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眼前這一夥賊匪是嵩山之上的山賊,專門做這種攔路剪徑的勾當。當然,他們又不認識上官海棠一行人,自然不知道上官海棠他們會從這附近經過。但是,先前有人出現在他們的面前,給了他們不少的錢財,讓他們在路上劫殺上官海棠一行人。山賊頭領也不傻,對方一下子給了一堆的錢財,亮瞎他們的賊眼,還以為是什麼難對付的角色。然後,對方告訴他們上官海棠只有幾個人,很容易對付。最終,挨不過貪婪的心思,山賊的頭領答應了對方的請求。
只是,這些山賊頭領卻是沒想到,上官海棠確實只有幾個人,這個情報是沒錯。但是,他們的實力卻是強悍的不像人,歸海一刀一個人就解決了他們上百個人馬。要是早知道這樣,他們根本不會接受對方的請求。然而,如今後悔也已經於事無補,現在幾個山賊頭領的手下都被殺的一乾二淨,剩他們幾個人也沒多大用了,就怕再碰到歸海一刀這樣的人物,怕是他們都保不住小命了。
上官海棠靜靜的聽著幾個山賊頭領你一言我一言的敘述,沉思了片刻,這才問道:「你們可知道對方是什麼人?」
「他們並沒有報出身份,小人幾個並不知曉他們的身份。」
聽了上官海棠的問話,幾個山賊頭領同時搖頭回答到。不過,當他們看到歸海一刀冷厲的目光,似乎又有動手的趨勢,其中一個頭領被這麼一嚇,似乎又想到了什麼,連忙喊了起來。
「對了,小人想到了。雖然他們沒說出自己的身份,但是,聽他們的口音,似乎是荊州一帶的人。姑奶奶,小人幾個知道的就這麼多了,其他的事情真的是一無所知了。姑奶奶你大人有大量,就放過小人幾個!小人家中上有老,下有小,妻子還重病纏身,躺在床榻之上等著小人回去…」
「閉嘴!」
上官海棠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皺眉沉思。歸海一刀自然不允許他們打擾,當即厲喝一聲,見歸海一刀發怒,幾個山賊頭領連忙閉口不言。他們也算是看出來了,歸海一刀雖然強悍的不像人,但是,這一行人之間,似乎是以上官海棠為主心骨。因此,他們決定,等下一定要緊緊抱住上官海棠的大腿,向她求饒,畢竟是一個姑娘,比較容易心軟,容易說服。至于歸海一刀,他們可沒有勇氣去跟他討價還價。
「呼!」
良久之後,上官海棠輕輕的吐了一口氣,看著幾個山賊頭領說道:「看在你們家中老小的份上,這次就饒你們一命。但是,你們不要被本姑娘發現你們還在為非作歹,否則,下次就不會有這麼好的運氣,本姑娘會親自取下你們的狗頭。好了,你們可以走了。」
「謝謝姑娘!」
「姑娘宅心仁厚,小人幾個再也不敢了,回去之後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姑娘如此善良,小人幾個一定在家中立下牌匾,每日早午晚給姑娘你請安。」
上官海棠苦笑不笑,自己都還沒死了,就要給自己立牌匾,這不是在詛咒自己。當下,上官海棠故意板起面孔,冷酷的說道:「怎麼,你們是不打算走了?若是再不走,休怪本姑娘改變主意!」
「是,是!小人幾個這就走!」
聽了上官海棠的話,幾個山賊頭領連滾帶爬的飛竄而去,唯恐上官海棠一聲令下,一旁的歸海一刀就毫不猶豫的舉起屠刀。對于歸海一刀的冷酷和狠辣,他們可沒有再體驗一次的想法。
「荊州的人!」
上官海棠低聲喃喃自語著說到,如此一來,對方顯然並不是衝著她和歸海一刀來的。畢竟在荊州,他們二人也就與徐庶母子二人有過接觸,其他人一點接觸都沒有,很顯然不會是找他們麻煩的人。如此一來,對方的目標不是徐庶就是龐統。
