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帶人才回來了。」
張飛連拖帶拉,把凌飛拽進一間屋子。
接著,就是一頓吹噓。
「我這個兄弟一表人才,在北邊也是有名的。
這次聽說我老張起事,二話不說就跑回來。」
「劉備?」
凌飛一邊點頭,一邊打量劉大。
與影視劇不同,這廝只有二十來歲。
長相十分俊朗,並不輸後世的小鮮肉。
但讓人奇怪的是,他並沒有留鬍鬚。
「難道真是基……還是個受?」
凌飛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劉備聽得激動,三兩步走過來,拉起凌飛的手,溫和道:
「翼德是個不耐煩的性子,成天往外面跑。
這一天天的過去,兵器等物還沒有著落,愚兄心裡也焦急萬分。
子昂如能協助,愚兄的心算是放回肚子裡了。」
「咔!」
凌飛渾身一僵,連忙抽回自己的手,說道:「子昂願給兄長分憂。」
趕緊答應吧!
不然,劉大要搬過來住了。
那可就……
「子昂,愚兄感激涕零啊!」
劉大眼中流出眼淚。
這幾天,他帶著關羽遊說了不少人,收效卻微乎其微。
現在終於有人來投,怎不叫人喜極而泣。
「咔咔咔。」
看劉大哭得像個受委屈的小媳婦,凌飛的腿肚子直轉筋。
「兄長,有事只管吩咐,子昂一定全力以赴。。
劉大擦了擦眼淚,拍著凌飛的肩膀說道:「子昂遠道而來,今夜我們同榻……」
「不要!」凌飛差點跪了。
看劉大一臉的錯愕,他連忙解釋道:「義兵還在草創,一定有不少事情需要處理。
子昂不才,現在就想著手。」
也不等劉大下令,凌飛扭頭就跑。
劉大先是一愣,隨即笑道:「三弟,子昂是個勤謹人,就是太見外了。」
張飛咧嘴說道:「這小子就喜歡來虛的,改日我跟他說道說道。」
說道?
只要把手裡差事扔掉,他才管凌飛見不見外呢!
隨口敷衍幾句,張飛又笑道:「大哥,老張再去巡邏,或許能遇上其他的人。」
劉大點頭道:「去吧!」
張飛拱了拱手,喜滋滋的走了。
看著他的背影,劉大小聲問道:「二弟,你覺得子昂如何?」
關羽也在屋中,只是一直沒有說話。
聽劉大詢問,他沉聲說道:「三弟的話不能全信,但子昂敢於任事,應該有些手段。
可他來路不明,是否去查證一下?」
關羽闖蕩江湖多年,知道人心有多險惡,自然不會放鬆警惕。
劉大略一思索,擺手道:「我們手下只有三百人,恐怕黃巾賊寇還不放在眼裡。
就算有所圖謀,派子昂一個人來,也未免太兒戲了。
放手讓他去做,就算有什麼錯漏,也不要太苛責。」
「喏。」關羽答道。
劉大嘆息一聲,拿起桌上的環首刀。
「二弟,今天再去拜見涿縣縣令。
就算厚著臉皮,也要弄些錢糧回來。」
……
凌飛的嘴角開始抽搐。
「你們管這個叫刀?」
張家莊園已經變成大工坊,八口火爐正噴吐著熊熊烈焰。
黝黑的鐵塊逐漸變紅,在鐵錘的奮力敲打下,慢慢變成一把鋼刀。
只是它們造型極為粗糙,甚至不如後世的砍柴刀。
「先生,那該怎麼造?」匠人頭目磕巴道。
他只會打造農具,對鍛造刀劍並不熟悉。
雖然有樣式參照,可到頭來就沒有一把相像的。
凌飛道:「回爐,全給我打成長矛。」
工匠頭目一喜,連忙說道:「我等立刻照辦。」
矛頭不長,打造簡單得多。
只要鍛造出胚型,稍加打磨即可。
凌飛點頭道:「善於鍛打的人站到我身邊。」
「喏。」十多個人站出來。
凌飛道:「你們分成兩班,每三個時辰一換。
誰鍛造得多,鍛造得好。
我就賞他酒肉、錢財。
幹得不好的。
我讓他連屁都吃不著。」
「哈哈哈。」那些工匠一陣大笑。
這許多天來,他們一直在磨工。
因為干好干壞、干多干少都一個樣。
既然有飯吃,又何必那麼認真。
但這麼做,心裡頭總是不舒服。
現在看凌飛改弦更張,自然也很贊成。
凌飛又說道:「善於打磨的站出來。」
「喏。」又有一些人站到身邊。
凌飛道:「你們也分成兩班,用工制度與鍛造組一樣。
但你們還有個責任,找出那些不能用的。
每發現一件,我給兩錢。
鍛造廢品的傢伙,會挨10軍棍。
再犯0軍棍。
三犯殺頭。」
「喏。」
這話說得殺氣騰騰,工匠個個心驚膽戰,紛紛領命道。
凌飛又將其他的人分組,直到組織起一條流水線。
他又細細的觀察了一會兒,挑出幾個機靈的充當管理人員。
「軍服不用造了,折錢發給士兵。
三日後集合,沒有新軍衣者,殺!」
「你們去採買布匹,多造一些旌旗。
我只給你們五天時間,做不出來,提頭來見。」
「把鄉里的鼓吹手全部招來,好吃好喝的照顧著。
和他們說清楚,要是吹不好曲子,別怪我翻臉無情。」
接連幾道命令下去,整個莊園是雞飛狗跳。
別人忙得腳不點地的時候,凌飛優哉游哉的躺在一棵樹下。
人生寂寞如雪,不如小睡片刻。
「兔崽子,你怎麼全造矛頭啊!」
忽然,耳邊響起一聲暴喝。
原來是張飛得知消息,從外面匆匆趕回。
「翼德兄長,那麼大聲音幹嘛?」凌飛掏了掏耳朵。
作為一個「雲玩家」,這些年看得遊戲海了去。
誰不知道克制騎兵、短兵的就是長槍兵,也只有在弓箭兵面前才會吃虧。
黃巾軍那票烏合之眾,能湊出幾個弓箭手?
就算遇上這樣的大場面,那也一定是戰役級別。
憑劉大這三瓜兩棗,好好打醬油就是了,要啥自行車啊!
「你個混小子,沒有長刀我們如何作戰?」張飛惱怒道。
作戰?
你張老三想多了吧!
凌飛笑道:「翼德兄長有所不知,咱們的首要任務是擴大影響。
這長槍如林、旌旗遮天的,百姓才會說咱們是威武之師,才能相信咱們能打仗。
等投軍的人多了,咱們再分出弓箭手、刀盾兵、騎兵。
以翼德兄長的本事,領一群騎兵沖陣,那是何等的威風。」
一名好的噴子,決不能為噴而噴,而是要抓住弱點噴。
能噴,當然也能捧。
張飛不就想殺個快活,忽悠幾句不就完了。
「對啊!」張飛豁然開朗,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子昂,我老張脾氣急躁,你別往心裡去啊!」
凌飛笑道:「沒事,兄弟齊心,其力斷金嘛!」
「好個兄弟齊心,其力斷金。
子昂果然是懂我的人。
今夜我們同榻……」劉大那該死的聲音又出現了。
凌飛連忙喊道:「玄德兄長,我有寶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