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雒陽城的郊外,北側邙山,嵩山峻岭之間,一個個陡峭的山峽交錯不斷。
一個隱蔽的訓練營寨屹立在四面懸崖峭壁的中央盤地,這裡便是整個大魏朝最黑暗的地方,鬼卒衛士最新建立的訓練營。
夜色籠罩,火盆的光芒映照,整個訓練營依舊有一股躁動的殺伐聲音在迴蕩。
左側,鑿開的一個山洞房舍之中,一盞油燈的光芒,閃閃而亮。
「方石,我給你的資料整理出來了嗎?」鬼卒大統領賈詡四平八穩的坐在石椅之上,目光看著的恭敬的站在中間面前的青年。
「大統領,這是我從你給我的資料之中,粗粗的整理的一番,初步標出一共有十二個有嫌疑的人選!」
方石是一個三十歲的青年,四四方方的大臉,面容平靜,言語乾淨利落,辦事老到。
「這麼快,我看看,宦官曹冷,凌宇?」
賈詡接過了資料之後,細細的翻看著這裡面標出來的卷宗,然後低聲自然自語:「這兩個是一直跟著陛下的老心腹,他們追隨陛下左右已經有十年了,能得到陛下身邊最詳細的消息,他們的確有些嫌疑,但是曹冷的時間對不上,你為什麼把他列為嫌疑人?」
「曹冷是當年陛下祖》 父留下的一個小宦官,他一直在曹家服飾老太爺,按道理,不應該懷疑,但是他在初平元年,曾經銷聲匿跡一段時間,不能排除他的嫌疑!」
方石中規中矩的道:「陛下身邊的人,皆然是陛下的心腹,要查陛下的心腹,那麼就要把一切順理成章對於陛下忠心的思想都摒除。哪怕有一絲嫌疑,都要查下去!」
「也對,小心一點無大錯!」
賈詡點點頭,很滿意方石這個態度,然後繼續對著資料的看下去:「曹漁,夏侯萬。林崇,這都是御林軍和虎豹騎的校尉之中,他們在戰場上可是為陛下擋刀子的,被你列為嫌疑,你是怎麼想的啊?」
「大王身邊的人,除了內侍,宮女,後宮的妃子,也就是御林軍和虎豹騎的將領對他最為接近。把他們列為第一階層的嫌疑,屬下認為理所當然!」
方石解析的道。
「那這個夏侯陵呢,他可是不是普通的夏侯家子弟,作為夏侯惇和夏侯淵的侄子,大魏朝的二代之中的佼佼者,他會有嫌疑嗎?
你可要清楚,夏侯家和皇族曹家之間,打斷骨頭連著根。你這有些胡鬧了,一個不小心。鬼卒將會引發整個夏侯家的怒火,可不是好玩的!」
賈詡目光如刃,死死的看著方石。
「大人,夏侯陵跟著陛下身邊也有幾年時間了,作為小小的一個文吏,他和曹真曹休他們幾個是一樣。長年跟在陛下身邊,都是陛下比較喜歡的宗族子弟。
屬下認為,他的嫌疑不大,但是他畢竟初平元年才從老家投靠魏營,時間上。老鼠的嫌疑,他對得起上,查一查,有殺錯,無放過。
當然,這個人身家清白,來歷清楚,查不到什麼東西,之所以一定要查他,還有一個原因,我們想要查陛下身邊的暗子,牽涉很大,查夏侯陵不過是給其他所有人做一個榜樣!」
方石解析的道:「鬼卒這是告訴所有人,陛下如今的心態,此事無論牽涉到誰,一查到底,任何人不例外,只有這樣,我們才能順利查下去!」
「好,這一點,你倒是做的很好,連我都有些忽略了!」
賈詡滿意的點點頭,再看了看這些資料,並沒有找到自己疑惑之處,便遞會了給方石,道:「這件事情,我就交給你去辦了!」
「屬下保證不負大統領的期望!」
方石點點頭,然後帶著資料,走出了和這個石洞房舍。
半響之後,安靜的石屋之中有一道青年的人影從偏屋裡面走出來,對著的賈詡恭敬的行禮:「父親,孩兒認為,他所說的已經**不離十!」
「他難道沒有故意漏掉什麼人?」
賈詡眯著眼眸,看著的青年一眼,眼眸之中的光芒有一抹森冷。
「沒有!」
賈穆想了想,卻搖搖頭,沉聲的道:「他們篩選的整個過程,我都派了人去跟進,應該沒有問題啊,而且,我認為他做的已經夠仔細,連後宮的妃子他都牽涉進來了,是要有些鐵面無私了!」
「呵呵呵,博文,這就是你不如他的地方!」
賈詡搖搖頭,道:「你還是經驗不夠,所以看不出他的小動作,他在無意之中,已經賣出了不少人情,就憑這個案子,他就能在鬼卒站穩腳步。」
