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梵笑道:「本王可是琴棋書畫樣樣稀鬆,看四娘畫的投入,引得本王興趣大起,四娘可不要笑我邯鄲學步。」
林四娘就不禁掩唇輕笑,「沒想到大王除了打仗,還會做畫,四娘很期待呢。」
林梵道:「小妮子笑話我是不?」
「小女子不敢。」卻掩唇輕輕的笑。
拿槍的手要做畫,這在一般人看來真的不可思念,就在林四娘的不可思議中,林梵拿起筆也不抬頭,凝神盯著筆下紙,巨毋霸嘀咕:「大王真的會做畫?」
典韋道:「不許亂講,大王絕對上馬管軍,下馬管民,不就是做畫嘛!還能難得住大王。」
胡延平道:「典大個子,你拍大王的馬匹,小心拍不好被踢到。」
在幾人的嘀咕中,林梵提筆作畫,林四娘初始還在笑,沒幾下這美人就不笑了,美眸現出現出驚異之色,隨即又顯出羞澀,林梵在畫紙上描繪出林四娘凝神作畫的美人圖,寥寥數筆就把林四娘的美麗刻畫的惟妙惟肖,林四娘情不自禁的就靠攏過去,仔細地看著紙上的另一個自己。
林梵道:「眼睛為一個人的神韻所在,尤其是她的眼睛,畫不好會讓她十分顏色剩七分,四娘,你來畫龍點睛。」
林四娘羞答答的說:「大王,她怎麼是龍呢?不過普通一女孩子而已。」
林梵道:「沒有龍哪裡來的乘龍快婿?」
拉過林四娘玉手,「四娘,現在神龍就缺你來點睛啊。」
林四娘差點摔倒,玉手被弘農王大手牽著,小姑娘的芳心砰砰亂跳,心說:哎呦喂,大王啊,你真壞透了,你把我說成龍,還用這個成語,分明不安好心,人家不點睛行不行?
行不行呢?林四娘玉手接住筆,玉手卻在顫抖,玉手抖也就罷了,林四娘卻感到自己的心都在顫抖,這點睛之筆怎麼點?
林四娘輕輕吐出一口香氣,輕聲說:「大王,四娘點不得睛怎麼辦?」
林梵道:「畫龍不點睛還是龍嗎?沒龍怎麼乘龍?」
林四娘深吸一口氣,努力將顫抖的心平靜,輕聲說:「大王欲乘龍誰又能阻止呢?」
林梵道:「古有蕭郎弄玉簫,金龍彩鳳舞逍遙,若非弄玉仙樂笙,蕭史豈可到秦廷。」
林梵這四句說的就是乘龍快婿的典故,林四娘是問他:大王欲乘龍誰又能阻止呢?林梵就用這個典故回答林四娘。林四娘就恨得有些銀牙生疼,這個大王實在欺人太甚,真想讓本姑娘什麼說出來了啊?人家是女孩子好不好?
林四娘便道:「弄玉吹笙在閨閣,仙樂一縷到仙山,蕭郎若無成龍技,焉敢一曲和玉笙。」林四娘一蓮足就把球踢回來。
好辣的小妞!本以為是一個溫柔可人的小美人,哪想到:人不可貌相,這美麗的軀體裡竟有一個倔強的玲瓏心。若非如此,林四娘怎麼敢就帶了一群紅粉嬌娥殺奔戰場!
林梵道:「畫龍未點睛,弘農問四娘,四娘懵懂意,玉手難點睛,蕭郎無絕技,弄玉怎和聲?執子玲瓏手,共點神龍睛。」
林四娘聽得紅暈滿臉,這個大王啊,真的欺負死人不償命,人家已經都這樣表示了,你還要逼人家,壞蛋大王。
素手被大手握住,輕輕執筆點龍睛,林四娘感覺自己得心似乎都融化了,輕輕倚在弘農王懷中,感覺自己就是弄玉,弘農王就是蕭郎。
「哈哈哈!好一個郎情妾意!看的在下真不忍心打破這一刻的溫馨,只可惜,你我是仇敵,弘農王,納命來!」
從小山之巔飄下一人,如同展翅的大棚,一躍而下直接向弘農王二人撲來,人未到一股寒風撲面而來,令人從心底泛出一股寒顫。
「有刺客!」典韋一聲大吼,一分鑌鐵戟箭步擰腰就攔住飄來之人,就感到一股透骨的寒風直接襲來,似乎能把人的血液凍僵。
「好功夫!」典韋精神一震,鑌鐵戟迎著對方冒著寒氣青微微的手掌就劈過去:「吃典韋一戟。」
典韋說:你掌功厲害,可否厲害的過某家的鑌鐵戟?
肉和鐵對搏,除非是金剛重生,對方才不會傻到這種地步,只一閃,已經閃過這一戟,想從典韋身邊飄過去。
叫你飄過去還能叫典韋?
典韋一翻腕子,鐵戟從上往下斜著就劈過來,尖利的呼嘯聲讓人聽得非常的不舒服。
「好本事!」對方贊了一聲,斜斜向外飄去,輕的就像一張紙。
這時眾人才看清,但見此人身材細高,一身青衣,就連臉色都是青色的,林四娘看在眼中就有些害怕,輕輕拉著林梵的衣角直往林梵身後多。
那人向林四娘咧嘴一笑,笑容真的不容恭維:「小姑娘不要怕,本王只吸壞人的血,你的血雖然香噴噴,本王還是不喝的,憐香惜玉本王還懂。」
林四娘嚇得花顏變色,怎麼就出來一個喝人血的怪物?
巨毋霸道:「管你是什麼東西!吃某家一叉!」大步向前就向對方叉過去。巨毋霸身高腿長,別人要走好幾步才能到達他一步就跨到,手中的托天叉就像巡海夜叉的追魂叉一樣又快又狠的插過去。
「堂堂弘農王就是以多為勝之輩嗎?」那人冷笑一聲,亮出一把雪亮的鋼刀斜下里消削出,同時身形一飄,就想借力飄飛。
倉啷一聲響,對方那個錯估了巨毋霸這一叉的力道,被震得直接斜飛出去,本來想借力飄飛,一下子成了滾地葫蘆。
胡延平哈哈大笑,兩條小短腿別看短,跑起路來一點不滿,刷的一下子就追上還在飄飛的人,大吼一聲:「小子,你就在這吧!」拿手絕活掃馬腿出手。
也就是這人輕功蓋世,在不能中變成可能,百忙中腳尖一點地,蹭得一下跳起來一丈多高,雙臂一張借力再起,向一邊斜著就飄出去,在一株大樹上一借力,人橫著飄出去,就像一顆流星划過天際。
「青翼蝠王韋一笑拜會弘農王,今天你們人多勢眾,本王不與你們一般見識,弘農王,你把脖子洗乾淨了,下一次相見就是你的死期。」
說完最後一個字,人影已經到了小山之巔,再一晃消失不見。
「好功夫!」典韋贊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