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都城西,到了晚上,街道會掛上成串的燈籠。
不能說如同白晝,走在街上至少也是別有一番情味。
「許都人到了晚上也不睡覺?」陪著曹鑠走在街上,袁尚向他問道。
「怎麼可能不睡覺。」曹鑠說道:「尋常百姓這時候早就睡了,有些睡不著跑到城西來的,不是有錢就是有閒。」
指著前面一棟亮著燈火的三層閣樓,曹鑠說道:「那裡就是凌雲閣,兄長今晚可以盡興的玩。」
「在鄴城的時候,我就聽說過凌雲閣。」袁尚說道:「這次來許都,本打算到這裡消遣,只是一直沒找到機會……」
「兄長在許都又沒什麼事可做。」曹鑠說道:「凌雲閣離你住處也不是很遠,騎馬用不多會就能到。稍後我和管事打個招呼,以後只要想來,隨時能來!」
「那得仰仗子熔了!」袁尚笑著應了。
曹鑠來到凌雲閣,管事迎了出來。
「公子,這麼晚了還有閒暇過來?」管事點頭哈腰的問候曹鑠。
「怎麼?不想我來?」曹鑠笑著問道。
「哪能!」管事說道:「不知公子今天打算玩些什麼?」
「這位是袁家三公子,也就是我的妻舅。」曹鑠給管事介紹袁尚:「最近這些日子他要住在許都,只要來了,找美人和置辦酒菜全都算在我的頭上。」
看向袁紹,曹鑠說道:「三兄恕罪,到了這裡我也只能承擔得起這些。如果三兄要賭,我可是負擔不起。」
「看來凌雲閣是什麼都不少!」袁尚笑道:「我也不好賭,子熔放心,來這裡無非是找美人和吃些酒。」
「我每次來都要去的包房今天在不在?」曹鑠問道。
「在!」管事說道:「要那間包房的人不是很多,尤其今天更沒人敢要。」
「怎麼?」曹鑠問道:「今天和往日有什麼不同?」
「公子在城外殺了那麼多人,又把吳子蘭全家滅了門。」管事怯怯的說道:「許都城內,是個人見了公子都得躲著走。要是小兒哭鬧,家裡長輩說句二公子來了,應是會立刻止住。」
「吳子蘭該殺,城外那些人更該殺。」曹鑠說道:「殺他們和尋常百姓並沒什麼關係。你可以告訴來凌雲閣的人,本公子只殺該殺的,不該殺的絕不濫殺!」
「我知道了!」管事應了,隨後對曹鑠說道:「我這就引領公子去包房。」
「有沒有江東的女子?」還沒上樓,曹鑠就對管事說道:「如果有,給三公子找兩個過來。」
「一個就成。」袁尚說道:「兩個美人,我怕應付不來!」
曹鑠嘿嘿一笑,拍了下管事的胳膊:「別管三兄怎麼說,給他找兩個過來。」
「我親自去挑,送最好的江東女子伺候三公子。」管事應道。
「好酒好菜來一些。」曹鑠問道:「上回讓你弄的杏花村美酒,有沒有弄到?」
「公子好些日子沒來,酒早就在等著了。」管事問道:「要幾壇?」
「先來四壇。」曹鑠說道:「不夠再送。」
「我這就讓人去取。」管事應道。
進了包房,曹鑠和袁尚相向而坐。
環顧包房裡的擺設,袁尚說道:「沒想到凌雲閣擺設倒是雅致。」
「不雅致,怎麼能引來顧客。」曹鑠笑道:「不瞞兄長,這裡可是我生財的地方。」
「有賭、有美人。」袁尚說道:「可也不至於賓朋不斷。」
他向曹鑠問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很簡單,這裡的菜餚和別處不同。」曹鑠說道:「稍後兄長就知道。」
倆人正說著話,門外傳來衛士的聲音:「公子,美人和菜餚都來了!」
「讓他們進來!」曹鑠吩咐道。
房門打開,胖女人先進屋。
見到胖女人,袁尚吃了一驚,脫口向曹鑠問道:「她不會就是……」
曹鑠哈哈一笑,對胖女人說道:「你嚇著我家兄長了!」
「兩位公子恕罪!」胖女人肥嘟嘟的臉上漾滿笑容,像是一隻綻開了口的包子,對曹鑠和袁尚說道:「江東美人就在門外,我只是來問一聲,要不要她們進來?」
「人都到了,哪有不讓進來的道理?」曹鑠說道:「請她們進來。」
「公子讓你們進來!」胖女人回頭向門口說道:「還不快些的?」
兩個女子隨後進入屋內。
相比於中原和北方的女子,她們體態要嬌小一些,低眉順眼的站在屋裡,讓人有種想摟進懷裡疼愛的衝動。
「讓她們抬起頭。」曹鑠對胖女人說道。
「還不快把頭抬起來?」胖女人催促兩個女子。
兩個女子把頭抬了起來,果然清秀可人惹人憐愛。
「三兄,還滿意不?」曹鑠向袁尚問道。
「凌雲閣居然有這等尤物。」袁尚說道:「難怪人來人往賓客滿座。」
「你先下去吧。」曹鑠向胖女人擺了下手:「出門的時候讓他們把菜餚送上來。」
胖女人應聲退下,隨後就有幾個侍女送上了菜餚和美酒。
侍女退出去之後,兩個江東女子分別向曹鑠和袁尚走來。
指了指袁尚,曹鑠向走過來的女子說道:「你也去陪三公子。」
「子熔,你不要一個?」一左一右摟著兩個江東女子,袁尚向曹鑠問道。
「我是你的妹夫,怎麼能當著你的面與其他女子調笑?」曹鑠咧嘴一笑:「何況三兄懷抱倆美人,就是落了短處給我。以後三兄要是得罪我,我在岳父面前可有得話說!」
「我說子熔怎麼為我找兩個江東美人,原來是在這裡等著。」袁尚笑道:「罷了,已經落了短處給你,我也不再多想。只是今晚帶著兩個美人回去……」
「兄長從沒試過和兩個美人歡好?」曹鑠問道。
「我哪試過那個?」袁尚說道:「袁家事務繁多,我又是留在父親身邊,只是鄴城諸多事務就忙的抽不開身,有時都不想和後宅歡好。」
「來到許都兄長不用那麼忙。」曹鑠說道:「這幾天可以由她倆好生陪著。」
端起酒樽,曹鑠對袁尚說道:「兄長,不要只顧著美人,嘗嘗美酒與菜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