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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國滅亡,值得一提的是,劉禪第六子北地王劉湛依然還是像史書中所說那樣,在周處兵臨陳都城下,劉禪起用譙周的建議準備向吳越投降。
劉諶憤怒地說:「國家到了窮途末路的地步,自然會有亡國之災,這時候應該是父子、君臣一起作最後的努力,為蜀漢的江山而死,這樣也可以去見先帝了!」劉禪不聽其言,仍然向吳越投降。
劉諶為國家滅亡感到十分痛苦、悲憤,於是劉諶來到祭祀劉備的昭烈廟中痛哭,隨後先將妻、子殺死,然後自殺。
而姜維在收到劉禪詔書,與長安城中派出請降使者聯絡毛大,迎接毛大大軍入城。但是毛大事先收到馬淳指示,要求其防備姜維詐降。
果然,在毛大大軍收編了胡濟、王經降軍之後,進入長安城時受到姜維軍伏擊。不過毛大事先做好了充足準備,當即下令部隊反擊姜維、陳泰的聯軍,將二人當場斬殺。
而駐守在武關的蜀國車騎將軍張翼,在面臨四面夾擊的狀況下,無奈接受劉禪詔令,全軍放下武器,就地接受吳國宛城令李泰的收編。
公元263年,吳太平八年十月,歷經七個月的伐蜀戰爭宣告結束。
來年三月,蜀國君臣在周吉大軍押解下,來到了建業。
吳主孫亮依照去年對待魏國降君曹芳的模式,封劉禪為諸暨公,邑一萬戶,位在諸侯王之上,奏事不稱臣,受詔不拜,以天子車服效祀天地,宗廟、祖臘,皆如蜀制,都會稽郡諸暨城。
馬淳對蜀國君臣特別感興趣,他特意抽出時間接見了那位具有傳奇色彩,說出「此間樂不思蜀」名句的亡國之君劉禪。
在與這位狡黠又藏拙胖老頭交往中,他竟然隱約看到了後世那些成功企業大佬的影子。雖然他知道這個老頭不簡單,但在兩人對話中,劉禪給人的感覺就是自己比他要高明那麼一點點。
很多時候,馬淳說的一些話,在劉禪迷茫而又崇拜的眼神中得到很大的滿足。
就比如馬淳說:「諸暨公,你怎麼會那麼寵幸黃皓這個宦官呢?」
劉禪就會茫然的說:「啊?黃皓是壞人嗎?我還以為他是愛我的呢?要是越王殿下當初告訴我黃皓是個奸佞,我肯定殺了他。」
在比如說,馬淳與他談起治國之道,他也會傻呵呵的說:「我只是個平庸之人,當初全靠相父孔明公幫我治理朝政,那及得上越王殿下雄才偉略。今後蜀地就全靠殿下憐惜,我總算可以在諸暨醇酒美人,安享富貴了。」一副沒頭腦的樣子。
往往在這個時候,馬淳就會不由得可憐這個老頭,安慰他幾句,賜給他不少錢財。
等事後,馬淳又會回想起兩人會面的場景,感慨一聲:「糟老頭子壞得很,又被他套路了。」
不過他還是樂此不彼,就算感覺被劉禪占了便宜,還經常召他和司馬昭來越王府和自己閒聊,滿足一下自己陰暗的心理。
這些只是日常的小插曲,搏馬淳一樂而已。
公元264年,吳太平九年六月,天下真正統一成一個國家。吳主孫亮在馬淳一力推動下,於太廟祭祀吳國歷代先祖,宣布天下統一於吳,統一皇朝吳朝正式成為天下新的皇朝。
吳朝以建業為都,改年號為建新元年。
這也完成了馬淳當年的誓言,為吳國先帝孫權平定天下,建立統一的王朝。
同年十月,四十五歲的越王馬淳宣布退位,將王位傳給十八歲的世子馬延。自己卸去一切軍國職務,只保留越學院院長的學術職位。
從此以後,馬淳講全副精力放在政策研究,以及哲學、科學等領域的思想指導上。為將來越國發展道路摸索一條可行的途徑。
這等於說,馬淳不再從事實際政務,轉而向指導全國政治思想領域上發展,力求幫助整個國家不再走重蹈覆轍的彎路。
公元265年元月,在吳國群臣不斷勸進下,皇帝孫亮三次下詔,要求將帝位禪讓給越王馬延。
三月中,越王馬延在與父親馬淳一次密談之後,接受皇帝孫亮的禪讓詔書,舉行了盛大的禪讓儀式,登基為帝。
定國號為越,以數次擴建後的山陰城為新的國都。改年號為建始,史稱建始皇帝。
馬延尊父親馬淳為太上皇,母親甘莘為皇太后,彭玉為皇太妃。
越朝疆域北至并州,東達亶洲四島,南括馬來頓遜,西含西域蔥嶺,是一個方圓三萬里的龐然大國。
又五年,在不斷的經濟入侵下,北方草原上匈奴、烏桓、鮮卑、羌族、柔然等民族慢慢的放棄了遊牧生活,將放牧變成固定地點養殖。
穩定的定居生活,使得北方遊牧民族逐漸馴化成為安於穩定生活的半放牧、半耕種民族。只不過他們耕種的並不是糧食,而是越學院新研發的牧草。
因為越朝完善的商業體系,北方遊牧民族可以充分開發牛羊製品,保證他們擁有穩定、富庶的生活。而南方工業、商業的極大發展,也需要大量勞動力。這些需求也使得北方遊牧民族多餘勞力南下獲得穩定的工作機會。
得益於國家平等的民族政策,這些強悍的民族並不需要使用手中刀劍來獲取財富。同樣追求財富,只要願意出力,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財富,誰願意用性命博取那些可憐的錢財,還要冒著被官府追殺的風險?
之後的幾年,隨著工業經濟、貿易活動不斷北上,廣大的漠南、漠北地區大小單于聯名上書,要求建始皇帝馬延同意他們內附,成為真正意義上的越朝子民。
馬延在父親馬淳的建議下,大肆分封各族單于為王。將漠南漠北兩百餘部落單于、頭人封為小王,世襲罔替,史稱建始封王。
這次封王,明里看來好像皇帝對草原各族部落首領們的恩典。其實在根本上將這些部落一一打散,再也不能擰成一股力量抵抗南方朝廷。
從此以後,南方農耕民族再也不會受到北方遊牧民族的侵擾,將他們牢牢固定在一個地方。即便有一些野心者存在,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統一草原,威脅南方疆域。
四十年以後,八十六歲的越王朝開拓者,思想導師馬淳因病薨于越都山陰城外會稽山別院。臨終前只說了一句:「不負此行。」
後世史學家尊馬淳為越高祖。
越朝因為其政治體制,在高祖馬淳的要求下,國家三權分立,立法、治政、司法各司其職,皇帝只是名義上的國家元首,擁有全國兵權。
在這個制度下,整個國家統治基礎非常牢固,皇帝也不能駕臨於政府之上,所以馬氏皇位並沒有像原本歷史上受到野心家的覬覦。
即便這個越王朝經歷了無數風浪,有時候幾乎被顛覆。但歷經千年,越王朝依然聳立在世界之巔。
當然了,千年以後,越朝疆域也發生了很多變化,許多區域、民族漸漸自理。但隨著歷史發展,越王朝依然屬於馬氏皇朝,只不過不知何時,悄悄演變成為越皇朝聯邦。大家仍然承認馬氏皇族是他們共同的皇帝,雖然這個皇帝已經沒有多少統治國家的權力,皇室也只是一個象徵性的存在。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