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絕代軍師 第四百零四章：赤壁(十三）

    隨著孫權的一聲令下，整個江東頓時進入了緊張的備戰狀態，很快，江東的三萬大軍便集結完畢，這些都是江東最為精銳的氏族，值得一說的是，江東果然盛產水軍，三萬江東大軍之中，有近一半都是精銳的水軍。

    大江江面之上，周瑜與諸葛亮同坐在一條戰船之上，倆人站在甲板之上，遙望的遠方的江面，沉默了一會兒，諸葛亮朗聲說道：「周都督，對於即將發生的戰爭，你覺得我方有幾分勝算？」

    周瑜眉頭大皺，沉吟了許久，周瑜隨即搖了搖頭道：「曹軍無論是在兵力還是戰力之上都要遠勝於我軍，我軍唯一的優勢便是這些精銳水軍，但是能否憑藉水軍扭轉乾坤的話，我也不知道，對於此戰，我頗為迷茫。」

    周瑜的話讓諸葛亮感到詫異，要知道周瑜傑出的軍事家，他對此戰很是迷茫，那也就說明周瑜並不看好此戰，不過也對，除了這一萬五的水軍可以拿得出手，剩下的將士定然都不是曹軍的對手。

    諸葛亮曾經與曹軍交戰，自然是深知曹軍將士的戰鬥力到底如何強悍，別說一對一，縱然是二對一，曹軍將士也不會露出任何的膽怯之色，面對倍於自己的對手，曹軍依舊有取得戰爭勝利的能力，這就是曹軍的強悍。

    雖然自己口頭上將曹軍的將士說的很是不堪，但是實際情況可是要嚴峻很多，若不是到了這生死存亡的時刻，諸葛亮真想短時間內不要與曹軍交戰，畢竟以現在孫劉聯軍的實力，依舊不是曹軍的對手。

    況且，曹軍之中人才濟濟，別的不說，就是那料敵如神的杜塵杜思郎，便不是一個輕易便能對付的人，一想到杜塵。諸葛亮自然而然的想到了新野城一戰，隨即暗暗的嘆了一口氣，而周瑜顯然聽到諸葛亮的嘆氣。

    見諸葛亮的面色並不是很好，周瑜趕忙開口問道：「孔明先生這是怎麼了。何故突然嘆息呢？」

    「我想到了一個人，亦想到當日曾經敗於他手，想到在接下來的戰場之上還要與他相遇，故而嘆息了一聲。」諸葛亮的心情顯然不是很好，新野城一戰。杜塵給諸葛亮的打擊很是很大的，那時候諸葛亮初出茅廬，本想向天下人證明一下自己的能力，可是沒有想到的是，自己迎來的是一敗塗地，若不是僥倖逃脫，自己怕是早已經死在新野城了。

    「先生莫非說的是那杜塵杜思郎？」聽諸葛亮這麼一說，周瑜自然而然的便想到了杜塵，曹軍之中頗負盛名的謀士不少，但是諸葛亮依不是常人。能夠給諸葛亮留下如此深刻教訓之人，怕是也只有這位用兵如神的大漢太尉了。

    諸葛亮點了點頭，隨即便跟周瑜說了當日自己在新野城遭遇的接連潰敗，諸葛亮對於此戰雖然耿耿於懷，但是承認失敗的魄力還是有的，若是不肯承認失敗，自己又怎麼可能繼續進步，新野城一敗給諸葛亮的啟發很多，同時他也深刻的意識到，天下之大。比自己厲害的人著實有不少，以此引以為戒，告誡自己莫要小看了天下人。

    聽諸葛亮說完，周瑜那英俊的臉頓時變得很是凝重。若是真跟諸葛亮所說的一般的話，那杜塵可就真是此戰最大的敵人，設身處地的想一下，若是當時自己身處新野城，怕是也會給曹軍設下這一個陷阱，可是杜塵居然猜透了諸葛亮的全部想法。非但沒有進城，反而派兵包圍了新野城，若是包圍新野城的曹軍心急的話，怕是自己就不會與諸葛亮在這戰船之上交談了，諸葛亮的話給周瑜提了一個醒，務必要小心杜塵，不然的話此戰絕對沒有半分的勝算。