「憑什麼啊?」
「就憑他列出的嫌疑人之中,沒有一個我們鬼卒自己人,還足夠說明問題了!」
「父親的意思,他有問題?」賈穆面色微微有些的陰冷。
「難說,方石是的昔日鷹揚衛僅存的頭領,他當年對於晉國很忠心,挨過了我們七大鬼刑都沒有選擇投誠,最後是被我親自用他比較在意的一件事情來逼降了的,按道理,他沒有問題,有問題也應該是晉國的問題,牽涉不到錦衣衛!」
賈詡拳頭莫名的微微有些攥緊,解析的聲音卻有些虛弱。
晉國的鷹揚衛已經成立了一個雛形,被鬼卒收編之後,成立了一個鬼卒麾下管理的鷹揚堂,專門用來對付自己人。
這個方石,他不是不懷疑過,但是結果卻讓自己的很放過,放心過頭了,卻有些不安,不安在哪裡,有說不清楚。
所以這段時間,他一邊用他,一邊還在觀察他。
「所以父親要用他來查陛下身邊的錦衣衛暗子!」賈穆倒吸一口冷氣:「他扛得住嗎?」
「這一次陛下給了我們的可是一個要命的活,陛下身邊那一個不是來歷不凡的人,靠山大的嚇人,鬼卒如今查陛下身邊的人,太燙手了,這個活,只能他來干!」
賈詡淡淡的道:「至於,他能不能扛住,就看他的本事了!」
「方石為什麼會願意攬下這一個活?」
「他沒選擇!」
賈詡聳聳肩膀,並不是很在意:「帶著這個鷹揚衛投降大魏,融不進鬼卒,又想要立足,他們只有變成一條對於陛下忠心不二的瘋狗,才能活下去。
鷹揚堂不僅僅盯著大魏朝堂,如今還是陛下用來盯著我們鬼卒一個眼線,方石如其說是我的手下,不如說是陛下的狗,是陛下盯著我的一個旗子!」
「原來父親是在消耗鷹揚衛存留的力量!」
賈穆有點明白賈詡的用心了。
「鷹揚堂已經是我們鬼卒的一部分,我並不是很在意,但是也不能讓他們做大,適當的就要折掉這個雄鷹的翅膀,然後用來抓了老鼠,這個『老鼠』一定要揪出來,不然,不僅僅陛下寢食難安,即使某家也不得安寧!」
賈詡冷冷的道。
吳國錦衣衛,是他賈詡最大的敵人,現在錦衣衛的人都已經埋到了大魏的心臟,不糾出來,誰也不放心。
「父親,我們只有一個線索,很難查出來的!」賈穆苦笑:「初平元年到初平二年之間,投靠我們魏營之人,多如牛毛,這些年的血戰下來,當年的小兵小卒,老將升官,一個個位高權重,手握兵權,如何查啊?」
「也不是自由一個消息,我們還有一個消息,我們自己沒有查到錦衣衛暗子,反而是司馬懿從世家的渠道查出了一個暗子,這是當年吳王送去漢中的一枚棋子。」
賈詡目光爆出銳利的光芒:「司馬懿已經和此人達成聯繫了,從這個人身上,我們能得到的消息,是孫仲謀昔年一共動用了二十個棋子,進入魏營的,有五個,徐磊算一個,龔南算一個!」
「那就沒有揪出來的,起碼還有三個?」賈穆不由在的吞咽了一下喉嚨。
「不一定!」
賈詡冷笑:「如今已經過了這麼多年,不可能他埋下來的五個暗子都還活著,我個人的認為,應該就只剩下一個了,而這個人,就是最核心的老鼠!」
「可是我們沒有老鼠的畫像?」
賈穆還是有些擔憂:「怎麼查,大海撈針嗎?「
「我們沒有見過老鼠,有人曾經見過老鼠一面!」賈詡道:「你去找一個畫師,把這些被懷疑的人,畫像全部畫下來,送去給司馬懿逐一對比!」
「為什麼不讓司馬懿把這個人送到鬼卒!」
「他是張魯的人!」
賈詡解析的道:「現在和我們只是合作,還不至於投誠!」
「我明白了!」
賈穆點點頭,走了下去。
賈詡一個人,靜靜的坐在的石椅子上,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苦茶,狠狠的喝了一口之後,才吐出了一口濁氣:「文憂兄,誘餌我已經放好了,某倒是想要看看,你如何來應對如今這個局勢!」
鬼卒自從成立之後,一直被錦衣衛壓著打,如今錦衣衛大亂,也許就是一個大好的機會,這個機會,他不想放過。
他布下的這個誘餌,要是能牽動李涅的心,足夠能葬送錦衣衛一批刺客,反而找出真正的目標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