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鑠在薛縣等了幾天,終於等到了呂布派來的人。
來人是個三十多歲的文士。
站在曹鑠面前,文士下巴微微上揚,一副傲然模樣。
「呂將軍果真說讓陳宮來見我」曹鑠問道。
「將軍軍務繁忙。」文士說道:「陳公最近得閒,恰好可以和公子相見。」
「回去告訴陳宮,讓他選個日子。」曹鑠說道:「我等他來了再去。」
「邀請呂將軍的好似是公子。」文士說道:「沒聽說過被邀請的人早到,而邀請的人卻晚到。」
「我邀請的是呂將軍,並不是陳宮。」曹鑠臉一冷說道:「我肯見他,還是給呂將軍臉面。你回去告訴陳宮,有什麼廢話讓他早些組織好語言,我可沒時間和他閒扯。」
「既然公子不肯見他,我去回復就是。」文士拱了拱手說道:「告辭。」
他剛轉身,兩名衛士就攔住了去路。
「公子,這是什麼意思」文士回頭向曹鑠問道。
「什麼意思你應該比我清楚。」曹鑠向兩個衛士說道:「把他留下,什麼時候學會說人話,什麼時候再放他回去至於陳宮那裡,另外派人去。」
「兩軍交戰不斬來使。」文士傲然說道:「公子這麼做,恐怕不妥吧」
「我並沒有要殺你」曹鑠嘴角一牽,壞笑著說道:「我只是教教你,見人該怎樣說話。像我這麼好脾氣的現在可不多了,別以後見了別人,事情沒辦成,反倒把命給丟了。」
「帶下去」曹鑠擺了下手。
兩個衛士一左一右,把文士夾在中間。
其中一人對文士說道:「請吧。」
又回頭看了曹鑠一眼,文士忿忿的走出房間。
「公子,這個人讓我有種把他腦袋扭下來的衝動。」文士出去之後,蔡稷在一旁說道。
「把他腦袋擰下來,倒是全了他的名節。」曹鑠說道:「這樣的人不怕死,怕的是被羞辱。我就是要把他關起來,讓衛士們慢慢羞辱。過不了幾天,他可就沒有現在這麼硬氣了」
「他也不想想,得罪了公子,能有好下場」蔡稷咧嘴一笑。
「陳伍、劉雙最近怎樣」曹鑠突然向他問道:「你們有沒有在一起聚過」
「聚過。」蔡稷說道:「自從輕塵、輕柳死後,他倆情緒都不是很高,不過卻又想裝著沒事」
「我也很久沒用他倆。」曹鑠說道:「如果你們再在一起,告訴他們,輕塵、輕柳是我的過錯」
「我可不敢說。」蔡稷說道:「不管這話是不是公子讓說的,只要我敢開口,他倆非和我拼命不可。」
「怎麼你們是兄弟,他倆還會和你拼命」曹鑠笑著問道。
「那是」蔡稷說道:「公子有所不知,軍中將士說什麼都行,就是不要說公子半句不好。只要有人敢說,必定會被其他人活活打死。」
「我可沒聽說軍中將士有被同伴打死的事情生。」曹鑠說道。
「那不是沒人敢說嗎。」蔡稷說道:「我才不要做這種蠢事。」
「你說的話,我真得好好想想,究竟有幾成可信」曹鑠笑著說道。
「句句實言,沒有一句不可信。」蔡稷拍著胸脯說道。
「少在這裡拍馬屁」曹鑠說道:「你去把龐士元請來,我有話和他說。」
蔡稷應聲退下。
沒過一會龐統來到。
剛進屋,龐統就向曹鑠問道:「公子叫我來,是不是呂布有了回音」
「正是。」曹鑠說道:「我倆料想的沒錯,呂布不來,他讓陳宮去見我。」
「既然是陳宮,那就沒必要到城外。」龐統說道:「陳宮為人詭詐,他當然知道有公子在,徐州必定不保,或許會對公子不利」
「我就是要讓他有這種念頭。」曹鑠笑道:「我想讓叔至陪我去。」
「叔至雖然勇武,以他一人之力,畢竟還是單薄。」龐統說道:「公子要去,不如多帶些人手。」
「龍紋騎全都跟去。」曹鑠說道:「我要讓陳宮知道,想要害我,他連半點機會都沒有」
曹鑠接見陳宮派來的人時,陳宮已經到了小沛。
小沛城裡,張遼和高順向他詳細描述了幾次廝殺的經過。
陳宮聽完之後,對倆人說道:「曹子熔用兵詭詐,你二人屢屢在他手中受挫也是情理之中。」
「陳公來了,要是再打,我倆必定不會再在曹子熔手中吃虧。」高順問道:「不知陳公有什麼打算」
「曹子熔邀請呂將軍與他會面,呂將軍把這件事推給了我。」陳宮說道:「此次會面,是給曹子熔透露了一個訊息,呂將軍無法離開下邳。我打算會面的時候誅殺曹子熔,如果不成,我軍必須立刻出戰,奪取蕃縣。」
「誅殺曹子熔」張遼一愣:「陳公有什麼打算」
「我的打算很簡單。」陳宮說道:「我已經在山坡上埋伏下刀斧手,如果曹子熔來了,我就摔杯為號,到時刀斧手齊出,把他斬殺當場。」
「這個法子好」高順說道:「只要曹子熔死了,我們就能奪下蕃縣、薛縣,徐州門戶也就閉上了只是曹子熔詭詐,他會不會上陳公的當」
「我料定曹子熔會去。」陳宮說道:「他連戰連捷,正在膨脹,我請他去山崗相談,他怎麼會不去」
「他要見的是呂將軍,陳公前去,他完全有藉口推脫。」高順說道:「還是得多做一手準備。」
「這就是我說的,如果殺不了曹子熔,我軍得儘快進攻蕃縣。」陳宮說道:「拿下蕃縣,薛縣就是一座孤城,早晚會被我軍攻破。」
「陳公早就做了兩手準備,這次必定能成。」張遼說道:「到時我們要為陳宮擺酒設宴。」
看向高順,陳宮說道:「高將軍不是從不飲酒」
高順笑道:「也不是不飲,如果擊破曹子熔,我多飲幾杯也是可以」
「既然這麼說了,我就等著兩位將軍為我擺的慶功宴。」陳宮微微一笑。
「預祝陳公馬到功成」高順和張遼抱拳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