想到這裡,上官海棠看向徐庶和龐統,問道:「元直兄長,五郎,你們二人此次離開荊州,有告訴過哪些人?」
「我離開荊州之事,就叔父一人知曉。」龐統很是直接乾脆的回答到。
「海棠姑娘,吾此次離開,只有二人知曉。其中一人是我兄長,也就是五郎的叔父,龐尚長;還有一人,便是吾好友,司馬德操。二人與我關係莫逆,必然不會是幕後指使人,說不定有其他人要對我們不利也不是沒有可能。」
徐庶當然不會相信司馬徽和龐德公會對自己不利,否則,他呆在荊州那麼多年,要動手早就動手,何必要等到他離開的時候動手,這樣也說不過去。
「龐尚長,司馬德操…」
聽完龐統和徐庶的話,上官海棠輕聲反覆的念著這兩個名字。驀然之間,上官海棠腦中電光一閃,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神炯炯的看著龐統,說道:「元直兄長,如此看來,此事必然與你口中所說的司馬德操有關了。」
「不可能!」
聽了上官海棠的話,徐庶沒有絲毫猶豫的斷然否決到。他與司馬徽相交莫逆,亦師亦友,感情匪淺,都一起同榻而眠,就差滾床單了,司馬徽沒有理由對他不利。若是真要對他不利,早在荊州的時候,司馬徽就可以下手了,又何必等到現在?所以,打心眼裡,徐庶根本不相信幕後主使人是司馬徽。
上官海棠早就預料到徐庶會有這樣的反應,當下也不著急,等徐庶平靜下來了,再開口說道:「首先說說龐德公,也就是元直兄長你的兄長,同時,也是五郎的叔父。我想,作為你的兄長和五郎的叔父,你們肯定不會認為他會對你們不利的,這一點沒錯吧?」
「那是自然!」
徐庶當然不會反對上官海棠的話,龐德公同樣沒有理由對他不利。只是,按照上官海棠話中的意思,似乎還是把目標認準了司馬徽,徐庶心中急切,再次說道:「海棠姑娘,德操肯定不會對我們不利…」
「元直兄長,你且莫著急,聽我慢慢分析!」
上官海棠輕聲安撫了徐庶,等徐庶再次平靜下來,上官海棠才接著說道:「元直兄長你和五郎離開荊州前往幽州之事,除了龐尚長和司馬德操二人之外,並沒有其他人知道。兄長你和五郎都認定龐尚長不會對你們不利,那麼排除了龐尚長,也只有司馬德操知道我們行進的方向。除了司馬德操有這個可能性,兄長你認為還會有什麼人會對我們動手?當然,司馬德操是兄長你的至交好友,你信任他是沒有錯。只是,就在剛才,我突然想到司馬德操或許還有另外一個身份,如果說司馬德操另外一個身份屬實的話,那麼,這一次事件的幕後主使人必然是司馬德操無疑。當然,從另一方面說,司馬德操的另一個身份沒錯的話,也是因為與我幽州有仇,對方估計是看你要投效我們幽州,故而才會不惜昔日的情分,從而下手。」
徐庶皺著眉頭,一臉的不解之色,聽上官海棠的話,他越發的迷糊,等上官海棠說完之後,徐庶納悶的詢問到:「海棠姑娘,你說德操還有其他身份,那到底是什麼身份?為何要對我們不利?」
其實按照上官海棠的分析,龐德公是可以肯定的排除在外,那麼,也只有司馬徽是最可疑的。但是,徐庶卻是根本無法想到,司馬徽和自己多年的情分,會對自己下黑手,這一點徐庶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的。或許,司馬徽是因為跟幽州一方有仇怨,才會做出如此舉動,徐庶在心裡安慰自己。只是,剛才那一夥山賊的架勢好似要把他們都幹掉,一個都不留,若真是司馬徽主使的,難道就沒有顧及到彼此的情分?當然,徐庶心裡還是告訴自己,這件事不是司馬徽做的。然而,徐庶卻是沒有想到,他心中之所以如此強烈的期望主使人不是司馬徽,其實就是因為他覺得上官海棠的話在理,按照分析司馬徽的可能性最大。因此,徐庶的內心已經有些動搖,只是因為昔日的情分,讓徐庶下意識的不敢去相信這個答案。
