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怎麼能發動呢。張爽對軍隊的控制權,十分強大。凡是將軍都是封侯,恩賜過量,冠絕天下。又簡將,每一個將軍都是有著非凡才能的人。我們的勢力根本難以滲透張爽對軍隊的控制權。別說是滲透軍隊了,就算是鞏固目前的陣地,文官團體也南。不僅是士人,豪門都受到了張爽選拔寒門人才的巨大衝擊。我們進一步的失去了我們所擁有的力量。」士孫瑞嘆息一聲,說道。
「沒錯,就像是前天那個河東寒門士人,金奉。張爽十日一提拔,現在都官居九卿的大鴻臚,他任人選才這麼竭盡全力,黨羽叢生,,人心所向。怎麼抵擋?」楊瓚也跟著嘆息一聲,黯然道。
「韓非子說,賞罰乃君王之權,不能假於人手。賞爵土能籠絡人心,匹夫士人爭相效命。罰其性命,夷三族能威加天下。現在張爽操賞罰於手,莫可匹敵。」有在座之人嘆息道。
「我當然知道前路坎坷,張爽前所未有的強大。不是那種雞鳴狗盜之輩。但僅僅因為這樣,我們就要束手待斃,眼睜睜的看著漢室天下被張爽所奪嗎?」王允聽了眾人的話之後,額上青筋暴起,聲色俱厲道。
「不敢相望漢室恩惠,縱然要被夷滅三族,也萬死不辭。」楊瓚,士孫瑞等人齊齊正色道。
「既然是這樣,那麼我便為諸位畫一計。」王允面上露出滿意之色,說道。
「子師有計?」眾人人眼前一亮,迫切問道。
「美人計。」
王允斷然道。
眾人一愣,面面相視。士孫瑞艱難的吞咽了一口唾沫,澀然道:「張爽不是雞鳴狗盜之輩,家中妻妾不過三人,不好美色。」
「我這美人國色天香,可比西施。」王允斷然道。
西施滅吳國,人盡皆知。既然王允抬出西施,縱人便知道了這美人確實國色天香。
「但是張爽生性謹慎。從不去旁人家中宴飲。不見面怎麼能趁機進美人?再說美人力弱,張爽上馬能戰,彎弓能殺,怎麼能是對手呢?而且。張爽有權柄,美人會一心一意的心懷漢室,幫忙籌劃嗎?」
楊瓚也疑慮道。
「這一點倒是說到點子上。進美人容易,讓美人手刃張爽卻難。至於一心一意向漢室就無所謂了,因為我扣押著美人唯一的妹妹。」王允的臉上露出了狠毒之色。說道。
「既然手刃困難,那麼就算美人能傾心效命,也沒有用處啊。」士孫瑞說道。
「所以我盯上了一個人。」王允冷笑一聲,說道。
「什麼人?」士孫瑞訝然道。
「呂布。」
「呂布????!」在場眾人震動非常。楊瓚苦笑一聲,對王允道:「子師這是玩笑了一點吧???那張爽極厚愛將軍,呂布尤其爵寵,立功封侯,已經一萬八千戶。冠絕天下。這人是張爽心腹中的心腹,又怎麼能拉攏呢?」
「不然!」王允搖搖頭,然後冷笑道:「張爽真正的心腹乃是典韋。這人忠勇。爵寵雖然不如呂布,但地位比呂布高。呂布素來心中不服,而且此人豺狼,既能殺丁原,也能殺張爽。最後,如果我用美人迷惑呂布,呂布必定謀反。」
「這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美人真正的威力,乃是用呂布來剷除張爽。」楊瓚眼前一亮,亢奮道。
「如果呂布能誅張爽,那麼就算張爽控制力再強。將軍們也會各起疑心,張爽的勢力頃刻瓦解。這計很妙。」
士孫瑞欣然點頭道。
「好,既然諸位都同意了。那麼我先宴請呂布。」王允說道。
「行計吧。」眾人齊齊點頭。
…………………………
隨著戰爭落幕,以呂布。華雄,馬超,張繡等人為首的十萬騎兵也回到了洛陽城內,做回了張爽的隨騎。
呂布驍勇,但他對軍事不怎麼在意。麾下士卒的訓練,掌管都交給了侯選。曹性等人。自己回到了在洛陽的車騎將軍府內。
呂布的妻子嚴氏有美色,呂布很寵愛。但就像是月色再美,看多了也就不覺得美了。嚴氏的美色,不再能降服呂布。
呂布在家裡邊沒有事情做,就覺得煩悶。
「實在沒事做,要不城出門耍耍?」呂布心中暗道。便在這時,有守衛來報說是王允的管家送來了一張請柬。
「王允倒是認識,每次朝會都能見上一面。但我與他並沒有太大交情。他派人送我請柬幹什麼?」呂布打開請柬一看,說是宴請,不由疑惑。但另一邊他反而想著,「算了,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去找個樂子也不錯。」
