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心口不一是女人的天性(二)
小喬此時從莫名其妙中反應過來,暴喘著準備用對付高順的招數對付嚴正時。
嚴正發動了。
當嘴唇用力地覆蓋在小喬唇上時,小喬一時間陷入了迷亂。
她瞪大著眼睛,無意識地望著遠處,混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嚴正本是有意地想「占些便宜」,他不明白為什么小喬會如此地討厭他,但他知道,小喬終將不屬於他。
可心裡那道坎始終過不去,所以,借著這機會,嚴正想弄清楚,自己究竟是不是喜歡她多過大喬。
還是僅僅因為她漂亮。
可此時,嚴正發現,他的定力依然沒有那麼強大,在吻上小喬嘴唇的那一刻,「轟」地一聲,心神迷亂了。
當魯男子粗暴地嘴唇相接,小喬一時無法反應。
不知道過了多久,小喬突然驚醒,用力推開,美麗的眼睛吃驚地望著嚴正。
那是一種驚慌、惱怒還帶著一絲古怪的神情。
嚴正很怕小喬突然衝上前來撕打。
但嚴正想錯了,小喬慢慢地順過氣來,她開口問道:「你……你想做什麼?」
小喬問得與大喬一樣。
嚴正卻知道,小喬總得與大喬完全不同,她是在問自己方才這麼對她,想要做什麼。
不知道如何回答最好的辦法就是不回答。
嚴正沉默著。
「你是喜歡我嗎?」小喬盯著嚴正問道。
看來沉默確實是種好辦法。
所以,嚴正繼續沉默。
「你喜歡我多過喜歡姊姊對不對?」
「呃……。」嚴正有些佩服小喬的想像力了。
「你連說都不說一聲,究竟想做什麼?」
小喬嘶聲問出了第三個問題。
嚴正知道不能不答了,再不答那就是狂風暴雨了。
「我是你姊夫。」
這個回答很妙,確實很妙。
能擋住所有問題。
可嚴正知道,這是個笨回答,因為他剛剛強吻了小喬。
小喬身體開始顫抖起來,眼睛裡開始起了薄霧。
嚴正下意識地後退一步,祈求等下的狂風暴雨不會太劇烈。
小喬緊咬著嘴唇,甚至連嘴唇都開始顫抖。
忽然,小喬衝上來用力地抱住他,緊緊地抱著,生怕他突然消失一般。
像是用全心全意、全部生命抱住他,她顫聲道:「帶我走,帶我走吧,就你和我,走得遠遠的,別讓人找到。」
嚴正頭「轟」地一聲爆了。
他發現女人真得是一種奇怪的動物,她們擅長心口不一。
如果相信她們的表象,你會死得很慘。
嚴正下意識地咋吧了下嘴,舔了舔乾渴的嘴唇道:「我……我是你姊夫。」
懷中柔軟地身子忽地一硬,嚴正感覺被用力地推開,如同之前一般。
小喬蒼白著臉,衝著嚴正嘶吼道:「你就是個混蛋,你以為我會喜歡你嗎?我喜歡的是周郎,舒縣的周郎。總有一天,他會帶著千萬人來迎娶我……。」
小喬跑了。
她吼完後跑了,哭著跑的。
嚴正腦袋有些混亂,尚未理清楚今天究竟是怎麼了。
很多事情想不明白。
可他聽清楚了,小喬真的喜歡著周瑜,那個如泰山壓頂般存在在嚴正心頭的富二代。
嚴正有些傷感,有些失落,他甚至連喬莊都沒回,直接回了家。
喬莊後院的小樓上,大喬遠遠地看著這一切,微微地嘆息著,流露出一絲傷感。
而小喬再沒有去為難高順。
仿佛一切從沒有發生過。
可小喬最後的話,卻無時無刻地在刺痛著嚴正。
他以為會稽一行,他已經從孫策、周瑜的陰影中走出來了。
可現在才知道,一切才剛剛開始。
嚴正從來都沒有象現在這般渴望實力,他太需要用實力來證明自己,證明他比孫策,特別是周瑜更強大。
他渴望將孫策、周瑜徹底擊敗,踏著他們的身體對小喬說,我才是真正的強者。
嚴正所能想到的第一件事,那就是賺錢。
不管是養人還是養兵,都需要錢,嚴正一直想建立起一個商號,跨天下的大商號。
於是,嚴正開始發動了。
他不理會陳宮的勸阻,開始籌建商號。
以北面嚴家的數十間店面為資本,請嚴復佑召集起皖城大小七十餘商家和周邊大小商販,合資共計五十萬兩白銀,成立了商號,請劉曄命名為「永慶」商號。
有了販私入股的前例,各地商販們對入股已經不再陌生。
各地的商販為了從私鹽里分一杯羹,已經將大量錢財運往皖城。
而嚴復佑正擔心私販這塊餅被越分越少,如今嚴正這個主意,讓嚴復佑大為贊同。
因為商號的建立,可以將生意從販私鹽一項,擴大到其它的商貿,雖然利沒有私鹽那麼大,但勝在穩定,而嚴正還發掘了另一枯走私生意,那就是鐵。
自古以來,鹽鐵不分家,這個時代,整個華夏年產鐵也就數十萬斤,而且全是在鐵礦產地小作坊進行生產,只要從幾個鐵礦產地進行購買,再運至皖城,販賣到不產鐵的州縣,利潤幾乎可達十倍甚至更多。
皖城位處長江邊,水運發達,是天然的商貿聚集地。
嚴正父子對商號信心十足,可陳宮卻潑了冷水。
陳宮認為,不是商號不好,而是現在不是時候。
孫策就要揮師西進,皖城不久就會處於戰火之中。
雖說孫策答應將皖城賜給嚴正,可魯肅的警示也響在耳邊,誰也無法預料,到時誰能主宰皖城。
這時將大量資本聚集在商號內,萬一有個不測,那就拱手將如此巨財給了別人,不就是為他人作嫁衣裳了嗎?
可嚴正不理會陳宮的勸說,而一意孤行。
因為此時受了刺激的嚴正已經決定紮根皖城,也就是說,不成功則成仁。
這一點是陳宮無法理解的,在陳宮看來,皖城不過只是區區一縣,得之失之無關大局,情況不利,棄皖城而走,長江南邊多的是大片的土地,如華歆的豫章就可以考慮。
雖然被嚴正駁回建議,但陳宮還是極盡全力地幫助嚴正籌劃商號之事。
因為陳宮也明白,他再也經不起換一次主公了,就算天下人不鄙夷他,他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骨子裡儒生從一而終的思維一直困擾著陳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