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邕有事,去了外面。讓人先招待陳燃,待他回來。
「錚~錚~~錚~~~」一陣悠揚琴聲在陳燃耳邊響起。陳燃面露驚訝之色。
繼而,他微閉雙眸,便是仔細聆聽琴聲。琴聲很美,在那琴弦震動間發出的聲響,讓陳燃很是享受。
「好美的琴聲啊!」陳燃由衷感嘆。在未來受到各種神曲辣耳朵的陳燃,此刻是深深地被吸引,這琴聲,宛若能夠洗滌人心一般,讓陳燃心底猶有的些許惆悵,消弭無形之中。
陳燃側過身,那是隨從他的蔡府下人,問道:「這是何人在彈琴?」
那人方才已經得知陳燃身份,自然不敢怠慢,連忙答道:「這是我家小姐在練琴。」
「蔡家小姐,蔡琰?」陳燃沒有出聲,在心中自語道。
陳燃靠近數步,那是單獨的一間別苑,想來便是蔡琰居所。畢竟是女子,不能與男子相類。
琴聲沒有停,依舊是在持續著,陳燃也沒有聲張,只是靜靜地聆聽著,感受琴聲之中的風味。
據他所知,蔡邕和蔡琰琴技一脈相承。蔡邕便是彈琴非常厲害,蔡琰亦是非常牛逼。不過這些從紙上得來終究是覺得不清不楚,此刻陳燃真正聽見,才知其中厲害。
時間漸遠,琴聲緩慢走向結束。琴聲的落幕也是將陳燃是思緒中拉了回來。
「何人在外窺視?」陳燃回味間,忽然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語氣逼人向著陳燃質問而來。
陳燃一臉懵逼,他表示自己已經很小心了,沒有大喊大叫,沒有裝逼扯淡,感情早被人發現了。他尷尬答道:「在下陳燃,方才唐突,還請姑娘見諒。」
「陳燃?」蔡琰的聲音有些疑惑,轉而變得輕鬆下來說道:「我知道你,父親曾道,今日之冠軍侯,或可比當年冠軍侯。」
陳燃一愣,顯然是沒有預料到蔡邕對自己竟然有如此之高的評價。不過細想而來,其實蔡邕也算得上一個愛國之臣,言語之中,或許是對大漢的希冀吧!
如今的大漢,只要是個明眼人都能夠看得出來,很危險,甚至於很快便要面臨崩塌的險境。或許有些東西看不是很真切,可是天下紛紛擾擾的起義,已經可見一斑了。
院門忽然打開,一道身穿淺綠色衣裙的女子走了出來,她懷中抱著琴,目光注視在陳燃身上。
「你就是陳燃?」少女聲音猶如清澈溪水一般好聽。
陳燃也是有些錯愕,沒有想到人竟然是直接開門出來了。不過驚訝之餘,他也是在打量著蔡琰。
這個歷史上的奇女子,身世悲苦的奇女子,究竟是何等模樣。
模樣姣好,不能說有傾國傾城之資,卻是清秀中帶著文雅之氣,身上也是透出如此淡淡氣質。配上淺綠的衣裙,更是顯得清麗脫俗。
陳燃想了想,微笑點頭道:「在下正是陳燃,姑娘有什麼問題嗎?」
蔡琰此刻恢復了安靜的氣質,望著陳燃莞爾一笑道:「那般能夠縱橫沙場的大將,恐怕無人如閣下一般清秀瘦弱的。」
陳燃無奈翻了個白眼,感情是自己因為顏值被嘲諷了,他正色道:「沙場之上,靠得又並非是模樣,而是手中兵器。」
陳燃嚴肅的表情很正經,蔡琰呆了呆,又看了兩眼,忽然失笑行禮道:「是小女子唐突,閣下莫要見怪。」
蔡琰這般模樣,反倒是讓陳燃有些尷尬了。他摸了摸鼻頭,轉移話題道:「姑娘琴技當真驚艷。」
「哦,閣下也會彈琴?」蔡琰好奇問了一聲。
「不懂。」陳燃直接回答,倒也沒有什麼遲疑,他說道:「但不會彈琴,卻會聽琴,姑娘之琴聲,著實讓人驚訝。」
蔡琰抿嘴笑著,一副嬌憨模樣,說道:「那閣下在琴聲中聽見了什麼?」
陳燃嘴角微抽,這廝還真是夠狠的啊!他方才一直接著琴聲,沉溺於自己的思緒之中,若真說理會琴聲之中的情感,他還真是萬萬不能的。
但陳燃轉念一想,卻沒有直接回絕,他說道:「方才幸聞姑娘琴聲,琴聲淡雅之間,在下一時失神,並未仔細聽出其中深意,還請姑娘見諒。」
蔡琰心中對陳燃越發好奇,明明是個人人傳頌的冠軍侯,卻是如同一個鄰家男孩一般,沒有一點架子和脾氣,當真讓人疑惑,又不由得刮目相看。
「閣下如何在此?」蔡琰想了想,問道。
陳燃答道:「方才與伯喈先生相會,伯喈先生有事先行一步,在下便是在府中行走,卻是正好聽見一陣悠揚琴聲傳來,便是不由自主走了過來。」
「原來如此,客從遠來,既然父親不在,小女子便代為招待吧。」說著,蔡琰又是對陳燃盈盈一禮。
蔡琰看上去年紀不大,不過是十六七歲模樣,但卻很是冷靜,一身風輕雲淡的氣質絕非一日養成。這就是家風的好處,有蔡邕的引領,當然不可能差到哪裡去。
「哦,陳燃小友。」在這時,蔡邕的聲音響起,一道身影走近,正是蔡邕歸來。
「琰兒,你亦在此?」蔡邕有些驚訝說了一聲,不過很快釋然道:「既然都到了,那便同去用餐吧!」
「是,父親。」蔡琰輕輕點頭。
「小女頑劣,小友見笑了。」蔡邕自然是免不了要客套一番,可陳燃卻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若是蔡琰都算是頑劣的話,怕是天下就沒有聽話的人了。
「此乃小女,單字一個琰字,取字為文姬。」蔡邕介紹道。
「這是當今冠軍侯,車騎將軍陳燃。」雖然陳燃官職不小,可蔡邕倒沒有因此露出異常情緒。
陳燃搖頭道:「伯喈先生客氣,稱呼晚輩為子凌便可。」
「子凌好啊!陛下親自賜字,實乃榮耀之事。子凌子凌,欲子之凌。」蔡邕笑了笑,念了兩聲,又道:「罷了,莫要拖延了,飯菜已經備好,同去用飯吧!」
「不過粗茶淡飯,子凌莫要嫌棄。」蔡邕點點頭,又補充道:「伯喈先生也太客氣了些,子凌不棄,你我二人便平輩論交吧!」
陳燃一呆,連忙擺了擺手答道:「萬萬不可,嗯,若要親切一些,便稱伯父,蔡伯父好。」
陳燃說得很快,蔡邕都是一愣,繼而了露出苦笑的表情,但也沒有露出反駁的意思。
一旁的蔡琰則是露出思量的表情,父親果然是很看重這陳燃啊!
ps,我曉得有人又得噴蔡文姬蔡昭姬的故事了,反正我更喜歡蔡文姬,而且後漢書神馬的史書上面記載的都是蔡文姬。若一定鑽牛角尖要看蔡昭姬,請自動將「文」字更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