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佩餵曹鑠喝著水,許褚撞進了院。
「公子原來住在這。」才進院子,許褚就嚷嚷道。
見曹鑠保持著一個姿勢不動,許褚詫異的問道:「公子這是在幹嘛?」
「練劍!」曹鑠苦著臉道:「我已經十幾天都這樣了。」
「呃!」許褚了下頭:「公子接著練吧,我是奉命來找帝師的。」
「仲康兄!」許褚表現平靜,曹鑠一臉納悶的問道:「你就不打算勸勸我,不要總是這樣……」
「練劍是好事,我幹嘛要勸公子?」許褚眨巴了兩下眼睛道:「將來公子上陣殺敵,憑的可就是這身本事!」
曹鑠滿頭黑線。
還以為許褚會覺得他累,兩句暖人心的話。
沒想到這位新任宿衛壓根沒那個意識……
「你找帝師幹嘛?」曹鑠問道。
「曹鑠請來華佗,為帝師醫治。」許褚道:「稍後華佗先生就來。」
「華佗先生要來?」曹鑠又問。
「仲康兄在這等著,我去告訴帝師。」收起姿勢,曹鑠走向王越的房間。
還沒鬧明白怎麼回事,看著曹鑠離去,許褚眨巴了兩下眼睛。
他想詢問,可一旁只有賈佩。
賈佩不是穿著侍女服飾,必定是曹鑠的女人。
許褚也不敢問他,只好站在原地等候。
曹鑠剛推開王越的房門,王嫣就瞪了他一眼,冷冷問道:「公子不好好練劍,怎麼跑這裡來了?」
「我是告訴帝師一個好消息。」曹鑠道:「父親請來了華佗,稍後就到。」
華佗成名多年,王越被關在魚梁洲之前就聽過他的名頭。
眼睛一亮,王越道:「我的傷如果連華佗都無法醫治,世上就沒人能治了!」
曹鑠正和王越父女著話,許褚來到門外。
他對曹鑠道:「公子,華佗先生來了!」
「快快有請!」曹鑠吩咐。
許褚撤步一旁,一個花白頭髮的老者出現在門口。
所以他是老者,無非因為他的鬚髮有一半已經白了。
可他的皮膚卻保養的十分好,看起來多不過四十出頭的模樣。
「敢問是不是華佗先生?」曹鑠行禮問道。
老者回禮:「方外之人華佗見過公子!」
「先生快請進!」曹鑠給華佗讓出了路,隨後向王嫣吩咐:「快給先生倒水!」
如果來的不是華佗,以王嫣的脾氣,曹鑠這麼吩咐她,她才不會去倒水!
華佗畢竟是來醫治王越的。
王嫣沒有吭聲,轉身為華佗倒水了去了。
躺在鋪蓋上,王越目光帶著期盼的看著華佗。
屋裡只有王越躺著。
華佗在他身旁坐下道:「請尊駕把手給我。」
王越沒有動。
倒不是他不想動,而是他的胳膊根本沒有知覺。
華佗顯然留意到了。
他牽起王越的手,把了一下脈道:「陳年舊傷,又沒及時醫治,手臂已經廢了。」
「先生有沒有辦法,能讓帝師重新拿劍?」曹鑠問道。
華佗搖了搖頭:「沒有辦法,醫治之後手臂能動,已經是極大的造化。」
王越露出一絲失落。
她抱著丁希望問道:「真的沒有半辦法?」
華佗搖頭道:「確實沒有辦法,我只能讓他的手可以活動,重物是不可能提的,更不要拿劍了。」
「能動總比現在這樣強的多。」曹鑠道:「先生請看看帝師的腿。」
掀開被子捏了捏王越的雙腿,華佗問道:「有沒有知覺?」
「沒有!」王越很平靜的道。
又捏了幾下,華佗道:「還是有救,不過要是再等一段時間醫治,恐怕就沒用了。」
曹鑠鬆了口氣,王嫣卻苦著臉道:「不能拿劍,父親該怎麼辦?」
「嫣兒不要這樣。」王越勸慰道:「能夠行走自如我已經十分滿足,總好過這樣躺著做個活死人。」
王嫣也知道,如果不是找到華佗,很可能王越後半生都只能這樣躺著。
每天需要人照料還是事,關鍵是人躺的久了,會對生存下去都感到絕望。
「這裡交給先生。」曹鑠走到王嫣身旁,摟住她的肩膀:「我們出去吧。」
被曹鑠摟住肩膀,王嫣嬌軀微微一震。
可她的心思都在王越身上,也沒留意太多,看了一眼王越,跟著曹鑠離開。
「多謝先生。」曹鑠帶著王嫣離開,王越道:「我沒想到有天還能站起來……」
「只要不拿劍,帝師以後想怎樣都可以。」華佗道:「只是別太心急,調養還需要一些日子。」
「先生放心。」王越道:「這麼多年都過來了,幾個月我還等得起。」
「也用不了幾個月。」華佗道:「最近這些日子我留在曹家,每天來為帝師施針,多一個月,你就可以走路了。」
「多謝先生。」王越道了聲謝。
摟著王嫣走出房間,曹鑠道:「你也不用太擔心,華佗先生來了,帝師必定會好起來。」
「可父親不能再拿劍了!」王嫣道:「如果他不能拿劍,心裡會有多難受?」
「我能體會那種感覺。」曹鑠道:「就像一個女人,本來和她的男人好好的生活,突然有一天她的男人死了。從夜夜歡愉到空閨獨守,這種感覺確實是很難受的。」
「公子是不是特別喜歡女人?」王嫣問道。
「當然!」曹鑠道:「我是男人,哪有男人不喜歡女人的?只不過我雖然喜歡女人,卻不是什麼樣的女人都要。」
「公子向要什麼樣的女人?」王嫣問道。
「像你這樣的。」曹鑠的手從她肩頭往下慢慢的滑,摟在她的腰上道:「不僅美艷絕倫,還有一身本事。」
「賈佩她們不懂劍術,你不是也要了?」王嫣又問。
「她們和你會的不一樣。」曹鑠道:「她們很聰明,有時我想不到的,她們能夠想到。只是身邊聰明的女人太多,會讓人感到很累。」
「這麼我不聰明。」王嫣問道。
曹鑠被她問的一愣。
女人的思維方式和男人果然不一樣。
每一句話,都得提防著她們把關注重放在並不緊要的地方。
「怎麼會!」曹鑠咧嘴一笑,摟著她腰的手也不好再有更進一步的動作:「你也很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