    沉吟了一下，周瑜隨即開口說道：「縱然那杜塵的智謀無雙，但是他依舊不熟悉如何操練水軍，在陸地之上，杜塵或許能夠用兵如神，可是真的到了這江面之上，他的用兵如神起不到任何作用，在這江面上，便是我軍的天下。」

    周瑜的語氣頗為霸氣，這代表他對自己麾下的水軍充滿了自信，對於周瑜如此霸氣的言論，諸葛亮倒是沒有什麼想說的，江東水軍著實強悍，諸葛亮雖然沒有見識過江東水軍作戰，但是單看將士們的氣勢，便能知道他們是精銳。

    就在諸葛亮與周瑜倆人在戰船之上談論的時候，杜塵也身處戰船之上，而此刻跟在杜塵身後的，正是曹操新任命的水軍大都督蔡瑁。

    站在杜塵的身後，蔡瑁的心情多少有些忐忑，杜塵位高權重，他在曹軍的地位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對於這麼一個重量級的人物在荊州軍的戰船之上，蔡瑁又怎麼可能不小心對待。

    戰船行駛在平靜的江面上，看著一望無際的長江，杜塵的心中頗為感慨，之所以登上戰船，這可不是杜塵一時興起而為之的，早在拿下襄陽城之後，杜塵便打算親自登上戰船，感受一下水上作戰到底是一個什麼感覺。

    杜塵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北方人，所以他自然也是個旱鴨子，船，杜塵並不是第一次坐，所以他倒是沒有過多暈船的感覺，可是曹軍一行中也只有杜塵的狀況最好，就連天不怕地不怕的典韋，此刻都在戰船中躺著休息。

    大部分曹軍將士登上船舶的第一感覺便是腿腳發軟，不可否認，杜塵也有這樣的感覺，但是並沒有其他人那般強烈，僅僅是上了戰船便失去了大半的戰力，這樣的情況之下，縱然曹軍軍力倍於江東軍，可杜塵依舊不敢掉以輕心。

    忽然，前方傳來一陣擂鼓的聲音，杜塵正要發問，這時一個探子前來匯報，「啟稟大人，前方出現了江東水軍，是否迎戰？」

    聽到前方乃是江東水軍，杜塵的眼睛忽然一亮，相見不如偶遇，既然遇見了，杜塵自然想要見識見識荊州水軍與江東水軍之間的差距，而且，尤其是曹操不久之後便會企圖在赤壁渡江。杜塵自然不能讓江東水軍影響曹軍。

    「準備備戰。」杜塵沉聲說道，說完之後，他絲毫沒有準備進船艙的準備，對此。蔡瑁的心中多少有些擔憂，他看了杜塵一眼，隨即開口說道：「大人，若是與江東水軍交戰，此地必然會很危險。所以大人還是先進船艙吧。」

    杜塵扭頭瞪了蔡瑁一眼，隨即朗聲說道：「塵乃三軍主帥，又豈有懼怕敵人之理，你等放心作戰，我沒事的。」杜塵自然不會退近船艙之中，若是真的進入船艙的話，自己又怎麼能夠了解到荊州水軍到底比江東水軍差在那裡。

    杜塵如此的堅決讓蔡瑁有些無可奈何，見自己的言語不能勸動杜塵，蔡瑁也就只能按照杜塵所說的做，不過自己所在的戰船乃是旗艦。無論是防禦力還是兵力都是其他戰船無法比擬的，憑藉這一切，自然是能夠保住杜塵的安全。

