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無忌看見劉備看著自己眼神之中有種特殊的感覺,這讓他渾身不自在。劉備尷尬的收回目光,又將司馬婧香拉在自己懷中,鄭重地問道:「無忌,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不清楚!」司馬無忌眉頭一皺,壓低聲音道:「回稟漢王,此事想必是有人針對我的。當我們一行人出了漢中郡,便被一群刺客盯上。本以為是尋常刺客,或是探子,可他們身手不凡,必定是江湖中一支很有阻止紀律的秘密組織。」
趙風贊同道:「如果以個人身手而論,哪怕是我最多也只能抵擋住四人。若是光明正大的手段,自然不必擔心,就怕他們出些下作的手段,要不是如此我也不會受傷。」
魏延接著說道:「回稟漢王,自從接到無忌被刺的消息後,臣便派人在漢中郡四處搜尋他們蹤跡,根本就沒有任何蛛絲馬跡,這事臣以為定有貓膩,非泛泛之輩。」
趙雲沉聲道:「稟漢王,要是沒有記錯的話,他們的情況我師傅曾經與我說過一些!」
劉備急忙問道:「子龍,你且說來聽聽!」
「我師傅乃是槍術大師童淵,槍法亦是師承於他,又在師傅傳授的槍法之上另闢蹊徑開創屬於自己的槍術。」趙雲躬身道,「我師傅乃江湖中人,從未進入官場,晚年收我為徒,與我曾經提起過江湖中一個秘密組織,與這些刺客倒是有些相像,每次出去行刺時都會戴著面具,各色各樣的面具,像是一種祭祀儀式似的。」..
司馬無忌道:「四哥,你師傅可曾與你說過有關於他們事跡?」
「具體是什麼倒是不清楚,可我依稀記得師傅曾說過,此組織遍布中原各地,有獨門的聯絡方式,各行各業都有可能是他們的眼線或是骨幹成員。」趙雲接著說道,「只不過因為某件事遭遇重創後,一蹶不振,更是在江湖之中銷聲匿跡,要是我師傅未死,興許可以詢問更多有關他們的情況。」
孫尚香擔心地問道:「相公,您這是要……」
「此仇不報非君子!」司馬無忌斬釘截鐵地回道,「若不是我們發現及時,只怕我已經慘遭毒手,我又是他們的目標,決不會輕易罷休,必會再次派人刺殺於我,與其等著他們,倒不如主動去找他們。」
「我決不允許你們再受到任何危險,誰都不允許傷害你們母女二人!既然他們自尋死路,主動找上我,那便讓他們付出慘痛代價。此次定要將他們全部剷除,以絕後患。」
孫尚香憂心忡忡地望著司馬無忌,道:「但是……」
「阿香,我知道你心裡擔心!」司馬無忌動情的說道,「我又何嘗不想與你們母女好好在一起,可他們決不會輕易罷手,我不想你們再受到任何傷害,這次我必須去做。」
「唉!」
孫尚香見司馬無忌堅定目光,她的心狠狠地揪了一下,這事她本來不想讓司馬無忌冒風險,可他的堅持讓孫尚香有種前所未有的安心。當初還以為司馬無忌會有性命之憂,如今他就在自己面前,孫尚香別無他求,只求司馬無忌平安。
孫尚香心裡清楚,要是此事沒有解決,就像是一根骨頭卡在喉嚨里,上不去下不來,如鯁在喉。孫尚香心裡終日提心弔膽,她也不太放心,司馬婧香也會受到牽連,思索再三後,孫尚香只得點頭贊成司馬無忌去做。
劉備擔心的說道:「此事你就別插手了,還是我來處理吧!」
劉備見孫尚香與司馬婧香擔心,而他自己也擔心司馬無忌安危,就算他們組織再厲害,總不可能與大軍相比,只要找到他們蹤跡,就可以派遣大軍前去剿滅,以絕後患,這樣不會讓司馬無忌再入險地。
司馬無忌深深的看了一眼劉備,婉拒道:「漢王政務繁忙,這事就不需勞煩漢王出面,此乃我的事情,必須由我去處理。再說他們蹤跡並不是那麼容易找到,只有我出現才可以成功吸引他們,引蛇出洞才能將他們一網打盡。」
劉備略顯失望,司馬無忌始終還是與他有些隔閡難以消除,暗暗地嘆息一聲:「他並沒有完全原諒我啊!……」
「漢王,無忌有一事相求!」
司馬無忌鬼使神差的說了一句,劉備就像是打了雞血似的,連忙說道:「但說無妨!」
「無忌此去少則一月,多則三個月時間,無忌不再的這段時間裡,還請漢王派士兵將阿香母女保護好她們安全,不知……」
「沒問題!」劉備見司馬無忌難得求助自己,拍著胸脯就答應下來,猶猶豫豫地看著司馬無忌,還是勸說道:「無忌,要不你就跟我會成都去吧!」
司馬無忌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劉備何時在他人面前低下頭,這次他是真的低下頭,就連語氣都有些焦急,在場的人除了孫尚香外,其他人都看得出來,更別說司馬無忌這次與劉備一起經歷生死時候,他自然看得出劉備自己的疼愛與以往不同,更像是一種父子之情,可他不想捅破這層關係。
劉備乃是益州之主,身負天下大統的責任,為了司馬無忌甘願冒險,這份感情絕不是那種君臣之間器重,更像是父親擔心兒子,不顧自己的性命,也要救下兒子的想法才會讓他如此做。
司馬無忌知道,劉備也清楚,趙雲等人更加明白,這個時候眾人都覺得氣氛有些微妙。趙雲等人面面相覷,他們看見司馬無忌臉上有些不自然,暗暗地想道:「難道他已經猜到了?」
劉備見話說出口,想收回來為時已晚,最後尋了一個藉口便出去了,而司馬婧香也被劉備帶了出去,司馬無忌對此沒有反對。接著,趙雲、魏延等人也隨即離開,只留下孫尚香一人與他獨處。
孫尚香看著渾身是傷的司馬無忌,再也忍不住內心的擔心,淚水止不住的流淌下來,趴在司馬無忌懷中不停地哭泣,司馬無忌什麼都沒說,輕輕地拍著孫尚香的背部,不斷地出聲安慰。
孫尚香哭得更厲害,司馬無忌見她還在傷心,不管青天白日,直接將孫尚香拉上床來。孫尚香被司馬無忌的舉動嚇了一跳,她也不是待字閨中的女子,自然明白司馬無忌如狼似虎的模樣是要什麼,紅著臉,低聲說道:「現在是大白天,小香還在外面,相公你的身體又沒好,這……」
「你相公身體好著呢,小香有漢王與哥哥看著,不會來打攪我們的!」司馬無忌邪笑的打量著孫尚香,毫不猶豫的撲了上去,哪怕身體在手上,只要重要部位沒事,依然可以大振雄風,最重要的是他還有事要與孫尚香說清楚才行。
司馬無忌與孫尚香經過一番激烈的戰鬥後,他並沒有隱瞞自己受傷被貂蟬母女收留養傷的事情,也說了自己將她們母女帶了出來,孫尚香渾身無力的白了他一眼,見事情已經如此,也不再說什麼,反而大大方方的欣然答允,主要是她一人能力有限,實在是辛苦的活,所以有人為她分擔,孫尚香自然高興不已。
司馬無忌見孫尚香不反對自己將貂蟬母女帶出來,猛地想起自己與貂蟬那日說的時候,貂蟬那一抹笑容,仿佛已經猜到結果似的,這讓他有些鬱悶:「難道這個時代的女子真的不在乎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