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一縷暖和的太陽光芒浮出了地平線,照亮的天地,地面之上昨夜殘留下來的一層層小雪花紛紛的開始融化。
如今已經是十二月份,金陵城顯得比較冷,連續數天未見陽光,陰霾的天色時不時下一場雪。
數日的雪花飄然而下,讓地面之上都積累了一層層薄薄的積雪。
在江東的地帶,冬天下雪其實不算新奇的事情,常有的事情,畢竟每年的深冬都會下幾場小雪。
但是如果讓地面都積起雪來,就顯得比較新奇了。
今年的冬天,註定比較冷。
「夫君,快起來了!」
東侯府,內宅,甄宓坐在銅鏡之上,梳妝完畢之後,走進了床榻,伸出一個白玉般的藕臂,拉開了孫權身上蓋著的棉被,然後把他從暖暖的被窩之中揪了出來。
「小宓,天這麼冷,你陪我多睡一會吧!」
孫權猛然感覺有些冷,然後鬆開蒙蒙的眸子,目光看了一眼甄宓精緻無暇的小臉,二話不說,伸開手,直接把她抱在懷裡,然後把棉被蓋拉上來,在滾在床榻之上,繼續的睡過去了。
「討厭!」
甄宓本來是叫孫權起床的,一個不慎,曼妙的嬌軀被孫權抱得緊緊的,然後一起倒在床榻之上,不由得輕輕的垂了孫權一下,嬌嗔了一聲。
「夫君,快起來,如今都已經日上三竿了,如果你再不起來,姐姐恐怕又要笑話我了!」
甄宓嬌俏的身軀始終掙脫不開孫權的虎臂,高聳的胸部緊緊的貼在孫權的胸口,紅著小臉,一雙玉手使勁的捏著孫權臉龐,嬌聲的道。
「愛笑就讓她笑去吧!」
溫香軟玉在懷,孫權決定繼續的賴床,就是不願意起來,半睡半醒,喃喃的道:「今天她取笑了你,明天我就讓她也賴床,然後你去笑她,這樣公平了。」
「美的你,再不起來,我要用絕招了。」
甄宓一聽,小臉紅彤彤的,她自然知道他怎麼能蔡琰也賴床了,輕輕的嬌嗔了一聲,然後使出了絕招了,雙指呈現九十度,在孫權腰下軟肋,直接來的一下狠了。
「哎呀,痛,痛,放手。」
「起不起來?」
「起來!」
「快點!」甄宓滿意的放開的手。
「娘子,你也忒狠了!」
孫權倒吸的一口冷氣,睜大了眼睛,看著甄宓。
「快起來!」甄宓趁著機會,脫離的孫權的魔爪,整理了身上的衣裙。
「親我一口,我就起來!」孫權開始賴皮了。
「沒見過你這麼沒皮沒臉的夫君!」
甄宓羞澀的笑了笑,還是選擇了俯下小巧的臻首,嬌潤的紅唇輕輕的在他孫權嘴上蜻蜓點水的親了一口。
「現在可以了嗎?」
結婚半年,閨房之樂倒是做過不少,這些曖昧的動作,甄宓也沒有太過羞澀,氣鼓鼓的道。
無奈之下,孫權只能在美人的親吻之中,懶洋洋的從床上爬起來,這時候兩個嬌俏的小丫頭端著洗臉水走了進來,侍候他更衣洗刷。
老實說,如果要是能不打仗,不用上戰場,這古代的少爺生活不要大美滿了。
一家三口人,輕輕鬆鬆的吃過了早飯之後,蔡琰就去了江東女子書院,而甄宓也去了江東商會。
孫權雖然讀了一點聖賢書,但是也沒有那麼大男人,他有的現代男人的思維,很大度的,三人婚後倒是沒有讓蔡琰和甄宓兩人在家裡做悶葫蘆。
蔡琰如今依舊是女子書院的祭酒,早上點卯,傍晚歸家,而甄宓脫手的甄家的生意,倒是接管了孫權名下的所有資產。
東侯府和皇宮一眼,有內庫和外庫之分,外庫是連接整個東侯府官吏的資金鍊條,而內庫就是孫權的小金庫。
如今整個小金庫已經交到的甄宓手中,可不要小看這個小金庫,孫權為商戶撐腰,歷年來都受到不少商戶白送的股份,這些年的積累下來,東侯府不算富可敵國,但是也算是江東商會的一方巨頭。
倒不是他貪心,而是如果不要,那些商戶會不踏實,如今所有的產業都已經交給了的甄宓來打理。
雖然她們的行為和這時代的禮數有些不和,蔡邕都多次來信警告,但是孫權的心中並不喜歡把她們兩個當成金絲雀般養起來,所以一直沒有理會。
反正他孫仲謀他有這個能耐能抗住,為何要委屈自己的女人。
……
孫權吃了早飯之後也年沒有什麼大事情做,如今他真在休假當中,班師回朝值周,他請一個月的假期,調養身子,自然不用天天上朝。
在庭院之中練了一個時辰的劍術,孫權就在書房看了幾本書,順帶調戲調戲幾個小侍女,日子不要太舒服了。
不過舒服的日子總會被打斷的。
「可惡的諸葛瑾,我一定要給他小鞋穿。」
這就是孫權現在的心態。
諸葛瑾這個人是在太敬業了,凡事精益求精,小心謹慎加小心再謹慎,所以連帶著孫權也被牽連,大小事情都要匯報一通。
魯肅已經出仕,擔任東海郡守的位置,算是鎮守一方的大員,龐統也憑藉著武原一戰,進入了孫堅的眼中,出仕了於太尉府。