    要看這越來越近的江東水軍，杜塵沉聲對蔡瑁說道：「德珪，接下來的戰鬥便由你全權指揮，我從未指揮過水軍作戰，對於水軍之戰法，我顯然毫不知情，所以不便給你下命令。」

    杜塵的話讓蔡瑁有些意外，不過聽杜塵說完。蔡瑁的心中還是很高興的，與江東水軍作戰蔡瑁並不害怕，自己統領荊州兵馬大全許久，與江東水軍作戰。沒有十次也有八次，對於江東水軍的戰法，蔡瑁還是頗為熟悉的。

    荊州水軍的戰鬥力雖然略遜與江東水軍，但是憑藉荊州水軍優良的裝備，與江東水軍打一個平手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唯一擔心的是。怕杜塵明明不懂如何指揮水軍作戰，但是卻偏偏不肯放權，若是因此而戰敗的話，那這個黑鍋怕是還要自己來背，如今，自己便沒有了這方面的擔憂，杜塵不胡亂指揮，蔡瑁便有信心將江東水軍擊潰。

    蔡瑁俯身領命，隨即他便開始指揮荊州水軍準備迎敵，一條又一條的命令由蔡瑁的口中說出，這讓杜塵的心裡說不出的滿意，蔡瑁果然有些本領，看他指揮的如此嫻熟，命令下的準確而且肯定，看來蔡瑁也是久經戰陣。

    很顯然，蔡瑁絕對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水軍人才，對於這樣的人才，杜塵的心中顯然十分的滿意，曹軍之中沒有合格的水軍將領，不過蔡瑁的出現卻打破了這個局面，有了蔡瑁，杜塵對於此戰的勝利便更加的有信心了。

    荊州水軍的對面，江東水軍顯然也早早的發現了江面上的荊州水軍，此戰情被第一時間告知了周瑜，周瑜出了船艙查看了一下荊州水軍之後，隨即下令追唄攻擊，荊州水軍看似頗為強大，但是這不過是表面現象罷了。

    荊州水軍雖然在兵力上以及裝備上略勝一籌，但是在荊州水軍與江東水軍的交鋒之中，荊州水軍顯然是勝少輸多，有些時候，戰爭的結果可不僅僅的取決於人數與裝備，有著有我無敵的氣勢，才是決定戰爭結果的最重要因素。

    若是與曹軍相拼，自己斷然不是曹軍的對手，但是面對荊州水軍，周瑜的心中顯然毫不畏懼，此戰只能取勝不能失敗，畢竟這是與曹軍交鋒的第一戰，通過這場戰鬥，周瑜要讓江東的將士們打出江東水軍的氣勢來，他要讓曹操知道，憑藉荊州水軍這些軟蛋想要戰勝強悍的江東水軍，這無疑是痴人說夢，他要讓曹軍知道，什麼才是精銳水軍。

    周瑜很快便指揮江東水軍準備作戰，但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對面的荊州水軍也在變陣之中，荊州水軍反映的如此迅速讓周瑜感到詫異，微微的思慮了一下，周瑜便猜到了原因，若是沒猜出的話，蔡瑁定然在這戰場之上。

    周瑜雖然不懼荊州水軍，但是對於蔡瑁這個人，周瑜還是十分忌憚的，荊州之所以能夠一直長治久安，最大的功臣便是蔡瑁無疑，蔡瑁可並不是一個普通的士族族長，他可是有著相當出眾的統兵天賦的。

    若說與曹軍一戰，周瑜最為擔心的不是杜塵，而是蔡瑁，畢竟縱然杜塵智謀過人，但是他從未了解過如何統領水軍，而在這一望無際的江面上，縱然杜塵智謀過人，他也沒有辦法施展他的奇謀妙計。

    得知荊州水軍統帥乃是蔡瑁，周瑜雖說有些忌憚蔡瑁。但是他顯然並不懼怕蔡瑁，相見不如偶遇，今日既然相見，那就好好的與蔡瑁過過招。看看究竟是他蔡瑁厲害，還是他周瑜更加繼勝一籌。

    欲要交戰的雙方越來越近，而且皆做好了戰鬥準備，看著一觸即發的戰場，杜塵陷入了沉思之中。對於水軍如何交戰，杜塵所知道的真是少之又少，除了躲在甲板之上相互射箭，杜塵顯然想不到還有別的攻擊辦法。

