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本初,你放心吧,張忠交於我的私信之中說明了,那吳禹所知之事便只有許子遠合肥侯謀逆之事,就連許子遠謀逆的謀劃都一該不知,又如何能得知你和孟德曾被許子遠矇騙過了賊船這種小事。」袁府大堂之中一滿身橫肉的大漢身著華麗摟著一旁斟酒的侍女安慰著曹操和袁紹,不過偌大的大堂卻除了侍女侍衛居然還有三人,倒是顯得空蕩。
「哎,子遠平日做事沉穩,為何會作出如此謀逆之事!宦官勢大,我等剛應該為皇上解難,哎......」曹操一杯一杯的灌著美酒,此時的曹操沒有日後權力的腐蝕,沒有那麼大的野心,也沒有經歷那麼多事還是一個一心為國為民的好官。
「阿瞞,你也莫要心憂,何遂高乃是靈思皇后兄長,只待此事過去,我等便聯合起來為陛下重整朝綱!」袁紹說完也是飲下一杯美酒,這麼多年的被打壓,袁紹早就憋足了怨氣,這幾日何進上門,都沒有說什麼,袁紹便答應了。
「是極是極,雖然許子遠此事連累了兩位,但也是給我們帶來了一個好消息,只要好好利用,我等必能和那十常侍分庭抗衡,不再受這窩囊氣。」何進說到哈哈大笑起來,渾身橫肉都劇烈抖動起來。袁紹和曹操見何進如此大笑心中疑惑問道:「何遂高,張忠乃是你姊夫,許家乃是他帶人滅的,可是從中找到了什麼?」
何進見兩人問起,也是不隱瞞直接從懷中掏出一份半損毀的書信道:「這是張忠心腹隱秘發現的一份書信,並非許子遠和合肥候的聯絡書信,雖然損毀大半,但留下的字跡中透露的消息卻無比重要,張忠手下進了洛陽都是先將這份書信交於我才將事情上報皇上。」
袁紹和曹操聞言急忙往書信上看去,僅僅看了第一行,袁紹便失聲叫道:「蒼天已死,黃天當立?!這太平道居然如此狼子野心!」曹操也是陰沉個臉。唯獨何進繼續笑呵呵道:「許子遠恐怕也是知道了這個消息才決意行那謀逆之事,現在我們知道這事,就只要暗自練兵,待那太平賊子舉杆起義之事,大立軍功,我等便可加官進爵,皇上總不可能讓那十常侍領兵打仗吧。」說到這何進心情大好,又是一杯美酒入肚,袁紹也是心情轉好陪著何進喝了起來。
「何大人,既然有實證,證明太平道要起兵造反,何不趁現在將其剿滅?何苦讓百姓受苦。」可惜現在的曹操憂國憂民一聽到太平道造反就要將其剿滅。這話說的何進眉頭微皺,袁紹擺手道:「阿瞞,你管那些賤民作甚?若是此時剿滅太平道,太平道信徒遍布不好剿滅不說,最重要乃是皇上不會重視,你看這次若不是十常侍興風作浪,皇上就只準備流放合肥侯,處死許子遠便作罷,若是此時向皇上表明太平道謀逆,皇上豈能重視,就算剿滅太平道,所立軍功,也不夠我等加官進爵,倒時候如何能成大事,為皇上重整朝綱?」
聽了袁紹的話,曹操咬咬牙喝起了悶酒,袁紹和何進具是開懷暢飲,經過這麼一鬧,原本的主角吳禹似乎無足輕重了。而此時的吳禹已經獨自一人來到了大門口,至於為什麼不帶黃忠,主要是二十一世紀小說鬧的,小說曹操看見猛人就想要的性格深入吳禹腦海,加上被劉焉截了一次胡的後遺症,可能見到曹操的地方吳禹都不想帶手下,反正吳禹本身武力值就不低。
「主人,南陽吳禹帶到。」管家帶著吳禹來到大堂,因為沒人知道吳禹來歷,自然用南陽代替。
「在下吳禹,見過本初兄,不知這兩位是?」吳禹走進大堂,就看見三人端坐在這有些疑惑,最上方的是袁紹無疑,可是袁紹兩邊各自坐著一個滿臉橫肉的胖子和一個皮膚黝黑的矮子,實在是認不出是誰。
「緣華請入席,」袁紹乃是大家之後,禮儀也是到位,想讓吳禹入座之後方才介紹道:「這位乃是河南尹侍中何進何大人,這位乃是曹家後人議郎曹操曹孟德。」袁紹介紹完,吳禹也是各自行了個禮,順帶多看了幾眼後世最強的梟雄曹操幾眼,他實在沒想到曹操居然是個黑矮子,居然和只有10歲的自己差不多高。
「吳緣華,張忠說你很是年輕,還很是善戰,如今看來確實如此,不知如今到底年方幾何?」何進受了吳禹一禮率先問道,吳禹能打這事並沒有做什麼隱瞞,張忠隨便一查便查到了。吳禹此時也是謙虛道:「緣華只是和師父學了半年槍術,跟隨爹爹打了幾年獵,算不得什麼善戰,至於年歲,不怕三位笑話,某方才黃口之齡。」說著自己也很是不好意思的繞了繞頭。
