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雜碎,你敢?」
石破天臉色大怒,一手向著虛無一抓,猛地出現一面盾牌,狠狠一拋,盾牌砸落,出現在地鉉面前。
砰!
這道純陽真火,落下時,狠狠擊中了盾牌,直接把這一面神兵鐵盾給重重砸飛出去。
「老傢伙,你罵誰呢,南宮天掌握了外門大陣都不敢在我面前囂張,就憑你?」
蘇辰嘴角露出一抹不屑的譏笑。
他一揮手,九龍神火陣,轟轟而動,直接籠罩住了石破天。
砰砰砰!
這會兒,九龍神火陣內,衝出了九頭純陽火龍,氣勢滔天,瘋狂朝著石破天衝擊而去。
「啊……」
石破天慘叫一聲,在這些純陽火龍的衝擊下,他身上凝聚出來的大道真氣,不斷崩潰,看起來簡直是慘不忍睹。
而地鉉的情況更加糟糕,他的丹田破碎了,身上力量沒有剩下多少了,這會兒,還被純陽真火擊中,全身焦黑,甚至還出現了肉被烤熟的味道。
他的胸口上,滋滋冒煙。
整個人,痛苦到了極致。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蘇辰為什麼能掌握如此強大的陣法?」
「我記得外門大陣中,壓根就沒有這門九龍神火陣的啊?」
「太難以置信了,蘇辰竟然憑藉一己之力,打得傳功長老吐血連連!」
一群看戲不嫌熱鬧大的弟子,都紛紛驚呼道。
而本來已經離開的南宮天父子,也都是露出驚恐之色,他們雖然走了,但還在外門之中,隔著大老遠,都能感到畏懼。
這實在是蘇辰催動大陣的時候,所爆發出來的氣息,太過可怕了。
轟隆隆聲傳出。
天地震盪,山河在顫抖,九龍神火在咆哮,逼得石破天連連後退。
「小畜生,你到底是誰?」
石破天眼睛裡充滿了驚恐,咆哮道。
砰!
他身影一晃,整個人,衝出時,形成一座巨大的石頭山,山上更是凝聚出一把把雪光長虹的靈刀。
「死!」
他大喝一聲,刀山席捲而出,直奔蘇辰而去。
石破天心底憤怒到了極致。
他是誰?
他可是洪天宗內萬萬人之上的傳功長老,平日裡,不論是哪個弟子見到他了,都得畢恭畢敬的,誰敢這般冒犯自己?
而眼前這個外門弟子蘇辰,竟然是這般目中無人,膽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藉助陣法的力量威脅自己,簡直就是十惡不赦之徒,絕不能留。
縱使是背景再大,他也不會有半點留手,也是一定要搞死這小畜生才能罷休。
他的眼裡,寒光噴涌,殺機肆虐,整個人,化身成為一座刀山,從天而降,朝著蘇辰狠狠砸了下去。
咔嚓一聲!
電光火石中,神火炸開,不斷崩碎,然而,九龍神火陣的力量,太過強悍了,這會兒,竟然直接融入到外門的大地龍脈之中。
「給我抽取龍脈的力量,燒死這個王八蛋!」
蘇辰心底也是非常驚訝於九龍神火陣的力量,而且,這會兒,他竟然看到,九龍神火陣與洪天宗的地脈融合到一起,心底就更加放心了。
人力有時窮,而大地之力,無窮無
盡,又豈是一個傳功長老能撼動的。
砰!
此時,神火滾滾,形成一片熔漿火浪,蔓延開來,像一頭巨大火獸,露出獠牙,張開血盆大口,朝著石破天咬去。
這隻火獸的氣息,非常可怕,讓人心生恐懼,一片悸動。
「這……」
石破天大驚失色,剛要躲閃,但已經來不及了,火獸巨口落下,僅僅只是一口就崩滅了他的刀山。
這一戰,火海勝出!
刀山,崩滅! .??.
他的身軀,也在這刀山破碎的剎那,出現了無法恢復的傷勢。
「咳……」
石破天慘叫一聲,倒飛而出,噴了一口又一口的鮮血。
而蘇辰則是站在那尊火獸的額頭上,四周,翻滾的火焰,對他沒有任何傷害,他就像是一尊火中君王,高高在上,凌空而立,目視著石破天,眼神平靜無波,如同在看著垂死掙扎的螻蟻。
四周,那些圍觀的宗門弟子,臉上再也不復平靜之色,一個個都變得戰戰兢兢的,生怕蘇辰一個不滿,連他們也一起誅殺。
這片翻滾的火海,比他們想像中要可怕得多,連傳功長老都完全不是對手,而他們又怎麼可能抵擋得住。
眾人都變得小心翼翼的,不敢再妄論蘇辰了。
他們的眼神,都變得充滿了畏懼、躲閃、害怕。
然而,就在這九龍神火還要再次爆發的時候,天地盡頭,忽然出現一道巨大光柱。
而在這光柱中,卻是站著一位至高無上的存在。
「夠了!」
這道絢爛如虹的光柱,破開天地間的層層封鎖,頃刻間,降落在蘇辰
面前。
這是一個衣著華袍的中年人,五官刻板,看起來就像一個普通人,然而,在他出現的一刻,天地間,那座橫亘在蒼山的九龍神火陣,卻像是受到難以想像的擠壓,在震盪之中,迅速縮小。
那些咆哮的火焰,徹底失去了那種一往無前的威勢,開始偃旗息鼓。
「宗主!」
「拜見宗主!」
「我等參見宗主!」
四面八方,赫然響起陣陣呼喊聲,迴蕩開來。
一群人都是面色激動,紛紛高聲大呼。
在他們眼中,宗主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大人物,今日有幸得其一見,是何等之幸運的事情。
他們回去之後,可以跟很多人吹噓好長一段時間了。
「渡過生死劫的強者麼?」
蘇辰眼睛微微一眯,目光掃過去時,在這個中年人身上感受到了淡淡的威脅。
對!
就是很淡的威脅!
雖然這位洪天宗宗主修為通玄,但是,對自己的威脅,也只是若有若無的層次罷了。
所以,他底氣很足,臉上充滿了平靜,淡淡的看著宗主『洪勝』。
「咳咳……」
石破天從地上爬了起來。
刀山破碎之後,他的身軀,被火海一陣焚燒,露出殘破痛苦的模樣。
此刻的他,簡直是狼狽到了極致。
他在洪天宗這麼多年,從沒有過哪天,是像今天這個樣子,這般慘烈的,他的心底,對於蘇辰的怨恨,簡直濃郁到了極致。
「宗主,您可要為我主持公道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