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正是大好機會。」陳燃低聲說了一句。
陳燃呵呵笑著道:「黃巾賊尚不知我軍情況,以為我落崖已死。」
不錯,他確實是落崖了,但這卻給他製造了一個大好的機會,能夠讓他瞬間翻盤的機會,他自然會抓住這個機會。
曹操眼睛微眯,射出一道寒芒,頓時點頭道:「我知道你想做什麼了。」
「我軍最大阻力無過於張梁一軍糾纏,只要拜託張梁管亥阻攔,直奔宛城殺去,和城中守軍裡應外合,定然是能夠取到意想不到的效果。」陳燃回答道。
他又道:「張梁之前,我軍不敢輕易攻打宛城,無非是因為宛城之外黃巾十數萬,人多勢眾,我軍若是無法一舉擊敗,反倒是為其所困,而如今,已然不存在這般情況了。」
「十餘萬黃巾賊如今不足十萬,不過**萬之數,雖然仍舊不少,但城中守軍亦有數萬,足當其鋒。」這便是陳燃自信的來源。
陳燃望著三人,沒有商量,反倒是命令般的語氣,說道:「今日我便帶著漢升與殺神軍趕往宛城,而孟德你,便是要吸引張梁一軍注意力,死死拖住,絕不可讓之發覺意外。」
「就算發覺,也當是張曼成兵敗之後。」陳燃目光灼灼,望著三人道。
雖說陳燃語氣不容置疑,但三人卻並無絲毫不滿,反倒是鬆了口氣般道:「屬下遵命!」
這確實是一個機會,而且這不是陷阱,黃巾賊連陳燃未死都不知道,如何能夠知道他們會在如此情況之下奇襲宛城呢?
如此奇兵突擊,恐怕最後結果,必然要出乎所有人意料。
殺神軍雖然只有三千人,可是其戰績已經是向所有人證明,這支軍隊,可抵數萬人。
陳燃沒有耽誤,既然已經決定,那便去做吧!黃巾賊們,猛虎即將咆哮,做好準備了嗎?
陳燃望著陳力,說道:「陳力,漢升,出發!」
陳力精神一震,急忙召集三千殺神軍,隨陳燃殺出城外。黃忠也是不敢怠慢,策馬揚刀追隨而去。
知曉陳燃未死的消息,殺神軍何等興奮,正是陳燃帶給了他們一切,包括他們作為殺神軍的榮耀,若不是陳燃,他們也不過是眾多普通官兵中的一員,甚至於不知何時便戰死沙場。
可是此刻不同,他們是殺神軍,是戰場之上,所向披靡的殺神軍,是天下無雙,無人可擋的殺神軍,這是他們的驕傲,也是他們的榮耀。
陳燃在,他們的靈魂便在。此刻,他們看見陳燃,精氣神已經是強大到無以復加的程度,此刻一戰,便是巔峰,雖是千軍萬馬亦一往無前。
……
「那裡是宛城了。」陳燃見過宛城,也看見過宛城外密密麻麻的黃巾賊。
此刻城外黃巾賊數量少了許多,卻仍舊是密麻排布在城外,圍繞著宛城。
陳燃和黃忠在一座高山之上,陳力帶著殺神軍在隱蔽處修養,等待著陳燃號令和那一擊必殺的時機。
宛城周邊沒有高山,只有一些低矮的丘陵,這座高山,也只不過是比宛城城牆高上一些罷了。
陳燃看著黃忠,問道:「漢升,可有把握?」
黃忠手中拿著一支箭矢,箭矢上面綁著一張紙條。這是今夜裡應外合的消息,城池被黃巾賊密密麻麻包圍,根本不可能靠近,唯有用如此方法了。
可是這裡離城牆很遠,足有數千步,箭絕對射不到這麼遠的。但陳燃還是想讓黃忠試一試。秦頡不是曹操,陳燃不知道他出兵,城中官兵是否裡應外合。
萬一他殺去,城中守軍堅如磐石,那情況就尷尬了,陳燃覺得先打好招呼很有必要。
黃忠伸出手,感受片刻,低聲道:「無風。」
他遠望宛城城牆,又看了看陳燃,點頭道:「這箭並不追求準度,只要射入宛城之中便可,藉助地勢,屬下可以一試。」
黃忠這話自然不是毫無底氣的話語,他敢如此說,說明他已經是有了相當的自信了。
陳燃點頭,黃忠便是彎弓搭箭,養由弓幾乎拉成滿月形狀,黃忠的面色也是憋得漲紅,他在蓄力。
陳燃望著養由弓,心中感慨,他擔心黃忠再用力一些,這張寶弓便將化為雲煙,還好,養由弓撐住了。待到黃忠尋找到發力所在,便是一箭發出,斜向天際,一瞬間竟然給陳燃一種后羿射日般感覺。
那箭矢,宛若一道流星,划過天際,完美弧線,在陽光的照耀下,完全無人發現這箭矢,不著聲色,便是恰到好處落入城牆之上。
陳燃頗為驚嘆,黃忠果然不愧是一代神箭手,這箭法,天下有幾人能夠比擬?
射出這一箭,黃忠也是顯得異常疲憊,便是對著陳燃拱了拱手,說道:「幸不辱命!」
陳燃頓時笑道:「今夜破賊,再來慶功。」
……
城下黃巾賊並無絲毫異動,和平日一般,城中守軍早已習以為常。
黃巾賊便是要將他們死死圍住,斷水斷糧,直至他們內亂,到時候黃巾賊全力攻城,他們便是毫無還手之力。也是幸好城中自有水井,否則這些天圍城下來,宛城早已被攻破。
「這是什麼?哪裡來的箭矢?」一名巡邏士兵發現城樓上竟然有一支箭矢,連忙拿起,上面赫然綁著一張字條。
他四處望著,除了巡邏士兵,以及城下的黃巾賊,他並未發現一道身影。
他並不識字,可這並不代表他不知道這字條的重要性。此刻他們早已經陷入絕境之中,任何一條求生的道路都足以讓人重視。
他拿著箭矢和字條,找到如今值守的將領,稟報道:「啟稟大人,這字條乃是箭矢所縛,箭矢是屬下在城牆之上撿到的。」
將領詫異打開一看,接著瞳孔微縮,說道:「此事千萬不要聲張。」
將領急忙趕去稟報秦頡,秦頡打開這字條,打量兩眼,同樣露出一抹驚色,好一會方才是回過神來,語氣沉沉道:「這一日,終於是來了,憋屈在城中多日,也是到了見血的時候了。」
他望著那將領,說道:「先毋聲張,大軍先為操練,到大戰起時,即刻出兵。」
「屬下遵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