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蘇定方的話,秦舞陽臉色大變,一下子癱倒在地,繼而連忙叩頭道:「蘇將軍饒命,蘇將軍饒命!看在我兄弟兩人一直辛苦為王的份,請聽罪將一辯啊!」
看到蘇烈沒有改口的意思,秦舞陽又看向了一旁的蕭摩訶,蕭摩訶也對蘇烈的決定有些不解,他走出來拱手說道:「蘇將軍請息怒!若是達奚舞陽真的心懷不軌,晚些斬之,也沒有什麼,不如先聽他申辯,若是沒有道理再斬不遲!」
蘇烈臉色稍緩,「既然蕭將軍為你求情,那本將看看你到底有何說辭!」
「將軍明鑑!當初葭萌關破,末將不幸淪在敵手,本想一死以報王,可是後來一想,好死不如賴活著,留著有用之軀,他日說不定還能為王做點事情。前番諸葛亮和陳煦兩人在廣元縣商量如何攻白水關之時,苦無良策,所以我趁機獻計,讓他們相信,我可以來當內應,這樣諸葛亮答應放我回來。蘇將軍一定可以想到一個好辦法將計計,不知末將所言是不是有道理?末將雖然身在周營,卻從為為周軍出過任何一點力,還望蘇將軍知道末將的苦衷!」
聽到秦舞陽的一席話,蘇烈的眉頭開始緊皺了起來,他之前便得到了王猛的書信,知道了陳慶之之前的計劃和無雙軍即將到來的消息,讓他緊守關卡。如今聽到秦舞陽的話,也與之前得到的消息一致,所以也算是相信了秦舞陽的話。
「哼,那諸葛亮和陳煦都是多謀之輩,汝這樣的小計,豈能瞞過他們?」
秦舞陽眼看蘇烈還是有所懷疑,十分著急,連忙說道:「此時他們根本沒有什麼辦法攻打白水關,說什麼犄角之勢,所以末將獻的計,正是給周軍一個機會,他們沒有理由不信啊!況且末將的表現,他們也沒有一點懷疑。」
蘇烈在思考著秦舞陽的話,如果秦舞陽的話屬實的話,那他確實可以藉助這次機會,大破周軍,只不過若是有其他變數呢?
「達奚將軍,你且退下,此事本將軍自有打算。」
蘇烈知道王猛此時在河對岸的白水縣,所以他不著急,直接將秦舞陽的情況寫成了一封信,令人加急送往白水縣,讓王猛決斷之後,再做計較。
看到蘇烈如此謹慎,尉遲恭有些不解,前問道:「蘇將軍,如果達奚舞陽所言屬實,那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破敵的機會,為何蘇將軍卻棄之不用呢?若是送信,一來一回,不知要多久,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
蘇烈捋了捋鬍鬚,哈哈一笑道:「敬德,你也知道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時機,可是越是看起來好機會,越是讓本將有些拿不穩。那諸葛亮和陳煦,都是善出謀之人,若是萬一這其有詐,那便是我等敗北之日啊!若是真的錯過機會,那也是繼續對峙,可是若是了敵人奸計,那這白水關便真的失了,本將也是衡量了許久,才做出此等判斷。」
沒過兩天,王猛的回信便到了,信寫的很清楚:按兵不動,以不變應萬變。同時分析了諸葛亮的計劃:如果到時候蘇烈在關設好陷阱,等待周軍鑽進陷阱的時候,那麼諸葛亮和陳慶之定然會派主力攻打白水縣,到時候白水關的兵馬根本來不及反應。若是白水縣一破,那白水關自然也無法再守下去。相反,如果蘇烈將大軍放在白水縣的防守,那到時候若是周軍的主力放在白水關,那白水關守不住了。所以,現在的唯一辦法,是以不變應萬變,繼續維持現在的局面。
蘇烈看到信後,不由得一真後怕:幸好自己沒有太貪,否則後果真的不堪設想。不過對於秦舞陽,他也沒有怎麼懲罰,畢竟以他的智商,肯定看不出什麼玄機的。而且此時達奚長儒和雄闊海也已經回到了王猛身邊。
諸葛亮和陳慶之等了許久,也沒看到白水關有什麼變化,這個時候諸葛亮才知道,自己的計策已經被人識破,無奈之下,只好繼續等待時機。
此時的閬,霍峻正在緊急調兵遣將,因為他已經得到消息,龐德和馬超大軍,此時已經快殺過來了。
原來當初蘇秦勸說馬騰出兵之後,馬騰便立刻準備出兵攻打巴郡,但是與此同時,為了給吳立仁其他戰線壓力,馬騰又派丁彥平和羅成,繼續前往函谷關,牽制李靖大軍的力量,也算是做出個以攻為守的姿態,防止李靖大軍向西的軍事行動。本來馬騰還是想派馬超去的,可是知道當初馬超和楊延嗣的事情,所以令派了丁彥平和羅成父子兩人去。
此時閬除了兩千鐵血軍,還有三千巴郡招募到的板蠻軍,只不過這三千人訓練的還不算完全,霍峻只暫時讓他們準備守城的滾石檑木等,準備迎接馬超的西涼大軍。
馬超帶著兩萬兵馬逶迤趕來,到了閬城不遠處,開口問道:「這閬現在是何人駐守,又有多少兵馬?」
此時早有探子回稟道:「回世子,閬現在由吳銘麾下大將霍峻駐守,有本部兵馬約兩千人,還有三千人新招募的將士。」
聽到這裡,馬超差點忍不住笑了出來,繼而又問向身邊的龐德道:「這霍峻是何許人也?我怎麼沒有聽過?」
龐德倒是知道一些,所以他和馬超解釋道:「聽聞此人之前是劉表的手下,劉表亡後歸了曹操,曹操亡後才歸了吳銘。」
馬超嘆了口氣道:「哎,父王還如此大動干戈,讓我領兩萬大軍,這樣區區一個不忠不義之輩,兩千兵馬,破城只在須臾之間啊!」
看到馬超十分狂妄的模樣,龐德自然忍不住勸道:「世子千萬不可輕敵!此次入川的周軍將領,如無雙軍的諸葛亮秦昭夫婦,白袍軍的陳煦,還有荊州水師的戚繼光和周瑜,無一不是大將之才。既然他們留下霍峻守在閬,那霍峻必然有過人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