    杜塵是這樣想的，然而真實的水軍交戰與杜塵所想的也相差不錯，就在荊州水軍與江東水軍紛紛的展開了陣勢之後，試探性的射擊就此展開，交戰是雙方你來我往，箭矢交替，互相射向對方。

    儘是試探性的攻擊。杜塵便皺起了眉頭，原因無他，荊州水軍的準頭顯然沒有辦法跟江東水軍相比，儘是片刻的攻擊，荊州水軍一方便顯露出了不足之處，這讓杜塵的臉色自然有些陰沉。

    蔡瑁顯然注意到了杜塵臉色的變化，對於這個結果，蔡瑁表示很無奈，荊州水軍疏於操練這是不爭的事實，與精銳的江東水軍相比。荊州軍的戰鬥力顯然很是不足，不過還好，自己在兵力上有著絕對的又是，所以蔡瑁也不懼怕。

    「放火船。」隨著蔡瑁一聲令下。數艘小船滿載著易燃物順流而下，小船行駛至戰場的中心出，隨即便劇烈的燃燒起來，很快，燃燒著的小船順流而下朝著江東水軍的戰船撞了過去。

    江東水軍雖然可以躲避，但是河面就這麼寬。縱然想躲又能躲到哪裡去，很快，幾艘火船便立功了，他們很快便點燃了幾艘江東戰船，隨即一陣陣的驚呼，戰船迅速的被火焰所吞噬。

    看到這裡，杜塵的表情多少緩和了一些，不過幾艘戰船對江東水軍來說顯然沒有什麼影響，而且火船顯然要藉助地利，若是敵軍身處上游的話，那麼被引燃的就是荊州水軍了。

    隨著戰船越靠越近，真正的廝殺就此展開，不過這顯然讓杜塵更加的惱火，因為荊州水軍完全不是江東水軍的對手，在江東水軍面前，荊州水軍就好似從未接受過訓練的農民一般被江東水軍的將士殘殺。

    此刻，別說杜塵，就是蔡瑁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荊州水軍的素質讓杜塵很是失望，接下來的日子，自己要讓蔡瑁好好的操練一下荊州水軍，不然憑藉這樣的戰鬥力，曹軍根本就沒有取勝的可能性。

    當然杜塵也知道，荊州水軍的戰鬥力之所以如此低下，除了荊州軍的將士疏於操練之外，還有一點便是士氣全無，畢竟這些水軍都是剛剛投降曹軍的，他們沒有多少氣勢與歸屬感顯然是很正常的。

    戰鬥在繼續，戰爭在升級，荊州水軍與江東水軍已經鏖戰了一個時辰，但是依舊勝負未分，荊州水軍雖然戰鬥力較弱，但是兵力充足，不斷的有荊州水軍的戰船補充戰場，這讓戰局並未出現一邊倒的局勢。

    鏖戰了一個時辰，周瑜的心情顯然不是很好，蔡瑁果然能征善戰，他將一個拖字訣用的爐火純青，江東水軍在他的拖字訣中損失慘重，再這樣繼續下去的話，自己怕是只有撤軍了。

    不過周瑜顯然不想如此輕易的便認輸，正所謂擒賊先擒王，荊州水軍之所以能夠支持到現在，很大一部分的原因都在蔡瑁的身上，若是自己能夠解決了蔡瑁的話，此戰自己必勝無疑。

    此時可不是藏著掖著的時候了，周瑜很快傳令，讓甘寧率領其麾下的錦帆軍出擊，目標直指荊州軍的旗艦，斬殺蔡瑁。

    得到這個將令，甘寧顯然很是興奮，戰爭開始到現在，自己以及麾下的將士一直都是看客，看了這麼久，自然是看的眾將心理面痒痒的，但是他們都知道，自己不能貿然出兵，好鋼用在刀刃上，精銳自然不會輕易出擊。