想到這裡,呂布命了隨騎準備妥當,自己翻身上馬去王允府耍去了。王允早在門外等了,見呂布深深拱手,露出了欣喜之色道:「車騎將軍大駕光臨,蓬蓽生輝。」
我一介武夫,而王允天下名宿。呂布一聽面上頓時泛起了榮光,客氣道:「子師客氣了。」
「呵呵,不客氣,不客氣。」王允連連擺手,然後對呂布說道:「酒宴已經準備妥當。車騎將軍可入席。」
「好。」呂布叫好一聲,翻身下馬隨王允一起進入了府邸。
宴是好宴,酒是好酒。王允又使出渾身解數,拍呂布馬屁。呂布喝了酒暈乎乎的,面對這恭維頓時覺得王允這人不錯。
王允見情況發展自己的方向發展了,便趁機說道:「車騎將軍乃張公麾下大將,而我素來想攀上張公的門,可惜沒有門路。」
「那簡單,我為子師美言幾句,便能讓大將軍青睞子師三分。」呂布忍不住吹牛皮道。心想著,「其實我的話沒典韋管用。」想到這裡,又憤恨道:「我勇力在典韋之上,大將軍卻不以我為心腹,可恨。」
「車騎將軍這話當真?」王允眼前一亮,問道。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呂布拍著胸脯咚咚響,說道。
王允忽然猶豫了一下,然後才說道:「將軍厚愛,我實在是難以回報。我有一女,有國色。如果將軍不嫌棄,不妨嫁給將軍做小妻。」
「子師之女,我豈敢取做小妻。」呂布雖然狂妄但並不蠢笨,不敢公然迎娶王允的女兒做小妻。
「這不是我的親女,而是我收養的養女。喚作貂蟬。因為這地位,是不可能給人做正妻的,但是我十分疼愛她,想為她找個英雄。而將軍又是猛力絕人,當朝車騎將軍。」王允說道。
「這!!!」呂布遲疑。
「將軍不妨先見見,收納不收納可以再說。」王允說道。
「好吧。」呂布一想見見也無妨,便點頭道。王允見此臉上露出了不可察覺的冷笑,然後拍拍手。
「父親。」
隨著王允的掌聲,一陣腳步聲響起。這腳步聲不輕不重,恰到好處,非常有旋律,仿佛美妙的音樂。
使人沒見到人就對來人有了好感,緊接著一陣香風撲面。既有女子體香,也有一股淡淡的西域名貴香料的味道。
輕輕一聞,便能使人骨頭輕了三兩。呂布心中的期待感頓時大大增加了。當人出現在呂布面前的時候,呂布覺得心肝都快融化了。
只見這女子二八年華,體態婀娜柔若無骨,眉目似水,柔弱卻嬌媚萬分,紅唇欲滴,勾人奪魄。膚色賽雪,白的耀眼。
總之,世間美人的美麗都仿佛集中在了她一個人身上,光彩奪目。
呂布看呆了。
「父親。」貂蟬屈膝對著王允輕輕福了福,紅唇微動,聲如柳絮,輕柔嬌嫩。
王允見呂布露出豬哥相,心中冷笑不止。然後對貂蟬道:「下去吧。」
「是。」貂蟬應了一聲,眼波流轉看了一眼呂布,搖戈著妙曼的身姿走了下去。呂布一下子失魂落魄。
「將軍以為我這女兒如何?」王允明知故問道。
「國色天香。」呂布定了定神,但仍然忍不住震動道。
「那將軍的意思呢?」王允笑著問道。
「朝思暮想。」呂布露出痴迷道。
王允笑了笑,說道:「那就好。」然後又說道:「不過我這養女我甚為疼愛,不願意委屈了她。雖然做將軍小妻,但還請將軍能夠下聘迎娶。」
「沒問題。」呂布斷然道,然後想了想,「這女子如此艷麗,國色天香。王允不過是想求我敲開大將軍的門路而已。如果他改變主意,把這女子直接送給了大將軍,那麼我就享受不到美人了。避免夜長夢多。」
想到這裡,呂布厚顏無恥的對著王允說道:「岳父大人放心,我必以正妻對待她。」
聽了呂布的話,王允是一愣。心想著,「這呂布倒也是厚顏無恥。」但更多的是歡喜,笑道:「我相信賢婿。」
隨即,王允,呂布二人相視一笑。一切都在不言中。不久後宴會結束,呂布依依不捨的離開了王府。
「這一趟真是逮到大運了。」呂布向後看了一眼王允府,心中暗道。
「酒色之徒而已,收攏他實在是太容易了。」王允也看了呂布一行人的背影一眼,心中冷笑不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