填飽肚子再找住的地方。」
「可是,可是我的糧票和介紹信放在一起呢,嗚嗚嗚.......」王會計專門給他批了全國糧票,和介紹信裝在一起,現在好了,住沒得住,吃也沒得吃了。
喜歡七零,被純情硬漢撩得心尖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