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張孟高 第七章 進軍虎牢關

    「哈哈哈！董丞相乃當今丞相，護駕有功，怎會是反賊。且丞相手下能人猛將無數，擁兵十餘萬，更有呂布將軍在。你等烏合之眾，拿什麼和董丞相鬥，別說一月，就是一年，我也敢賭。若輸，則任你處置！」華雄放聲大笑，只當張超在賭盟軍於一個月內擊敗董卓。那時，確實可將反賊的帽子扣在董卓頭上。不過此事在華雄看來，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呵呵，各位大人在此幫我做個見證，也當壯我軍威，望諸位眾志成城，一舉攻克洛陽，誅殺董賊！」張超可沒那個自信幹掉董卓，不過他賭的只是誰為反賊。

    對於這點，張超堅信火燒洛陽必然會發生。到那時，董卓掘皇陵，毀宗廟，焚燒帝都，名聲遺臭萬年，說不是反賊都沒人相信。

    「說得好！當以此見證董賊敗亡！」見張超對聯軍大勝如此有信心，袁紹轉怒為喜，舉杯一飲而盡，各路諸侯也紛紛舉杯同飲。

    雖然張超在十八路諸侯中年紀最小，但先後兩次挽救聯軍於危難，已隱隱有上升勢頭，其威望直逼盟主袁紹。

    「傳我將領，出征討賊！」袁紹一聲令下，眾諸侯齊聲應諾。

    董卓軍失去主將華雄，軍心大亂。盟軍趁勢猛攻，三萬西涼軍馬潰敗而逃。

    消息傳至洛陽。

    董卓聽聞華雄在陣前被人生擒活捉，心中頓時一驚。他手下雖有呂布這個天下第一猛將，但論起帶兵，華雄當屬西涼第一騎軍統帥。其戰功均是通過一場場硬仗打出來的，半點不含水分。

    「如今之事，該當如何？」董卓帶兵打仗還行，碰到動腦子的事，便沒轍了。

    「丞相，如今我軍失了華雄，十八路聯軍必將進犯洛陽。我已得到探報，聯軍盟主乃是袁紹，袁本初。丞相務必要防備內亂，袁紹叔叔袁隗現為當朝太傅，若袁紹率聯軍打來，袁隗與袁紹裡應外合，洛陽必失啊！」李儒作為董卓的首席智囊，每每關鍵時刻，都會為董卓分憂解難。

    此前董卓率兵進京，說服呂布殺丁原來降，廢除劉辨帝位，改立劉協為漢獻帝等等舉動，都是李儒在背後作的推手。可以說，李儒在智謀方面並不遜色賈詡多少。

    而董卓向來也是極為聽從李儒的建議，聞言立刻吩咐道：「李傕，郭汜，命你二人速速帶兵，去將太傅袁隗家圍住，不得放走一人，不論老小，盡皆處死，再將袁隗頭顱掛於城牆之上。」

    「遵命！」李傕、郭汜立刻領命而去。

    「丞相，我軍需早做準備，聯軍先鋒孫堅率領兩萬軍馬，昨日已攻破白馬要寨，虎牢關也已告急，望丞相早做定奪。」李儒見董卓殺伐果斷，微微一笑，遂稟告前線戰報。

    「傳我命令，調集十五萬兵馬，本相要親自率軍出征。」董卓聽聞已被人打上門來，心頭怒氣勃發，遂親自領兵迎戰。

    「義父，兒願為先鋒，在前開道。」呂布等待出征之日久矣，見此次董卓竟親自出征，便立刻上前請命。

    董卓見是呂布，哈哈大笑：「有我兒奉先在，十八路諸侯又有何懼！」遂調撥三萬兵馬於呂布，命其先行。

    議事完畢，待得眾將各自散去，李儒卻單獨留下，望向董卓，笑而不語。

    「文優，你還有何事，要說快說。」董卓對自己的這個女婿甚為依仗，基本上是言聽計從。只不過，李儒經常做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頗令董卓心焦。

    「丞相，十八路諸侯雖會盟到此，但其實彼此間仍互有間隙。數日前，聯軍中還曾傳出袁術與孫堅不和，各方諸侯勾心鬥角，這等烏合之眾聚在一起，我料定聯盟必不久矣。只需略施離間之計，諸侯彼此間便會互相猜忌，那時聯軍就會不攻自破，十八路諸侯聯盟自會土崩瓦解。」李儒滿臉奸笑，得意洋洋的說道。

    「那這離間計該對誰用啊？」董卓現在被李儒繞得頭暈，只能當個應聲蟲，不斷點頭。

    「孫堅，孫文台，此人號稱江東猛虎，又是此次聯軍先鋒，只要能令其倒戈，則聯軍必亂！」李儒摸了摸衣袖，從中拿出一片竹簡，遞給董卓。

    聯軍大寨。

    「董卓親自率領十二萬西涼大軍奔赴虎牢關，李傕、郭汜領三萬人馬增援汜水關，我等該如何是好？」袁紹看完手中探報，抬頭看向分列而坐的各路諸侯。

    「董卓帶兵前往虎牢關，我軍應分出一半兵馬前往迎敵，牽制住董卓，為其餘各路創造機會。」曹操行事果決，眼光獨到，一言便戳中要害。就在場各路諸侯而言，在戰略上，尚無一人能與曹操比肩。