「司馬德操另外一個身份牽連著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因此,我也不能跟你多說什麼。等回到幽州之後,是否能讓兄長知曉,一切便由主公決斷。」上官海棠攤了攤手,表示自己並沒有權利說出這件事。
「那好吧!」
徐庶有些失望,看來要了解事情的起因、經過,只能等到達幽州之後,才能知曉答案。已經有了猜測,上官海棠也就沒有拖沓,再次開始上路。誰知道經過這一次的劫殺,下面是否還有其他的阻礙。因此,經過決定之後,他們在陽翟城內補給一番,便直接上路,也沒有停留休息。而且,為了避免對方還會有其他的手段,上官海棠也稍稍的改變了路線。此後,他們一行倒是沒有再遇到什麼困難,一路無礙的朝著幽州北京城趕去。而經過半個月的趕路,上官海棠一行也終於安然無恙的到達北京城。
「這…」
還沒進入北京城,徐庶便是一臉的目瞪口呆之色。因為按照袁常的要求,北京城將擴大十幾倍,而外城一直在建設之中,單單是從遠處看現如今的北京城,是何等的雄壯,倘若在建成之後,將會更加的震撼人心。徐庶也曾經去過長安、洛陽兩個都城,長安和洛陽的繁華宏偉也讓徐庶震驚過,但是,卻沒有這一次來的強烈。只是看現在的架勢,北京城建成之後,長安和洛陽兩個都城不知道要被甩到多少條街外了。北方等地給其他州的人的印象,那就是荒涼,偏僻,如今在親臨之後,徐庶才發現,若是北京城也叫做荒涼,偏僻的話,那其他州的地方只能算是窮凶僻壤,甚至還不如。
當然,不僅徐庶震驚,龐統也是同樣如此。畢竟北京城的建設,是袁常根據後世北京城的規模來打造的,如此龐大的規模,又豈是這個時代的人能夠理解的,若是第一眼看到不震驚,那才是怪事。
而隨著更加深入北京城,徐庶和龐統二人的震驚也越發強烈,或者說,他們已經震驚到麻木了。若是在北京城看到一個不入流的地方,或許還會讓他們震驚一下。
「兄長,先前的只是北京城的外城,接下來才是北京城的內城。」上官海棠似乎對二人的表情感到滿意,不要說第一次見到北京城建設的人感到震驚。就連他們這些一直呆在北京城的人都感到震驚,而且,北京城可以說是一日一個樣,袁常為了快速的建設北京城,可是不惜成本,動用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北京城每時每刻都在變化。他們實在想不到,袁常究竟是如何想到把北京城建設成如此宏偉的城池。當然,想不明白他們不會多想,他們只要知道自己是幽州的一份子,北京城的一份子,袁常的屬下,這就已經足夠了。作為袁常的屬下,同樣作為袁常的義妹,上官海棠對北京城有著強烈的歸屬感和榮譽感。
「剛才還只是外城?」
徐庶聽了上官海棠的話,麵皮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儘管他已經被震驚的麻木了,此刻聽到這一句話,他還是忍不住又被震了一次。單單是外城就如此宏偉,壯觀,可想而知內城又是如何一副景象。突然之間,徐庶反映到,袁常的志向似乎不小,如果只是打造一個州的治所,根本沒必要打造的如此規模,除非…
嘶!
接下來的事情徐庶已經不敢想了,因為那個想法讓他有些難以自持,同時,也讓他的內心有些激盪。
同樣的,徐庶能夠想到的事情,龐統也想到了。只不過,跟徐庶忐忑的心情不一樣,龐統的內心之中卻是充滿了興奮,以及期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