「黃口之齡?!」三人異口同聲道,聽得吳禹陰陰的笑了一下,用年齡嚇人似乎已經成了吳禹的專長。原本還有些輕視吳禹的曹操聽了這年齡頓時搖著頭向吳禹行一禮:「想不到檢舉之遠,殺得許家千軍膽寒之人居然方才黃口之齡,孟德佩服。」說完曹操端起酒杯敬了杯酒,吳禹只好尷尬的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同時後怕萬一自己又喝醉了把何進,曹操,袁紹打了一頓可就不好了,當然這也只是吳禹自己的想法,畢竟這三人都有70多點的武力值,可不是吳禹喝醉酒還能一打三的。
一杯飲下,何進哈哈道:「好酒量,吳禹,要不入我麾下,當一名將軍,我何進保你榮華富貴如何?」之前看了張忠的密信,何進就有收了吳禹和黃忠的心思,此時知曉了吳禹年齡更是意動。袁紹和曹操也是有些熱情的看向吳禹,雖然他們也想吳禹入他們門下只是現在他們力薄,也不好和何進搶人,不過只要吳禹入了何進門下,這許攸的事就迎刃而解了。
可惜吳禹如何會點頭,連連搖頭道:「多謝大人厚愛,只是我本不喜武道,那日張家也是迫不得已,此次進京,也是想向皇上求得一方太守之職,能光耀門楣。」這話聽得何進三人臉色難堪至極,先不說拒絕何進之事,就進京求官,無疑就會和十常侍走進,這無疑是三人最不想看到的局面,甚至袁紹都向現在下令將吳禹殺死。
吳禹自然知道這麼說會有如此反應,立即從懷裡掏出張家給予吳禹的寶貝一套七彩琉璃酒樽:「三位大人都是皇上信賴之人,此一套七彩琉璃酒樽,乃是南陽張家至寶,在下也找人鑑定過的確價值連城,先贈予三位,望三位多在皇上面前替我美言幾句。」三人具都是愛酒之人,看這琉璃酒樽臉色好看了許多,卻依舊沒有什麼言語,吳禹只得繼續裝傻道:「三位大人,若不是不喜歡,可我確實已經沒有更好的寶物了,太守大人和張家給我的金銀寶物我一件未留,都想獻給皇上和諸位大臣,就只想當得一郡太守,能光耀門楣,日後還能衣錦還鄉,榮耀故里。」說到這,吳禹開始展現他那走心的無敵演技,開始「抽泣」起來。
看著說著說著就把自己說哭的吳禹,三人也不好說什麼了,說吳禹不是男子漢大丈夫吧,可吳禹才10歲還真不一定能算,甚至還隱隱被吳禹的演技所感動,覺得吳禹這孩子有些可憐。最終袁紹皺眉看向何進,畢竟在場可以許諾吳禹的只有何進了。何進直接一把抓過吳禹的七彩琉璃酒樽嘆了口氣道:「好吧,我等便為你美言幾句,只是太守可不好說了。」
吳禹激動的抹了兩把「眼淚」感激道:「多謝三位大人,多謝三位大人。」
「吳禹,你別急拜謝,你若想當太守,還得看你知道多少許子遠謀逆的內情,張忠所言可是許子遠親口對你訴說自己謀逆之事。」袁紹看著吳禹的模樣很不耐煩,直接進入主題,曹操也是對此事最為關心。
吳禹搖頭道:「我所知早已和太守大人言明了,許子遠利用瘟疫準備侵犯張家,還好我當時在場,無意之中揭穿了秘密,引的許子遠現身,然後便邀張家公舉大事,在我追問之下許子遠也知言明了是要廢皇上,殺宦官,誅黃門,另立合肥侯,其他再也沒有多說,若不是張家早有應對,當時我等拒絕許子遠之時,就已被許家大軍踏平了。」
袁紹追問道:「就這些?!」吳禹裝模作樣的想很久道:「真沒了,就好像隱約的還提了一下太平道,我對這個不太了解也就沒放心上。」這話一出,袁紹和曹操頓時鬆了口氣,原本吳禹的演技已經能讓很多人相信了,可是袁紹和曹操都是疑心重的人,吳禹的演技,加上對許子遠的了解,又加上太平道的事,才讓兩人確信吳禹的確不知道其他事情。不過兩人最後還是錯信了,因為他們對許子遠還不夠了解,若是官渡大戰之後袁紹和曹操就會知道許子遠的性格里還有自大這個屬性。
袁紹和曹操相信了吳禹之後,也沒準備讓吳禹多說其他話來攻擊十常侍,第一太容易被人發現,第二吳禹的表現讓兩人並沒有那麼看的起他。宴席也是有一句沒一句的進行著,更多的是曹操何進袁紹自說自話,沒有搭理吳禹。對於這點吳禹也沒有生氣,他本就是來裝傻的現在也是樂的清閒,至於這三個日後的對手,他日後再慢慢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