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校尉,您醒了。」正陳燃走出房門,一守衛在門外的士兵拱手道。
陳燃一愣,繼而輕輕點頭答道:「中郎將有何吩咐?」此刻有士兵守衛在門外,又不是自己熟人,顯然是朱雋有事無疑。
那士兵有些詫異又恍然大悟,他心中對陳燃頗為敬畏,他親身參加了守城的戰鬥,也見識到了黃巾賊的瘋狂,以及陳燃和麾下的強悍。
兩千人,死守城門,不知多少黃巾賊慘死在城門之下,這方面說來,陳燃也算是他們救命恩人。士兵恭敬道:「左右二位中郎將正在縣衙之中,吩咐待校尉醒來便是前往縣衙。」
陳燃恍然點頭,答道:「好,有勞了,這便去。」
……
「這兩日的情況如何?」朱雋向眼前一名將領問道。
「士卒在戰後本就鬥志昂揚,經過這兩日修整,隨時能夠出戰。」將領拱手答道。
聽著這回答,朱雋滿意點了點頭,正待說些什麼,卻是一名親兵走來,行禮道:「啟稟中郎將,陳校尉正在府衙外。」
朱雋一喜,頓時叫道:「陳燃就醒了?如此甚好,快快把人請進來,對了,皇甫義真不是說好來此相商,如今可有到府衙?」
「屬下方才看見皇甫中郎將正策馬前來,想來此刻已經到了大門。」那士兵連忙回答。
「好,快請。」朱雋肅穆桂英起身,也是向著廳外走去。又對著之前那將領揮了揮手,示意他先下去。
……
「你是……陳燃!」皇甫嵩策馬來到縣衙之外,下面看著眼前這熟悉年輕人,微微點頭道。
陳燃一愣,這人他沒有見過,不過稍一思索,陳燃心中便有了答案,陳燃連忙拱手答道:「卑職陳燃,見過左中郎將。」
皇甫嵩聞言頓時笑道:「你倒是機智,寥寥數語,便能夠猜到本將身份,還真是少年英傑啊!」
陳燃謙然謝道:「中郎將謬讚了。」
皇甫嵩正待說些什麼,那親兵已經趕來,對著二人答禮道:「皇甫中郎將,陳校尉,請入府衙敘事。」
皇甫嵩輕輕點頭,便是對著陳燃一揮手,說道:「罷了,到裡面再說。」皇甫嵩居住在軍營之中,因為朱雋暫時督管長社適宜,算是代理長社縣令一職,故而居住在縣衙之中。而且縣衙要寬敞不少,調令士卒要方便許多。
二人步入縣衙之中。
朱雋已經迎了過來,看見二人,頓時笑眯眯道:「皇甫義真,你可算來了。還有,陳燃你昏迷幾日,終於是醒過來了。來,到廳中議事。」
朱雋皇甫嵩二人左右上座,陳燃位居其下,倒也沒有什麼問題。
皇甫嵩打趣看著陳燃道:「如此俊秀小生,若是說出去,恐怕無人相信你在戰場之上的威風啊!哈哈。」
朱雋苦笑搖了搖頭道:「就如此戰績,陳燃你確實足以稱得上少年英傑。」
被二人一起吐槽,陳燃心中忽然有些好奇,忍不住疑惑問道:「二位中郎將指的到底是何事?」
「何事?哦,你方才醒來,確實不知。」朱雋恍然點頭,又說道:「你可知這一戰斬獲多少,又損失多少?」
陳燃搖了搖頭,他心中有個大概,卻是不知道詳細。皇甫嵩便是開口把戰報道出:「此戰斬殺黃巾賊人兩萬三千餘人,俘獲三萬餘人。」
「我軍戰死者有五千餘人,你所統帥的兩千人損失五百餘人。」皇甫嵩看了陳燃一眼,見陳燃不免有些悲愴。
皇甫嵩補充道:「此戰之中,兩萬餘人中,有一萬兩千多人便是死在兩千人的槍鋒之下,此乃大勝。」
陳燃嘆了口氣,點頭答道:「屬下明白。」這確實是大勝,付出五千多人,黃巾賊損失了近六萬人。可是朝夕相處了一段時間的戰友,便這樣沒了,心中如何能夠沒有一分一毫傷感?
皇甫嵩見此,卻是不再提此事,便是調轉話題道:「朱公偉你這般急匆匆喚我來此,怕是有要事商議吧!」
朱雋也是人精,便是笑道:「不錯,此戰之後,我軍與黃巾賊實力早不可同日而語,這便是攻守變換。」
朱雋又看著陳燃,頗為感慨道:「此戰,你為首功,本將與皇甫義真已經上書陛下,為你請功,想必封賞不日便會到來。」
當然,朱雋很清楚他之前便為陳燃請功,卻是至今沒有回覆,不過此次卻是不同,兩位中郎將攜手,陳燃封賞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陳燃答謝。
朱雋想了想,又說道:「你怕是不知,經歷此戰,你麾下部隊早已名揚軍中,被人戲稱為殺神軍,兩千人屠殺一萬兩千人,這殺神軍之名,確實名副其實。」
「殺神軍?」陳燃愕然,這倒真是有些出乎預料。
皇甫嵩也是插嘴道:「還別說,本將軍中同樣如此,人人道那殺神軍,還給你也封上一狂將軍稱號。」
「狂將軍?」陳燃頓時啞然失笑,方才殺神軍便讓他覺得詫異,此番聽見這狂將軍,卻是忍俊不禁,再也控制不住了。
朱雋一手端著下巴,似乎是思索什麼事情,好一會方才是說道:「自古以來,得以名留青史的精銳之卒,多有其名號,本將看你這殺神軍便是尖銳中的精銳,這殺神軍倒是個好名字,不如你麾下軍隊,日後便稱殺神軍吧!」
陳燃一呆,卻是鄭重其事起身,拱手說道:「屬下多謝中郎將。」
皇甫嵩便是笑道:「你這狂將軍,果然狂氣,日後怕是這殺神軍之名,會是天下逆賊之夢魘啊!」
三人相望,俱是笑了。
「罷了,還是說正事吧!」三人好不容易拐了回來,朱雋正色道。
「如今黃巾一戰潰退,損失慘重,正是我軍乘勝追擊之時,經過這兩日修整,大軍已然蓄勢待發,此刻商議,便是如何追殲黃巾賊人。」朱雋將自己心中想法道出,居然把陳燃也是當成核心人員了。
皇甫嵩想了想,沉聲道:「此戰之後,黃巾完全戰力怕是不足五萬,此時不出,更待何時,以本將之見,切不可養虎為患,此刻出擊,再好不過。」
「況且黃巾初敗,人心惶惶,便是風吹草動亦是驚心,若是我軍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必然能夠收到奇效。」皇甫嵩儒雅面孔上變得嚴肅,泛出些冷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