太尉是朝堂之上的三公之一,專掌武事,吳國的太尉是程普,如今天下之戰亂時期,太尉府和大將軍府是平起平坐的,甚至大將軍府還略高一籌。
不過太尉府在軍中的影響力也不能小瞧,它之中執掌著軍中的升降,其實太尉府的作用比較籠統,真正的算起來,就等於後世的參謀部。
龐統出任是太尉史,僅次於太尉,太尉長史,太尉主簿之下,算是太尉府的第四號人物,秩千石頭官吏。
對於一個不到二十歲的青年來說,這也算是一個不錯的起點,在加上如今太尉府幾個重要高層都是四五十開外的,他算是太尉府的繼承人。
魯肅和龐統離開之後,如今東侯府的重任就落在的唯一的一個沒有選擇出仕的諸葛瑾之上。
「君侯,今日早晨,錦衣衛送來一個消息!」書房之中,諸葛瑾一臉的嚴謹,看著孫權的臭臉,面無表情,一字一言的稟報的道。
「說!」
孫權一聽,心中有些意外,微微抬了頭,眯著眼,道。
「錦衣衛提醒我們,北疆可能有變!」諸葛瑾輕聲的道。
「北疆?幽州嗎?他們什麼意思啊?」
孫權聞言,眉頭蹙的起來,不明白。
「某也想不太明白!」
諸葛瑾沉吟了一下,搖搖頭,道:「早晨錦衣衛遣人就送來了這麼這麼一個消息,對了,還有一句話是李大都督給君侯的,他讓君侯要小心,世家的手越來越長的,所以遼東已經有些人已經成氣候了,如今執掌的不少遼東精銳兵馬。」
「遼東?是他!子瑜,給我說說幽州的情況!」
孫權一聽,面色有些清冷的起來。
「諾!」
諸葛瑾點點頭,然後匯報,道:「君侯,如今的幽州,也是戰亂無比,前段時間晉國和燕國的兵馬還在對持,如今下大雪,倒是停下的不少腳步,十一月的時候,晉國大將顏良曾經還率兵突破了燕軍的防線,兵臨燕國都城薊城之下,不過前後不足五日,因為糧草不繼,就退兵了!」
「公孫瓚有沒有出城反擊?」
孫權問到。
打到的都城,要是有些血性,公孫瓚肯定會不惜一起代價反擊。
「沒有!」
諸葛瑾搖搖頭,道:「公孫瓚由此到終,一直窩在薊城,沒有親自領兵,反而公孫瓚的長子公孫續,此青年有些膽氣,兩次親自率兵反擊,雖然沒有能擊退晉軍,倒是讓燕軍穩定的不少陣地!」
「公孫瓚看來是真的老了!」
孫權冷冷一笑,道:「昔日縱橫北疆,讓無數遊牧民族聞風喪膽的白馬將軍如今恐怕已經沒了銳氣,也沒有的膽氣,甚至連血氣都沒有了,燕國早晚是扛不住的。」
「君侯,燕國可不是魯國,公孫瓚還是有些根基的,按照這個情況!」
諸葛瑾疑惑的道:「沒有三年的時間,袁紹的晉軍是無法攻取幽州的。」
「按情況是這樣,可是如果有人暗中參合上一手呢?」孫權雙眸突然划過精芒,道:「若是有人崩潰的燕國的內部,那麼晉國的兵馬會不會長驅直入啊?」
「想要在兩國交戰之上參合一手?」
諸葛瑾聞言,目光一亮,問道:「誰有這個能耐啊?」
「還能有誰,曹操雖然有實力,但是他的手如今還沒有伸的那麼長,只能是我們吳國了,吳國在遼東可是有十萬精兵,一旦動起來,燕國必敗無疑!」
孫權明白的為什麼李涅讓自己的小心,他嘆看一口氣,道:「老三他是賊心不死啊!」
如今孫翊恐怕已經得到了不少世家的支持,所以自信澎湃,越來越野了,在遼東都有些公然的擁兵自重了起來。
「君侯,那現在北地怎麼吧?」
諸葛瑾問道:「要不要壓制遼東方面的人,畢竟如今遼東還是孫使君掌控!」
「叔父很快就交出平州刺史的位置,調回來擔任吳國宗正,老三背後有世家的力量,他恐怕壓不了老三,但是現在燕國絕對不能崩潰,最少在公孫瓚還沒死之前,不能崩潰,如今我們北疆的布局沒有完成,一旦燕國崩潰,對我們來說是不是一件好事!」
孫權沉吟的一下,站了起來,來回的踱步,半響之後,才看著諸葛瑾,道:「子瑜,你卻給錦衣衛遞上一句話。」
「君侯明言!」
「如今燕國內憂外患,是救不了,但是可以拖延,唯一能拖延燕國滅亡的方法,就是讓晉國退兵,而想要讓晉國退兵,關鍵在黑山!」
孫權目光湛然,低聲的道:「告訴李涅,派人去黑山,聯合張燕出兵鄴城!」
「君侯,張燕他會這麼聽話的出兵嗎?」
諸葛瑾有些懷疑的問道。
「會!」
孫權淡淡一笑,自信的道:「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如果有人配合他,他一定會出兵,因為黑山黃巾太窮了,只要能偷襲鄴城,對他們的來說,未必不是一條出路,張燕此人也算是一個聰明人,他能看的明白。」
這一股兵力,孫權已經想好的,必須要把握在手中,對吳國以後掌控北疆有很大的幫助。
「瑾明白了!」
諸葛瑾點點頭:「某現在就安排人去錦衣衛傳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