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書記?您.....您怎麼來了?」許長青馬上換了一張諂媚的臉跌跌撞撞的走到洪書記面前。
洪書記背著手,上下打量了許長青一眼,又看了看他身後的蘇櫻子。
「剛才你說什麼?公報私仇?報什麼仇?」洪書記眯眼看著許長青。
「我......沒.....沒有,跟,跟小孩兒說著玩呢。」許長青吞吞吐吐的說道。
洪書記朝蘇櫻子招了招手:「小姑娘你過來。」
蘇櫻子扔下手裡的鋤頭,小跑過去,一臉嬌弱的小女孩子姿態:「洪書記好。」斜眼瞟了瞟站在後面的陳最。
陳最一臉沉穩,沒有任何表情。
洪書記和煦的笑笑問:「小姑娘,剛才跟你們大隊長說什麼呢?怎麼好像是惹你們大隊長生氣了?」
蘇櫻子眨眨眼,一臉坦蕩的說:「洪書記,我們大隊長人挺好的,跟我說笑呢。」
許長青原本一臉緊張的看著蘇櫻子,原本以為這丫頭一定會落井下石,趁機好好地告自己的狀,沒想到竟會幫著自己說話?這臭丫頭打的什麼主意?
心裡翻著嘀咕,臉上還是訕訕的笑笑:「是,是,說笑呢。」
「我問大隊長臉上的傷,是不是被人打的,什麼人那麼不開眼,竟敢打我們大隊長,要不要找出這個人,好好教訓教訓,我們大隊長說,他從不愛,公報私仇,是不是大隊長?」蘇櫻子一臉狡黠的看向許長青。
「呃對,對對,我就是說的這個。」許長青趕緊接話,連連點頭。
洪書記雙臂抱胸看著他倆,遲疑一陣後問許長青:「你這臉上是怎麼回事?如果真是被人打的,可不行啊,是什麼人竟敢隨意毆打國家幹部?誰打的,為什麼打你?你說出來,政府給你做主。」
蘇櫻子促狹著眼睛看著許長青:「就是啊,大隊長,他們.....為什麼打你呀?」
許長青嘴角抽了抽,乾笑兩聲說:「沒人打,我不小心摔的。」
洪書記嗓子裡發出一聲笑,點點頭:「行吧,以後走路可得小心點兒。」
許長青趕緊點頭:「誒誒,謝謝書記關心。」
洪書記朝著許光烈揚揚下巴:「這是你兒子?」
許長青怯怯乎乎的點了點頭:「是,是犬子。」
許光烈腆著臉著臉湊過去:「洪書記好。」
洪書記打量他一眼說:「俗話說虎父無犬子,這兩年許隊長做事的風格我也略有耳聞,很是凌厲風行,我看你這兒子隨你,心氣很高啊。」
許長青低著頭,眼睛滴溜溜的轉,一時摸不清這洪書記這話是什麼意思。
洪書記頓了頓說:「但是,咱們國家政策里,大隊長這個職務,好像不是世襲制的吧?」
說完朝著周圍幾個人笑了笑,那幾個人也跟著笑起來:「那是當然,咱們是民主國家,國家幹部都是群眾選舉的,誰敢老子傳位呀?」
許長青這時已經汗流浹背了,抹了一把腦門的汗,:「是的,是的,洪書記說的對。」
許光烈那個大腦缺氧的一臉不快的喊了聲:「爹......」
許長青一腳踹過去截住他的話:「滾一邊兒去。」
洪書記掃了他父子倆一眼說:「咱們做幹部的要時刻想著為百姓謀福利,而不是總想著自己那點蠅頭小利,假公濟私這種行為,要不得啊。」
幾個人都附和著點頭:「洪書記說的對。」
蘇櫻子揚起一張單純的笑臉說:「洪書記說的太好了,聽你這麼一說,我都不得不誇誇我們許隊長了,他可是個大公無私,公平公正的人。」
許長青心裡一緊,斜睨著蘇櫻子:「你,你,在洪書記面前可別亂說話啊。」
蘇櫻子一臉無辜的說:「許隊長,我是打算誇你來著。」
洪書記饒有興趣的看著蘇櫻子:「哦?小同志,你倒是說來聽聽,我們是很樂意聽取人民群眾的聲音的,意見聽得,誇獎更聽得。」
蘇櫻子俏臉一笑:「你就說我吧,我是跟許大隊長的兒子定了親的,但是許大隊長從來不會徇私照顧我,對我更是嚴格要求,給我安排的活兒回回都是最多,最累的,之前我總是抱怨,現在聽洪書記一說,哎呀,是我小人之心了,誤會了大隊長無私的精神,真是慚愧的很。」
蘇櫻子皺著小臉,一臉懊悔的搖搖頭。
許長青一副一言難盡的表情看了看洪書記,在一旁乾笑兩聲:「呵呵呵」這他媽真是誇我嗎?
洪書記微微蹙眉問:「是嗎?你們居然還有這樣的關係?那你們隊長都給你安排了什麼活兒?」
「那個書記......」許長青想打斷。
誰知蘇櫻子走到洪書記身邊,伸手一指:「這不,六畝地的花生,我一個人鋤草,前兩天給那五畝地的棉花打藥也是安排我自己乾的,
唉,要麼說我只能是個平頭百姓呢,覺悟就是低,不能理解大隊長這種無私的精神,我作為他未來的兒媳婦兒,真的應該好好支持他的工作,不能老是抱怨。」
許長青看著洪書記的眼神,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幹笑兩聲。
洪書記看了一眼許光烈說:「這小姑娘都這麼支持你爹的工作,那你爹給你安排了多少活兒啊?是不是比她的還多呀?」
「我,我,啥也沒幹呀。」許光烈木呆呆的看著沖他擠眉弄眼的爹:「哎呀,爹呀,我還以為你是因為櫻子要退婚才為難她的,原來是覺得她是自家人,在這兒發揚風格呢?你早說呀,我和妹妹不也在家閒著呢。」
喜歡七零,被純情硬漢撩得心尖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