    聽說要去斬殺蔡瑁，錦帆軍的將士們都很是高興，剛剛接到命令，甘寧便率領八百錦帆軍的將士朝著荊州水軍本陣沖了上去。

    這八百餘人宛如猛虎出籠一般，所到之處荊州將士紛紛斃命身亡，戰鬥如此激烈，杜塵顯然並未發現這個怪異的現象，畢竟八百人並不怎麼顯眼。在這近萬人的戰鬥中，八百餘人算不上什麼。

    越來愈靠近荊州水軍的旗艦，錦帆軍遇到的阻力顯然也越來越大，不過值得一提的是。甘寧率領八百將士已然逼近了不少，直到這個時候，杜塵才注意到這一點。

    甘寧顯然看到了戰艦之上的蔡瑁，拿出弓箭，拉弓便要射箭。不過箭未射出，因為甘寧微微遲疑了一下，因為甘寧發現，此刻蔡瑁顯然十分在意他身前的一個文士。

    莫非這個文士更為重要，甘寧暗暗的想到，隨即轉變了瞄準的方向，彎弓射箭，箭矢筆直的朝著杜塵射去，而後狠狠的釘在了杜塵的身上。

    一擊得手，甘寧趕忙命令錦帆軍的將士撤退。射殺了那名文士之後，甘寧已經沒有機會繼續射殺蔡瑁了，荊州的水軍已經準備對自己進行團團包圍，若是自己這個時候還不選擇撤軍的話，自己就沒有機會撤離此地了。

    看到甘寧在撤退，周瑜頓時便知道甘寧已經得手，既然已經得手，若是不趁勝追擊又怎麼可能對得起甘寧以及錦帆軍的將士們浴血奮戰，周瑜一聲令下，江東水軍的將士們便對荊州水軍展開了最為猛烈的攻擊。

    江東水軍的攻勢效果顯著。這讓周瑜心中大定，攻擊沒進行一會兒，荊州水軍便開始大範圍的潰退，周瑜顯然不會放棄這樣絕佳的機會。對荊州水軍展開了追殺，一連追殺了許久，周瑜才下令鳴金收兵，對於這樣的戰果周瑜是十分滿意的，一戰便擊潰了曹軍的主力水軍，這極大的鼓舞了江東士兵的氣勢。此戰勝利，對接下來的戰果影響頗大。

    不過這顯然並不是領周瑜最為高興的事情，讓周瑜最為滿意的是，甘寧一舉幹掉了荊州水軍總指揮，這對占據可是有著重大的影響，蔡瑁縱然是沒有死，想必也身受重傷，畢竟甘寧不是一個隨便便會出手的人，他若是出手，自然是發現了能夠致命一擊的機會，不過無論蔡瑁是身死還是身受重傷，曹軍都失去了水軍總指揮。

    整個荊州讓自己忌憚的就只有蔡瑁這員水軍將領了，曹軍失去了這員水軍將領的話，便沒有人替曹操訓練水軍了，曹操麾下的將領皆是北方的戰將，可是沒有幾個人會操練水軍的，用北方的戰將去操練水軍，這樣的部隊定然沒有多少戰鬥力，曹軍的水軍並不是自己對手，只要自己扼守住長江天險，曹軍的步足便難以渡江。

    曹操的麾下十幾萬大軍，再算上荊州的十幾萬降兵，曹軍麾下可是有著三四十萬大軍，這個令人咂舌的數字同樣代表著曹軍的糧草消耗是多麼恐怖的事情，三四十萬大軍每天消耗的糧草都是一個相當恐怖的數組。

    曹軍顯然沒有辦法一直支撐三四十萬大軍的糧草消耗，長此以往的話，曹軍的唯一出路便只有撤軍，雖然周瑜的想法是能夠擊潰曹軍，但是逼迫曹軍撤軍無疑是最好的辦法了，畢竟若是要與曹軍交戰，自軍勢必會損失慘重。

