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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老頭太不是東西了。
混沌之眼,到底在誰手中,還用問嗎?
前面,就整過這麼一出了,那個時候,自己還想把混沌之眼借給書老頭的,而書老頭也是要的,只可惜雷焰老祖不讓,這個事情才就此作罷。
可他怎麼也想不到,這一次,在這眾目睽睽之下,書老頭居然再次提到混沌之眼,這到底是幾個意思??難道說,這老頭又想從自己手中把混沌之眼給要過去?
書祖看到蘇辰一臉警惕的樣子,便是知道對方想多了,忍不住解釋了一句:「你放心,混沌之眼在你這裡,誰都搶不走的。」
蘇辰呵呵一笑:「這一切,都得多謝老祖成全啊!」
他的這番話,無疑就是承認了混沌之眼在自己手中。然而,這會兒,一旁的天罪卻是露出不耐煩之色:「行了行了,書老頭,這些事情,大家都知道了,你把文書子喊進來,該不會就是為了給大家強調一些我們早就
都知道的東西吧?」
書老頭瞪了天罪一眼,目光充滿了不善。
就你話多!
他在心底里罵了一句。不過,表面上,他還是非常客氣道:「我把文書子喊進來,就是想告訴大家,千幻天地裡面的情況,比你們想像中要複雜得多,不僅僅只是出現了雙層的世界結構
,同時,還誕生了荒天體。」
書祖微微停頓了一下,目光一動,看向雷焰,再次說道:「你們應該都清楚,像荒天體這等被天道禁錮的體質,是絕不可能在天方之中出現的。」
天罪當即接過話茬,說道:「荒天體是出現在你的真界之中,準確來說,那也不是在天方之中誕生的,所以,你說這話,很對。」
書祖:「……」雷焰皺了一下眉頭,道:「話,也不能這麼說,千幻天地雖然是書祖的真界,可畢竟是和我蘇家的祖地相連接的,從另一個層面上來說,我蘇家是天方的一員,那
麼,這千幻天地,也就是屬於天方的世界,荒天體在千幻天地中誕生,也就是在天方中誕生。」
他的這個邏輯,沒有問題。
書祖也是這麼想的。
天罪撇了撇嘴,如果要是別人這麼和自己說,那他肯定要反駁。
這不是他喜歡抬槓。
而是在他看來,千幻天地太過特殊了,特殊到讓他覺得,千幻天地和天方的關係不大,甚至可以說是一點關係都沒有。
可現在雷焰都這麼說了,他倒也不好再去反駁。
別人,他不需要怎麼去尊重,但雷焰可不行,他的尊重雷焰。
雷焰說的,不一定就是對的,可至少在這眾目睽睽之下,他沒把握能駁掉雷焰的觀點。書祖聽到雷焰的話,不自覺的點了點頭:「是啊,千幻天地本就是在天方中誕生的真界,可是,自從當初那一縷混沌本源氣進來之後,很多東西就都變了,不僅僅
是誕生了荒天體,更是出現了混沌邪魔骨,以及混沌之眼。」
說到這裡,他突然想到了什麼,目光一沉,看向蘇辰:「接下來,你恐怕會有不小的麻煩了!」
蘇辰心頭一緊:「前輩,難道是關於混沌之眼的消息泄露了嗎?」書祖輕輕點了點頭:「沒錯,前不久,我在千幻天地中發現了滄海門活動的蹤跡,雖然我及時出手抹掉了滄海門留下的傳送通道,但是,有關滄海門安置在千幻天
地中的棋子,還是讓他給逃了回去了。」
此話一出,頓時引來天罪的嘲笑。
「你也是夠可以的,都親自出手了,還讓一枚微不足道的小棋子給逃了,這要是傳出去了,你書祖的臉面該往哪擱啊!」
書祖聽到這話,臉色陰沉得可以滴出水來:「你知道個屁!」
他冷冷瞪了天罪一眼。
「天璇老兒親自出手了,而且,他還願意捨棄一尊金身,難道我能為了擊殺一枚棋子,放過他的那尊金身?」
眾人聽到這話,頓時露出恍然大悟之色。
也對。
以書祖的本事,擊殺一枚棋子,自是不在話下。
可是,滄海門的那位天璇島主親自出手,並且願意以放棄一尊金身為代價,那自然是沒有理由為了殺掉一枚棋子,而放過那一尊金身。
一尊金身,和一枚棋子相比,那肯定是這尊金身的價值要大得多。
況且,既然滄海門留下了棋子,在千幻天地中活動,就算他們殺掉那枚棋子也是無濟於事的,有關混沌之眼的消息,早就泄露出去了。
天罪一陣無語,心底暗罵道:「他奶奶的,你殺了一尊金身怎麼不早說,淨是挑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來提。」
其實,他早就猜到了,既然書祖敢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說自己讓滄海門的一枚小棋子逃走了,必定是有著更重要的事情讓他給做了。
否則,他肯定不會把這種事情說出來讓大家笑話的。
「不對。」
天罪突然想到了什麼,心頭悚然一驚:「那可是一尊金身啊,天璇老頭的金身,絕對是他花費了大力氣凝練的,現在竟然讓書老鬼給擊殺了?」
要知道,在這之前,他都覺得,書祖的實力,也就那樣,但現在,聽說書祖能擊殺一尊金身,他頓時被嚇了一跳。
因為,他就算是全力以赴,也都沒有把握,能夠隔著那麼遠的距離,斬殺天璇島主的一尊金身。
天罪看向書祖的眼神,頓時變得不一樣了。
之前是有些不爽,那麼,現在就是相當的憤怒了。
「狗東西,能夠提升得這麼快,一定是和鯤鵬老鬼狼狽為奸,私吞了大家不少好處。」
他心底一陣罵罵咧咧的。書祖雖然不知道天罪嘴裡在嘀咕著什麼,但是,他大概能猜出來,這傢伙肯定是眼紅自己的實力為什麼能增長得這麼快,連天璇老兒的金身都擋不住自己一擊了
。
其實,書祖也非常震驚自己的實力提升之快。
他彈指間,隔著百八十萬公里就擊碎了天璇老頭的金身這個事情,他自己也是相當驚訝的。「按理說,不應該啊,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