    袁紹自然知道曹操的本事，聞言便立刻下令：「橋瑁、鮑信、張邈、張超、孔融、張楊、陶謙、公孫瓚八路，隨我前往虎牢關迎敵。」

    眾諸侯紛紛出列領命，齊聲高呼：「討賊扶漢！」

    原本，這八路諸侯之中並無張超兄弟二人，但此次會盟，張超已得多方認可，更兼有典韋擒獲華雄之功。如此一來，便將橋瑁，袁遺頂替下去。而曹操則負責居中策應，往來救援。

    此時此刻，不論各路諸侯之間有何恩怨，在大敵當前之際，尚能精誠聯合，便殊為不易。

    這幾日，張超時常去看望華雄，發現此人乃是一熱血豪俠，忠義之士。其所顧慮之事，無非是背棄信義。知曉此事後，張超心中稍定，既然華雄重信守義，那就好辦。只要等到董卓兵敗，火燒洛陽，一切問題都將迎刃而解。

    「孟高，你如此看重華雄此人，到底為何？」臧洪這一段時間，心中一直有著疑問，只是沒有問出。現在見張超對一西涼降將如此看重，頗為不解。

    「呵呵，想必子源也看出來，十八路諸侯雖然結盟，但互相之間卻貌合神離。進軍之時，你推我讓，裹足不前，我都能看出這些問題，難道子源還不清楚麼？」張超不想過多談論華雄之事，關於這一點，他現在還無法與臧洪解釋。畢竟他打出的旗號是討賊扶漢，憑的是忠義之名。

    但他欲說降華雄這名西涼騎兵將領，卻是為了逐鹿中原，進軍北方。如果他現在說出來，還不知臧洪會怎麼想呢。他可不想失去這麼一位才華橫溢的結義兄弟。

    「孟高所言，我早已明白，各路諸侯各為其利，參加會盟無非是想占些便宜，根本沒有扶漢之心，我羞與之為伍。」說到這個問題上，臧洪的脾氣立馬上來，遙指營寨破口大罵。

    「子源勿惱，會盟之實雖無，但會盟之勢卻在。若非合軍一處，各方諸侯亦無力對抗董卓。此時大敵當前，就算再吝惜羽毛，亦是要精誠團結。我不求他們能奮勇殺敵，但求他們留在這裡不亂軍心，那便夠了。」張超在說出這番話的時候，自己也有些臉紅，畢竟他存的心思也不比這些諸侯好到哪去。

    「孟高如此仁義，為國為民，為兄以你為榮。」臧洪對張超的做法極為認同。

    「子源過獎，過獎了。」謙虛兩句，張超心中暗嘆。這大漢的江山，真的能扶起來嗎？

    次日，進兵之時。

    陶謙最先整頓好軍馬，率先向虎牢關行去。

    而張超在得知此事後，大吃一驚，一時間顧不得其他。匆忙找到張邈，催促其儘快進兵。

    別人不理解張超的舉動，張超也沒辦法去解釋。他這個先知有些事可以矇混過去，但若是預言出關隘守將，那就有些太假了。

    演義中，此次帶頭的應該是河內太守王匡，可眼下袁紹卻把王匡派去守孟津渡。鬼使神差之下，陶謙反而變成打頭陣之人。如果是別人先行，去也就去了，權當給呂布來道開胃菜，可陶謙卻是不行。作為徐州牧，陶謙可是張超的頂頭上司，如果真有個三長兩短，徐州必然大亂。

    眼下張超羽翼未豐，若是徐州動亂，他必然爭不過徐州幾大世家。而拖後幾年，再想搶下徐州，必定要大動干戈，這是張超極為不願見到的局面。在他的第一步規劃中，早已將徐州定為後方基地。

    「孟高拉為兄如此匆忙趕路，究竟為何？」張邈本來還打算拖延一陣，與大隊人馬一同進軍。卻不想張超忽然跑來，拽上自己就走，也不說到底為什麼。

    「兄長，我剛得到探報，虎牢關前駐守的乃是呂布，此人驍勇異常，素有天下第一武將之稱。陶公此行先去，若遇呂布，恐怕……」張超思前想後，準備先給張邈打上預防針，免得一會與呂布交上手，再鬧出什麼亂子。

    「呂布，呂奉先，據說此人武藝超群，乃萬人敵，名聲早已威震天下，後殺了丁原，認董卓為義父……」張邈的消息還是頗為靈通，對呂布的事也是知之甚詳。

    「陶公乃徐州牧，我治下廣陵郡為徐州六郡之一。陶公遇呂布，必遭大敗，我若不救，豈非不義。」張超這會覺得用義字當藉口，在這個時代還真挺管用。

    「什麼？你要與呂布交手，此事萬萬不可，我等需待袁盟主來此，再行商議。」張邈果然被嚇了一跳，臉色變得煞白。

    「兄長莫慌，我前去只為救回陶公。」張超一邊安撫張邈，一邊轉頭對典韋說道：「典將軍，一會救援之時，全仗你來對戰呂布，定要萬分小心，呂布勇武，若是不敵，即刻退走。」

    「哼哼！俺至今也是難逢敵手，呂布到底有多勇猛，還是手底下見真章吧。」典韋聞聽要與呂布對戰，頓時精神一振，渾身散發出一股凜冽氣勢，猶如下山猛虎一般。

    「救命啊！」

    「快逃啊！」

    又行片刻，前方忽然出現一眾丟盔卸甲的兵士，看其服飾，正是陶謙所率徐州兵馬。

    「莫要慌亂！聯軍大軍已至，列開陣勢，準備迎敵！」張超生怕敗軍衝散己方戰陣，忙大聲呼喝。

    「孟高救我！」聽到張超喊聲，亂軍之中奔出一騎馬老者，不斷揮動手臂，高聲呼救。

    「老賊，哪裡走，納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