    江東水軍是撤退了，但是旗艦之上的蔡瑁顯然是已經有些不知所措了，甘寧那一箭射中的不是別人，正是杜塵，雖然甘寧箭殺杜塵不過是臨時起意，可是要知道甘寧箭法超群，他雖然沒有瞄準的仔細，但是依舊射中了杜塵。

    雖然甘寧的弓箭射中了杜塵，但是值得慶幸的是，甘寧的弓箭並未射中杜塵的要害，而是釘在了杜塵的肩頭之上，不過要知道，杜塵的身子骨本就瘦弱，經受了這樣嚴重的打擊，他又怎麼可能經受的起這樣的重創。

    箭矢狠狠的扎進了杜塵的肩頭，杜塵只感到自己的肩頭一陣劇痛，隨即便狠狠的砸到在甲板之上，很快，蔡瑁等人便圍了上來，肩頭上的劇痛不斷的刺激著杜塵的神經，最終，杜塵的神經再也經受不起這樣的刺激，他昏了過去。

    杜塵的暈厥更加讓蔡瑁不知所措，要知道杜塵是何等人物，他在自己的水軍，自己的戰船之上出了問題，曹操又怎麼可能會輕易的放過自己，所以在杜塵受傷的第一時間，蔡瑁便火速命人撤退，目的是在最短的時間內醫治杜塵。

    很快，軍醫便被人叫道了旗艦之上醫治杜塵，看到肩頭插著箭矢，臉色蒼白的杜塵，軍醫的臉色顯然很差，杜塵的傷讓軍醫眉頭大皺，雖然儘是肩頭中箭，但是箭矢的位置已經快要接近心臟，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箭矢並未射中心臟倒也好說，可是若是真的射中心臟的話，就是神仙在也沒用辦法醫治杜塵的疾病，箭矢的位置很是敏感，這讓軍醫沒有勇氣拔出箭矢，也沒有勇氣醫治杜塵，畢竟杜塵真的出什麼事情的話，自己第一個掉腦袋。

    軍醫的表情讓蔡瑁惶恐起來，從軍醫的表情自己能夠看出來，如今杜塵的情況並不是很好，蔡瑁一把抓起了軍醫，然後用平生最大的聲音厲聲吼道：「若是還想保住你的性命的話，就給我救活太尉大人。」

    縱然蔡瑁已經憤怒到了極點，但是軍醫卻面色發苦的說道：「都督，並不是屬下無能，實在是箭矢所在位置太過靠近心臟，若是貿然的將箭頭取出，怕是會傷到大人的心肺，到了那個時候，怕是會直接要了大人的性命。」

    聽軍醫這麼一說，蔡瑁顯然慌了神，杜塵在自己的戰船之上受了如此嚴重的傷，怕是自己的性命也會就此終結，此時蔡瑁顯然十分的懊悔，若是自己當初再堅持一下的話，太尉大人定然不會受傷的。

    「大人，雖然箭頭現在尚不能拔出，但是卻可以先為太尉大人止住血，我想曹軍之中定然有比在下醫術更為精通的大夫，將太尉大人交於曹軍的大夫醫治，顯然會更加的安全。」軍醫從旁說道。

    蔡瑁點了點頭，事到如今，怕是也只有這個辦法了，杜塵受傷的事情定然是沒有辦法隱瞞的，如今的當務之急是要保住杜塵的性命，至於曹操是否責罰自己，又如何責罰自己，等先救了杜塵再說吧。

    此刻，曹操正一臉陰沉的坐在大帳之內，荊州水軍與江東水軍發生水戰的時候，率領的陸軍主力部隊已經開始準備渡江，荊州水軍與江東水軍之間的戰鬥使得曹軍渡江的想法只能成為泡影。

    既然沒有辦法渡江，那麼就看一看荊州水軍有沒有什麼可取之處把，可是越看，曹操的臉色越是陰沉，尤其是到了最後，倍於江東水軍的荊州水軍居然全線撤退，潰不成軍，這樣的戰果真是讓曹操惱怒不已。(未完待續。)